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眠只觉得后背瞬间麻木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那一刻,她也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不过,模糊的视线里,秦昭躲过了致命一击,她很高兴。
她虽然力气不大,但是推开他,足够了。
她视线已经被血糊住了,周围全是乱糟糟的声音,她听到了秦昭发疯隐忍到沙哑的声音。
还听到了君沉御和谢云谏的声音。
但是她被人抱起来的时候,她闻到了雪松香的味道。
是秦昭。
台上诸国的人都乱了起来,所有人都惊了。
这是什么情......
夜风穿廊,吹得檐下铜铃轻响。沈昭华合上日记,墨迹未干的字句在灯下泛着幽光。她起身推开窗,宫城深处万籁俱寂,唯有东宫方向,一盏孤灯仍亮至深夜。
她凝视那点灯火良久,忽而低声道:“赵婉容。”
暗影中人影一闪,赵婉容已立于身后。“大人。”
“传我令,明日清晨,召‘巾帼书院’所有在籍女史入宫,不论年岁、不论资历,凡曾修习律法、医术、兵略者,皆须到场。另,请林婉儿携《贞教罪案汇编》初稿同来。”
“是。”赵婉容顿了顿,“可……此举是否太过张扬?如今朝中虽清肃崔党,但礼部、户部仍有旧派老臣把持,若见女子齐聚议政司,必会联名上书,斥为‘牝鸡司晨’。”
沈昭华冷笑一声,指尖轻叩窗棂:“他们怕的不是女人说话,是女人说得有理。越是怕,越要让她们站出来。你去吧,不必遮掩,就说我设‘凤阁听政日’,请天下女子共议国是。”
赵婉容领命而去。沈昭华转身取出一只紫檀木匣,打开后,是一枚鎏金铜印,印文篆刻四字:**监察御台**。这是皇帝亲赐的信物,持此印者,可调三品以下官员,直入禁宫议事,不受门禁所阻。
她将印捧于掌心,低声自语:“你们以为,扳倒一个崔执玉,废掉一个太子,便算终结?不,我要掀了这整座吃人的庙堂。”
次日辰时,宫门未开,已有数十辆马车停候于外。有白发苍苍的老妇拄杖而来,也有十五六岁的少女牵师同行。她们身着素裙布衣,却目光如炬。守门太监欲拦,却被铜印一照,只得低头放行。
凤仪殿偏殿改作临时议政厅,百余名女子列席而坐。沈昭华立于高台之上,身后悬挂一幅巨图??乃是她亲手绘制的“贞教脉络图”,从西山归心祠到边关密道,从训妻堂到东宫尼庵,红线纵横交错,宛如蛛网覆天下。
“诸位。”她声音清冷,“今日召集大家,并非为了诉苦,而是为了布阵。我们已被囚禁五十年,被洗脑、被残害、被当作工具交换权力。现在,轮到我们反击了。”
她指向图中一处:“北疆密道尚未彻底封死,走私仍在继续。我已查明,境外有一‘贞心谷’,实为海外据点,收容逃亡教徒,培训新一代‘训导使’。他们正试图通过商路渗透江南,重建‘女子规训坊’。”
台下一名年轻医学生霍然起身:“大人,我在苏州亲眼见过!有富户人家将女儿送入‘静心斋’,说是要学女红礼仪,实则灌服迷药,逼其抄写《女诫》千遍,稍有反抗便施以火针烙体!我去救治时,那女孩已神志不清,只会反复念叨‘奴愿顺从’……”
沈昭华点头:“此事已有八起报至监察御台。更甚者,他们在民间散播谣言,称我推行女子参政,乃‘逆天而行’,将致‘阴阳失衡,灾祸频生’。前日黄河决堤,竟有人说是因‘妇人干政’触怒上苍。”
众人哗然。
一位年逾六旬的老学究颤声开口:“老身原是府学教谕之妻,夫君因反对缠足被罢官。我藏书千卷,尽数焚毁。但我偷偷抄录了历代女子冤案三百余条,今日带来,愿献于御台!”说着,她捧出厚厚一叠手稿,纸页泛黄,字迹斑驳。
沈昭华接过,郑重一礼:“此乃火种,不可熄灭。”
她环视全场,缓缓道:“从今日起,我们将成立‘真相巡讲团’,由你们十人一组,分赴各州县。每到一地,便召开‘女子公议会’,宣讲法律、揭露阴谋、救治受害之人。我会奏请陛下,赋予你们通行文书与自卫权杖。”
有人问:“若地方官阻挠呢?”
“那就当场弹劾。”她眸光凛冽,“记住,你们不再是私塾闺秀,而是朝廷命官。谁敢辱你,便是辱国法;谁敢压你,便是逆圣旨。”
会议持续至黄昏。散场时,众人鱼贯而出,脚步坚定。沈昭华独自留下,翻阅那本《贞教罪案汇编》初稿。其中一页赫然写着:
> “永宁长公主幕后操控‘贞教’长达四十年,共设立‘训妻堂’七十二所,‘规过院’三十九处,累计囚禁女性逾三千人,致死七百余。其手段包括但不限于:药物控制、记忆篡改、亲属胁迫、公开羞辱。受害者中,最小者仅九岁,最年长者八十三。”
她指尖停在这行字上,忽然察觉异样??纸页边缘有一道极细的折痕,像是被人反复摩挲过。她借烛光细看,发现折角内侧用极小的蝇头小楷写着一行字:
> **“真正主使者,非永宁,亦非太后,而在龙椅之下。”**
沈昭华呼吸一滞。
龙椅之下?难道……
她猛地合上书,心跳如鼓。这字迹陌生,却不似伪造。是谁,在何时,将这句话藏入稿中?
她立刻召来林婉儿:“这本书,除你之外,还有谁碰过?”
林婉儿思索片刻:“送印坊校对时,曾交予两名誊录女吏。但她们都是书院出身,忠诚可靠。”
“叫她们来见我。”沈昭华沉声道。
半个时辰后,两名年轻女子跪于殿前。一人名叫柳含烟,另一人唤作杜若兰,皆是孤儿出身,由巾帼书院抚养长大。
沈昭华逐个审视她们面容,忽然注意到柳含烟右手袖口微湿,似曾沾水擦拭什么。她不动声色,命人取来一碗清水,放入数滴显影药液??这是崔执玉书房搜出的密写配方之一。
她让二人分别在纸上写下姓名。杜若兰字迹正常,而柳含烟写完后,沈昭华将纸浸入水中,原本空白的背面,竟浮现出一行暗红小字:
> **“东宫已觉,速断线索。”**
殿内空气瞬间冻结。
沈昭华缓缓起身:“柳含烟,你不是孤儿。”
女子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惶,随即恢复平静:“大人何出此言?我六岁入书院,从未知父母姓名。”
“可你知道如何使用密写术。”沈昭华冷冷道,“这不是寻常女子能掌握的技艺。除非……你曾在‘贞教’核心受训。”
柳含烟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大人果然聪慧。不错,我是安宁郡主的亲传弟子,代号‘影蝉’。但我今日前来,并非为破坏,而是求救。”
“救谁?”
“救我自己。”她眼中泪光闪动,“我原以为‘贞教’是在净化世间女子,直到去年,我奉命潜入江南,监视一位不肯纳妾的知府夫人。她不过写了篇《女学议》,便被判定‘心性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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