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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4页/共5页)

bsp; 方唯注视着他,苦口婆心,“年轻人,未来的日子还久,你应该过好自己的生活。”

    方唯并没有给出肯定或否定答复。

    然而简星沉却觉得,这位安全署的方警官已经说了足够多。

    他还怔在原地,方唯已经起身推开椅子,语气恢复礼貌生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如果您还有疑问,可以直接去本地的安全署提交正式申请。”

    简星沉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下意识地抚摸着手里的纽扣,只觉得上面的花纹变得冰冷,像钝刀磨过指腹。

    走出会议室,简星沉的脑子里仍是一团乱麻。

    方唯的冷漠表现令他摸不着方向,他攥着手里的纽扣,仅存的信念开始动摇。

    走出办事处大楼时,街上已是人来人往。

    不远处,一个老人正拿着报纸自言自语。

    “看来江意衡最近过得不错。前段时间那样,我还以为她出什么事了。”

    他在说的人,是她?

    “请等一等!”

    简星沉猛地追上去,气喘吁吁扶着膝盖的模样,差点吓了对方一跳,“请问,您认识她吗?”

    老人低头打量着面前弯腰喘气的少年:“她?你说谁?”

    “就是,您刚才说的那个人。”

    简星沉抬手为自己擦了把汗,“江意衡。”

    “江意衡?”

    老先生端详他片刻,忽然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她呀。”

    简星沉懵了:“那您为什么会提到她的名字?”

    “小伙子,你看。”

    老人抬起手里的报纸,“这就是江意衡,帝国的王储殿下。”

    简星沉垂下目光。

    在散发出油墨气息的报纸上,他一眼看到今天的日期,而下面赫然是一排显眼的大字。

    “特大喜讯:王储订婚!”

    彩色照片占据了大半版面,画面中的女子身着黑色制服,神色淡漠。

    简星沉不由自主止住了呼吸。

    那张脸,他绝不会错认。

    是她。

    是江意衡。

    第24章 只有懦弱的人才需要爱

    简星沉曾无数次设想过,他再见到江意衡的情形。

    唯独没想到,会在冰冷的报纸头条看到她。

    他目光怔怔,许久无法从那张合照上移开视线。

    照片上不只有江意衡,还有挽着她的男人。

    人对美的感知是天生的。

    就像江意衡第一次睁开眼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灵魂仿佛被她洞穿,心里从此烙下一道口子。

    她于他而言,就是那种一击即中的存在。

    而现在,站在她身旁的人气质高贵,眉眼清冷,哪怕是同为男子的他都自惭形秽,好像这个人生来就属于她的世界。

    江意衡的身边没有他的位置。

    从来都没有。

    “一对璧人,不是吗?”

    老人感慨,“意衡殿下和言小公子,一位是帝国最尊贵的王储,一位是帝国顶尖芭蕾舞者,他们能站在一起,堪称天作之合。王室引入这样优秀的血统,未来的继承人一定也了不得……”

    身旁没有回应。

    他回头时,少年已经转身走开,背影在寒风中格外萧瑟。

    腊月的天气冷得让人难以忍受,简星沉却松着领口,赤着一双冻红的手,沿着街边徐徐步行。

    风割过他手上布满裂口的皮肤,往他的衣服里面钻。

    他却想不起为自己裹紧围巾,也想不起为自己戴上手套。

    街上的人都在谈论王储订婚的消息,絮语围绕在他耳边浮浮沉沉,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一对情侣骑着双人单车,笑着闹着从他身边经过。

    街角的巨大灯牌正在闪烁,画面刚好切换到王储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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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的新闻。

    简星沉终于停下脚步,在灯牌前伫立,恍惚地望着她。

    他明明那么想要知道她的消息。

    无论她在哪里,无论她从何而来、又去往何处,只要她平安,他就应该心满意足。

    可他没想过,再听到她的消息,是她以王储的身份,和另一个贵族订婚。

    他早就清楚,自己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奢望那样的人停留。

    可他还是忍不住想问,她有没有哪怕一刻,是真的愿意留下。

    灯牌发着热,闪动的屏幕上,江意衡仿佛在对他微笑。

    她近在眼前,他却感觉自己坠入冰窟,不断下沉,直到心底冻结。

    那枚纽扣仍攥在他的手心,棱角硌得他生疼,却抵不过他心口更疼。

    简星沉不知道自己在城里漫无目的地走了多久。

    天黑之后,清洁工人提着扫帚在昏暗的路灯下扫地,却发现长椅边蜷着一团东西,还会动。

    “吓我一跳!你一个活人大晚上发什么疯,非要蹲在这啊?”

    一张脸抬起,乌黑的眼珠蒙着水汽,眼角红得可怜。

    少年抱着双膝,茫然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十点!赶紧回去,别冻僵了!”

    简星沉起身,腿却麻到几乎失去知觉,僵着步子愣是往前挪出几尺,眼前却是一片陌生街道。

    他怔怔顿住脚步,想起三轮车还停在办事处门口。

    照着清洁工人的指示,少年一瘸一拐地赶回去。

    可他停车的地方,除了一个红白相间的锥形路障筒,什么也没有。

    简星沉懵了。

    三轮车是姥姥留给他的,车龄比他还大。

    这么多年来,能修的地方都修过,能换的零件都换过。

    他很仔细地给车保养,哪怕铁皮锈得几乎透风,他也坚持每两年给它刷一次漆。

    在贫民窟,这辆车是他出行的保障。

    即便它又老又破,连小偷也懒得光顾,可他每每从窗户看到它停在门口,就觉得自己还有底气。

    更何况,这辆车还留存着他在阳光下,载着江意衡穿过雪地的记忆。

    没想到,在这样艰难的一天,在这样寒冷的一天,他连最后这一点支撑都被抽走。

    他明明锁了车,他不知道原来公家地盘上也有人会偷他的车,还把锁都一起带走,一下子急得抓着头发,不知所措地原地打转。

    直到一声“哔哔”的车喇叭将他惊醒。

    一辆小巧的电驱三轮代步车停在前方,摇下的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

    “小简?你今天进城啦?”

    是张念春。

    简星沉本来就濒临崩溃,看到熟人瞬间,眼泪不争气地流下脸颊。

    “张婶,”他泪眼朦胧,指着空荡荡的停车位,“我,我的车,被偷了。”

    “被偷了?不会吧,这可是地方办事处,从早到晚都有公职人员巡逻的。”

    张念春匆忙下车,看了看旁边的立牌,拍着大腿叫他过去,“你瞧,这牌子上写着,工作日早八点到晚六点免费停车,上限两小时。”

    见他一脸状况外,她又多解释了一句:“现在都快十点了,你是不是因为超时,才让大队的人把车拖走了?”

    “被拖走了?拖去哪儿?”

    简星沉抹去眼泪,“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你这样走不到大队的。”

    张念春叹了口气,朝他招手,“上车吧,我带你去。”

    到地方大队,已是十一点半。

    锈迹斑斑的铁门后,随意停着几辆三轮车,还有一辆报废的代步车。

    简星沉一眼就认出自己的那辆。

    它斜在角落,车轮上沾满积雪和泥巴,比早上出门的时候狼狈许多。

    “我赎那辆绿的三轮车,”简星沉指着车,“要多少?”

    值班的工作人员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你这车要七十,少一分都不行。过了十二点,再加十五块。”

    七十块,能抵他半个月的生活费。

    简星沉掏出身上仅剩的四十块,手指攥得泛白。

    “能便宜点吗?我身上,现在没那么多钱。”

    “我说你们,赎车的时候知道讨价还价了,停车的时候怎么就不看牌子呢?白天那家伙也让我给他便宜一点,我这可是按照规矩办事。”

    张念春看不下去,挤到收费窗口前,拉着少年替他说情:“师傅,你就通融下,规矩是死的,人可是活的。这孩子从小就没娘没爹的,全靠姥姥拉扯长大。大冷天的,他还指着这车捡垃圾攒学费呢。”

    她边说边把一张卷起的五十块塞进窗口:“都快过年了,你就看在他是第一次犯错的份上,给他打个折吧。”

    工作人员哼了一声,拿过钱,摆摆手:“下次看清牌子再停车。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

    车被拖走的时候,轮胎上刮了道口子,张念春嫌不安全,拿了根麻绳把它拴在代步车后面,载着少年一起往回开。

    回去的一路上,简星沉把脑袋埋在胳膊里,肩膀一抽一抽。

    虽然他已经有所克制,但车厢太小,抽泣声难以忽视。

    张念春从后视镜里看着这一幕,想说什么,又怕戳他痛处,只好想办法安慰他。

    “赎车的钱你不用还了,就当婶提前帮你包的压岁钱。”

    “你那蓝毛衣还没补吧?要不婶送你一件别的款式,你别老想着它了。”

    “你听说没?最近帝国上下都有福利,咱们这里减税啦,一来二去,等于今年没加税。这日子,应该能好过一点了。”

    简星沉始终没说话,只是越哭越厉害。

    他很清楚这些福利是怎么来的。

    这都是因为江意衡订婚才有的。

    代步车在崎岖的小道上开得磕磕碜碜,少年在后座哭个不停。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可这一次,除了哭,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了。

    人生十九年,他是第一次,不想回到那个家了。

    *

    江意衡回到王宫,一步未歇,径直踏上那道熟悉的白玉石旋梯。

    腕上的光脑终端微微闪动,上面显示的是刚刚送达的加密文件。

    她设置的关键词是“王室飞船事故报告”,而在过去二十年的数据中,系统提取出的报告有两份。

    一份,是她月前飞往F区途中,飞船失控坠毁的事故。

    另一份,则是二十年前,母亲出事那次。

    两份加密文件横向对比,江意衡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次经历的事故,与当年母亲遭遇的意外,有如此惊人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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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当年离开王宫前,名下飞船突发故障,不得已才临时换了备用飞船,结果在途中意外身故。

    负责调查事故的官员,如今已是父亲麾下的直系心腹,深得重用。

    而当年负责替母亲维护飞船的技师,正是继母黎书宛的远房亲戚。

    此人曾因事故引发的舆论风波一度临近辞职,却由父亲一力保下,如今仍在王室担任飞船检修工作。

    江意衡所驾驶的飞船,在坠毁前的最后一次保养,也出自同一人之手。

    种种迹象表明,两起事故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并且,这些线索都指向父亲。

    江意衡手指一动,光屏跳到母亲那份报告的末页。

    那是一道密令,由帝国君王亲自下达,盖有鲜红的国王印章,内容简短却致命。

    “安青沅之死,对外统一通报为机械故障,终止一切调查,封存所有相关记录。”

    江意衡收起光屏,转身踏入餐厅。

    江御川正背对着她,一手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骨瓷杯中的金茶匙。

    “你还是找来了。”

    江意衡站定:“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父亲。”

    从母亲事故身亡到今天,已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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