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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她的水中月[GB]》 16-20(第1/12页)

    第16章 求你,标记我

    简星沉想要说什么,思绪却仿佛冻僵。

    他只能茫然抬起视线,回应她的目光。

    “这么冷。”江意衡语声更沉,“为什么不进屋?”

    进屋?

    他不在屋里吗?

    简星沉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家的,也不记得自己在门外等了多久。

    他只记得自己去找她,但一直找不到她。

    而现在,江意衡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像露出云层的太阳,将覆在他身上的冰雪融化。

    他想告诉她,他在等她,他一直在等她。

    他并不怕冷,他只怕等不到她。

    唇瓣翕动,喉咙却因干涩黏在一起,他无法发出一个完整的字音,只能吐出微弱的气流。

    江意衡沉默着端详他。

    少年身上落满了雪,连睫毛也不例外。

    脸上露出的皮肤已经没有血色,嘴唇甚至发紫。

    唯有通红的鼻子还在不断呼出微弱的白雾。

    即便如此,他还是缓缓摇头,否认自己觉得冷。

    看起来,已经失去对冷暖的感知。

    江意衡收回指尖,转而扣住他的脸,想质问他这么做的理由。

    为什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却会为了一个随时可能消失的人,而险些把自己冻死。

    她不会怜惜一只蝼蚁,也不会在意一个无足轻重的人。

    然而少年却温驯地合上眼,像是感觉不到她指尖的力度,脸庞顺着她掌心的弧度,来回浅浅地蹭。

    她的手于他而言,如火一样温暖,仿佛只要这样,就等同于得到她的安抚。

    幸好,她没有走远。

    幸好,他等到了她。

    感到满足的瞬间,简星沉失去了意识。

    *

    不到十五平的狭小出租屋内原本寒冷难耐,眼下却变得温暖宜人。

    室内空间笼罩在一层极淡的金色力场中,只有当手指触到边界时,才能察觉出构成力场的细微脉络。

    角落的架子顶上,悬浮着拳头大小的球形装置。

    无人接触时,它会自动借助环境色伪装自身。

    这是陆怀峰从军用摩托上卸下的其中一台恒温力场生成仪,能将直径五米内的区域维持在恒定温度。

    此时此刻,简星沉正躺在床上昏睡。

    他腿上的伤已经包扎过,身上盖着毯子和薄被,脸色也在恒温力场的作用下缓缓恢复。

    江意衡站在窗前,陆怀峰守在窗侧。

    屋内难得塞下三个人,却保持着无人言语的死寂。

    陆怀峰看着窗台,终于忍不住开口:“殿下这次回来,总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他指的,是那块早已冷却的烤红薯。

    江意衡的视线在红薯上停了一秒,又透过爬满霜雪的小窗,望向远处:“这很重要吗?”

    “这确实轮不到属下过问。”

    陆怀峰低头看了一眼手腕,又恭敬道,“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闵执行长为您提供的安全屋离此地有一小时车程,您该出发了。”

    江意衡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今晚要住那儿了?”

    “您难道还要在这里留宿吗?”陆怀峰错愕。

    这屋子简陋至极。

    尽管有恒温力场维持温度,但风刮过窗外和屋顶时,仍不断发出可怖声响,屋内又堆满杂乱物品……

    更何况,床上还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病人。

    陆怀峰的责任感迫使他发声:“恕我直言,留宿在这种环境,与您的身份并不相符。”

    “可我更不喜欢被一群保镖看着。”

    江意衡伸手在窗上划过,“你觉得,闵涛会冒险把一栋空无一人的宅邸借给我三天?我需要的,不是更大更漂亮的屋子,而是一个能让我安静思考的空间。”

    简星沉的住处,无疑就满足这种条件。

    陆怀峰无法反驳,只是呈上备用通讯器:“那您打算动身的时候,随时联络属下。”

    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恭敬,但眉间肉眼可见地皱成了“川”字,显然对此忧心忡忡。

    江意衡接过通讯器,唇角轻扬:“陆队长,你还年轻。再这么一脸苦相,可是会显老的。”

    她偏过视线望向床上的人,语气变得平静:“我受他庇佑了几日,总不能不告而别。等我理清思绪,就会离开这里。”

    摩托车载着近卫队长的身影疾驰而去,尾灯很快淹没在风雪中。

    江意衡随手扔掉干硬的烤红薯,发现床边的搪瓷水杯已经见底,需要加水。

    她拎起杯子才走出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简星沉不知何时掀开了被毯,整个人摔在地上。

    他蜷着身体,手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艰难抠着,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醒了?”

    江意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的人,没有打算扶他起来的意思。

    简星沉费了半天劲,只勉强抬起一张透着虚汗的脸,头发丝还带着雪化后的湿意。

    “我以为,你要走。”

    江意衡哼了一声:“我要是走了,你打算就这么爬出去?”

    简星沉垂下脸,手指在地上握紧又展开,表情看不分明,声音低得却好像要沉到土里。

    “我不想,一个人。”

    江意衡俯身,习以为常地探过他额头的温度:“你只是还没熬过发情期的高热而已。”

    简星沉僵住动作。

    他有那么多话想跟她说,关于欣喜,关于感动,关于失而复得……

    可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发情期”,就直接给他判了死刑。

    “是我低估了你发情期的严重程度。你分化太晚,身体很难适应腺体的突然活跃,连带着影响到临时标记的安抚效果。你应该感谢外面的低温,才没让你露出更难堪的样子。”

    江意衡的声音比雪还冷,每一个字音落进他耳朵里,都好像是一团冰渣掉进他心里,让他在黑暗中下坠得更深、更远。

    简星沉伏在地上,有些迟钝地想着,自己果然是个先天不足的人。

    他这副样子,一定很讨她嫌弃。

    这时,他却看到眼前的地面上,现出一条细长的投影。

    简星沉抬起视线。

    一根纤细的玻璃针管正端在江意衡指间。

    她严谨仔细地用手指弹着针管,并小心推出一点针剂,排去气泡。

    这画面十足冰冷。

    直觉告诉他,她要对他做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江意衡注意到他畏缩的目光:“你的腺体还没长好,还是直接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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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针抑制剂更安全。”

    抑制剂。

    简星沉记得这个东西。

    无法得到Alph安抚的Omeg,可以借助抑制剂来压制发情期的痛苦。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这种产品,干净、清透,静静地躺在针管里。

    他本就发着烧,身体回暖后,体温一直攀升。

    即便是再平常的目光,经由高温渲染,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丝迷离意味。

    少年泛着红晕的脸颊,配上微微出神的目光,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分外懵懂。

    好像无论她对他做什么,他都只会保持恍惚的神情,听凭她处置。

    江意衡拨开他颈后的柔软发丝,揭开覆在他腺体上的纱布。

    腺体忽然失去遮蔽,颈后袭来寒意,简星沉不自觉地绷住身体。

    那只泛凉的指尖点过他的腺体,更让他克制不住地感到紧张。

    江意衡仿佛是为了平复他的情绪,口中轻嘘一声:“很快的。”

    “不会疼吗?”他蜷紧了手指,问得小心翼翼。

    “只会有一点麻。这是帝国研发的高端产品,效果稳定,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意衡张开五指,按住少年纤细修长的脖颈,“这一针下去,你就不会再烧起来,不会再蹭我的手,不会再神志不清地问我是不是又要走。”

    针管向着她两指间那处齿痕未消的腺体徐徐靠近。

    然而针尖才刚触及他柔软的皮肉,少年就以惊人的力量挣开她的桎梏,扬起的手从针管上挥过。

    嘭!

    应着玻璃炸响的声音,江意衡在墙边看到碎裂成渣的针管残片。

    原本盛在其中的抑制剂洇湿了地面,留下一道凄楚的痕迹。

    她盯着抑制剂的遗骸,愣了足足五秒。

    回过神时,指尖用力扼住少年的下巴。

    “你疯了?”

    发情热虽然是Omeg的生理本能,但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安抚,引发的持续高热足以造成多器官衰竭,就连大脑也会受到无法逆转的永久损坏。

    江意衡将他的脸用力撇开,正要抄起一边的通讯器,动作却被绊住。

    少年的一只手正牢牢揪住她的衣角,另一边手肘撑住身体,一点一点从地上爬了过来。

    江意衡怔怔看着他手上的血,显然是刚才摔碎针管的时候被划到了。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她雪白的衣角上留下斑驳的红色印记,只是近乎哀求地摇着头,还努力抬高脸庞,烧红的眼尾被涌出的泪花浸湿。

    “我,我不想要抑制剂。”

    怒火沿着脊椎爬上江意衡的头顶,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透出的热意在燃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贫民窟环境恶劣,平均寿命远低于其他区,许多人年纪轻轻就在生活摧残下,凋亡得悄无声息。

    但这些与她并没有关系。

    父亲将她视作需要约束的不稳定因素,对她所在的F区施行高压管控,她会生气。

    母亲把年仅四岁的她留在王宫,转身不告而别,她也会生气。

    与他们相比,简星沉又算得了什么。

    她凭什么要为了一个自顾不暇的穷小子生气。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死活?”

    江意衡扣住他的脖子,指尖加重力气,直到他开始因为呼吸困难面色发青,她才猝不及防地松开手。

    “随你。”

    她将信封收起,抄起通讯器,冷着脸按下第一个键,就听到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只是,我只是……”

    他烧得难受,声音也虚弱得不像自己。

    可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要江意衡留下,但又清楚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江意衡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因为她受了伤,需要照顾,他本来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到她。

    可他仍会奢望。

    他想要她再垂眸看他一眼,想要她的脚步为他停留片刻,想被她触摸,想被她的呼吸拂过耳畔,想要她的气息留在他的皮肤上,想要她的一部分永远融入他的骨血里。

    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也觉得,自己贪心得可怕。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前十九年的人生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欲念。

    是因为发情期吗?

    如果是因为发情期,那他宁可这一切不会结束。

    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介意被误会,只要能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就好。

    “我不需要你在乎我。”

    少年用染血的手掌把自己从地上一点点撑起,用尽全身力气,唇齿间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

    “我只求你,标记我。”

    这绝不是江意衡第一次听到有人求她。

    身为王储,她见过太多请求,其中有贪婪的,有畏缩的,也有恳切的。

    可她从没见到有人会像简星沉这样,把自尊落进尘埃里,用近乎绝望的语气,邀请她来践踏自己。

    “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江意衡感到齿尖扣在唇角,怒与躁在血液里交织,“像一条乞食的狗。”

    少年于怔忪之中缓缓抬起面容。

    凌乱额发之下,露出的眼瞳早已被泪水侵袭。

    高温灼烧下的唇瓣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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