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和魏忤生的见面,堂而皇之。
交谈,也是正大光明。
包括分别时的握手。
但时间,却不能够太长。
因为现在的他,得知道的盛安情况,基本上来自于左子良美化后的描述。
到底...
沙粒簌簌滑落,石碑上的“并蒂”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幽微的青芒。那声音并非来自风,也非出自幻觉??它从地底深处传来,带着千年的寒意与温柔,像是一句迟到了百世的回应。
沈昭站在洞窟尽头,指尖轻触石碑,掌心的双生玉忽然震颤起来,裂痕中渗出一缕血丝,顺着金丝缠绕处蜿蜒而下,滴落在碑文之上。刹那间,整块石碑亮起淡蓝光芒,符文自缝隙中浮现,如星河倒流,逆溯时光之河。
他闭上眼。
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一夜,他在归墟渊底听见了所有轮回的回响。十二具水晶棺中的“自己”皆非虚妄,而是真实存在过的命途分支??有的死于政变,有的焚于火刑,有的被至亲所弑,有的则自愿沉眠,只为等待一个能承载全部记忆与罪孽的灵魂觉醒。而真正的终点,并非终结轮回,而是**背负它前行**。
他不是胜利者,也不是救世主。他是容器,是桥梁,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锚点。
双生玉从来不是钥匙,而是枷锁;而他,正是那个甘愿戴上枷锁的人。
“你终于来了。”一道声音在他心底响起,熟悉得如同呼吸。
沈念。
不,已无须再分彼此。那道魂影早已融入他的血脉,成为每一次心跳里的低语,每一寸骨血中的温度。可此刻,这声音格外清晰,仿佛隔着一面镜子,照见两个时代的自己。
> “你还记得母亲唱的那首歌吗?”
> “……记得。”
> “她说:‘霜落三更后,儿眠母未眠。’”
> “我说:‘明日雪化时,花会开满园。’”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共度长夜。翌日清晨,宫变爆发,母后饮鸩自尽,兄长被囚东宫,而他,则被素娥抱入暗道,逃出生天。可如今回想,那场变故背后,是否也有“他们”的手笔?那些操控命运之人,打着“筛选完美容器”的名义,一次次重启轮回,将亲情、忠诚、爱恨皆化作实验数据?
沈昭睁开眼,眸色已转为深黑,宛若吞噬星光的夜空。
他知道答案。
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
***
三个月后,岭南边陲的小村迎来一位陌生旅人。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麻布衣裳,背着一只竹篓,里面装着几株带雪的梅花枝。村中孩童围上来,好奇地打量他手中一朵冰雕的花??晶莹剔透,花瓣薄如蝉翼,竟在烈日下不化。
“这是给谁的?”一个孩子问。
旅人笑了笑:“给记不得我的人。”
当晚,他在村外老槐树下搭起简易草庐,取出一枚断裂的双生玉,置于石台中央。玉片缓缓旋转,投射出一幅光影图卷:十二座水晶棺悬浮虚空,棺中之人面容各异,却皆有相似眉目。最中央的祭坛上,老者仍在书写,竹简标题赫然写着《第十三代原型体观测记录》。
> “宿主已完成情感整合,意识稳定性达98.6%,建议启动‘终章仪式’。”
> “警告:若强行融合‘原初意志’,宿主神魂将永久湮灭。”
> “备注:此为唯一可终止轮回之路径。”
沈昭凝视着那段文字,久久不动。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必须放弃“活着”的资格,将自己的灵魂彻底献祭于双生玉的核心,以唤醒沉睡在时间尽头的“原初意志”??那个最初创造这一切的存在,亦是所有沈昭血脉的源头。
唯有如此,才能斩断轮回链条,让后来者不再重蹈覆辙。
他提笔,在羊皮卷上写下最后一封信:
> 阿菱:
> 若你读到此信,我已在前往敦煌的路上。
> 不是我不愿再见你,而是怕你看见我会痛。
> 你说过,最恨的不是离别,而是遗忘。可这一次,请允许我替你承担这份苦。
> 念安堂要继续开下去,不只是治病救人,更是提醒世人:有些代价,不该由无辜者支付。
> 春雪降临时,若你听见风中有琴声,便是我在听你说话。
> 素娥:
> 你一直比我更明白什么是守护。
> 我曾怨你当年带我逃离,如今才懂,那是你唯一能给我的慈悲。
> 别来找我。这一程,只能独行。
> 沈修文:
> 大胤交给你了。
> 记住,真正的太平,不在权术,而在人心。
> 若有人再提双星传说,便告诉他们:那不过是古人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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