日本这样一个军国主义化的列强放弃入侵。
所以民族主义者虽然反对安重根,但是他们却不能脱离安重根建立起来的军政组织,此前一些民族主义者反对土地改革政策和劳工联合的主张,他们甚至脱离了独立军自己另起山头和日军作战,但是这些人不是被日军剿灭了,就是投降成为了日本人的合作者。
为什么这些愿意为了朝鲜民族去牺牲的民族主义者会投降日本,因为从一开始他们的民族主义就是为了维护自身的特权和土地财产,和劳工主义相比,日本人虽然剥夺了他们一部分特权和财产,但是日本人允许他们保留压迫朝鲜人民的特权和一部分土地财产,他们当然宁可投日也不投劳工党了。
所以,现在还留在独立军中的民族主义者,要么是认同劳工主义的,要么就是知道民族主义确实打不过日本侵略者者,他们和安重根决裂就等于是自杀,面对安重根在和谈问题上的坚决,他们也只好退让妥协。
虽然这份协议没有达到朝鲜民族主义者的理想,但还是给了朝鲜人民一个发展独立事业的机会,李相高是抱着惆怅和希望签下自己的名字的。
和朝鲜人签字时的纠结心情不同,中日代表签字的时候都是松了口气,中方代表为避免了战争而松气,日本方面则为解决了朝鲜这个麻烦而松气。
伊集院彦吉实是牧野伸显的妹夫,萨摩阀的少壮派之一,政治上他和牧野是保持一致立场的。就本意上来说,牧野支持海军,但希望海军支持自己而不是对自己发号施令,作为一名外务省大臣,牧野更希望落实这一点。
但是,目前来看,新萨摩阀是以海军为中心建立起来的新政治势力,这一派系对于萨摩出身其实没那么看重,对于过去的萨摩名门也只有表面上的尊重,在政治上压根不理会这些名门的政治想法。
比如对于西乡隆盛的定位问题,除了西乡隆盛的直系后人,其他西乡家族成员其实并不主张为西乡大张旗鼓的翻案,以避免刺激到天皇、岛津家族和大久保一系的神经。
西乡从道在世的时候,也只是谈西乡在倒幕事业中的功绩,而很少谈西乡隆盛的政治事业,实际上就是和西乡隆盛的政治路线划清了界线,表示自己并不是哥哥的政治理念继承者。
西乡从道可以这么做,毕竟他是跟着哥哥一起参与了倒幕事业的,所以即便他否认了西乡隆盛的政治理念,但大家还是会承认他是西乡家族的代表。这个西乡家族指的是西乡隆盛所属的家族,不是西乡从道等人的家族。
而西乡从道故去之后,其他西乡家族之人想要和西乡隆盛划清界线,却又想要获得西乡隆盛留下的政治遗产,这就未免是想多了。事实上西乡从道去世之后,西乡家族在海军中的势力就一落千丈,山本权兵卫虽然是西乡从道的亲信,但他并不承认自己是西乡家族的政治代言人,他是有着自己的政治立场的。
不过林信义在海军中的异军突起,使得西乡隆盛对于倒幕事业的贡献再一次获得了确认,只是林信义推崇西乡隆盛,却并不认为西乡的后人就天然代表西乡隆盛的政治理念,所以西乡从道的后人虽然得到了一些好处,但对于海军和新萨摩阀并无什么话语权。
海军中的西乡派实际上是林信义组织的革新社,在其强势的政治和经济路线下,大久保和岛津等萨摩阀的分支也不得不低头加入了新萨摩派。至于一些极端顽固分子,实际上已经被新萨摩阀摒弃在外,无法再以萨摩阀的名义获得政治上的资源。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身为少壮派领袖的牧野伸显也没法和新萨摩阀的意志对抗,而今次新萨摩阀的意志就是海军的意志,促成日中和平,在此基础上成立亚洲合作组织,从而建立起以日本为主导的亚洲新秩序。
这一新路线自然要比外务省精英官僚所主张的外交独立及亚洲平衡外交要强的多,外务省精英官僚的外交独立,一直没有得到军部和元老们的支持,每一任首相都反对外务省所谓的独立外交主张,虽然原则上外务大臣是直接受命天皇而不是首相的。
不过和外交独立的争议相比,亚洲平衡外交理念被亚洲新秩序理念击败,才是外务省精英官僚最大的危机。外务省精英官僚在外交上的理念其实就是从英国全盘照搬,英国在欧洲搞均势外交,外务省官僚也弄出了东亚大陆的平衡外交。
只是在小村寿太郎之前,外务省的精英官僚们能够把国际法倒背如流,但就是说不清什么叫东亚大陆的平衡外交,直到小村寿太郎担任外务大臣,制定了从属英国外交的日本外交,才算是初步说明了日本的东亚大陆平衡外交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简单的说,小村外相认为英国作为世界霸主的地位不可动摇,所以英国在全球建立的均势外交也是难以动摇的,日本无力挑战英国所建立的世界秩序,因此只能站在英国的一方维持这一世界秩序,从而在这一英国主导的国际秩序下找到日本的国际地位。
小村外相以这一外交理念为指导,推动了日本对抗俄国在远东扩张的外交路线,并最终让日本和俄国走上了战场。虽然日本确实得到了英国的支持并打败了俄国,但是这样的胜利对于日本来说就是沉重的负担,因为日本没法从这样的战争中获得好处。
日本确实维护了英国在远东谋求的秩序,但是日本如果不破坏这一秩序就没法从朝鲜、中国身上获得足够的利益补偿日本的付出。所以,东亚战争结束后签署的和平协议,实际上已经宣告了小村路线的破产,因为日本已经取代了俄国成为了英国在远东秩序的挑战者。
海军在此时提出了日中合作的亚洲新秩序,实际上就是拉中国及亚洲其他民族对抗英国建立的亚洲秩序,从而为日本赢得扩张的机会。外务省的精英官僚虽然认为海军提出的新路线是在玩火,因为他们始终觉得英国的世界霸主地位是不可挑战的,陆军的看法也差不多,所以外务省和陆军的主流观点都是在英国主导的秩序下切割较为弱小的中国的利益,而不是直接挑战英国建立的国际秩序。
不过这一主张随着简岛事件的爆发也宣告破产了,陆军和外务省官僚发觉,不要说中国,就连朝鲜想要消化吞下,现在都远远不是时候,日本在这个时候去谋划中国的领土,只能让中国进一步把朝鲜半岛变为混乱的交战区,让日本难以维持在朝鲜半岛的统治。
海军主导的日中合作的亚洲新秩序,终于压倒了外务省的大陆平衡政策,成为了这一届内阁的外交指导路线。而09年9月举行的东亚三国海上军事演习,因为遭到了德国政府的严重抗议,也刺激了国内舆论对于日中和平的支持,这使得外务省也不得不顺从民意,尽快和中国达成朝鲜边界问题的谈判。
对于伊集院彦吉这样的外务省官僚来说,自然知道此次德国政府向日本、中国提出严正抗议,确实是因为日本首先挑衅了德国,在海上军事演习开始后不久,日本海军方面提交了第二阶段的演习计划,表示某国以山东某港为基地向中国发起入侵,试图占领山东地区,联合舰队为保卫东亚和平对该国实施了武力阻止。
在英国已经交出了威海卫后,列强在山东的租借地只有一处,就是德国租借的胶澳,也就是说这场演习直接把德国视为了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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