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Lancer回以无言的沉默后,他继续开口:
“总之,今晚的战斗一定不要恋战,这里可没有给你展示你的骑士道的地方。”
“而且,Lancer,如果你没有能为我取到破解Geasa的方法,那么我就会用最后一道令咒——”
肯尼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Lancer十分清楚自己主君的意思。
“是,主君。请您无需顾虑我的意愿。”
骑士的回应一如既往。
……
也许这就是一些细微的改变,最后汇聚而成的洪流。
在肯尼斯试图“理解”自己从者想法,甚至为此做出一些本不会做的举动时——比如向自己的使魔解释自己计划——Lancer也同样试着进行一些“改变”。
就比如,此刻对于主君的“忠诚”,就因为这份“理解”,而稍稍胜过了对于“骑士道”的尊崇。
毕竟,自己之前的“忠诚”似乎又酿成了苦果。
“如果自己遵从女神的建议,以一种善意的方式对主君进行隐瞒……也许如今肯尼斯主君,就不会这样的痛苦了。”
Lancer的内心便升起一股悔意。
“自己不过是……将自己要面对的艰难抉择,抛给了本不应该承担的君主罢了。”
作为自凯尔特神话时代走出的英灵,Lancer他再清楚不过——
对于“荣耀”的斗争,与对于“生存”的斗争,是截然不同的。
为了过冬的村落,选择去掠夺弱者为数不多的储备,即使他们也许已经有了看似足够的木柴。
毕竟,谁又能说清楚这个冬天会有多久呢?
天灾便是这样的事物,就和神明的喜怒一般无常。
为了生存下去,人们会偷窃、会杀戮……会抓住一切机会,做出一切不得不为之事。
既已身处弱势,再固执于“骑士之道”,无异于自取灭亡。
总之——
自目睹了主君被迫做出艰难的抉择,和也许要降临的牺牲后,Lancer便一直在心中,这样不断告诫自己。
“效忠主君”和“遵循骑士道”,对于以前者作为愿望而现界的Lancer来说,并非是很难的抉择。
虽然也许有些晚了,但迪卢木多此刻终于下定决定:
他将视其为一场并无什么荣誉的纯粹厮杀,一场只为达成“效忠主君”心愿的征战。
于是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补充道:
“只要能为您带来胜利,即使是……即使是做一些违背我原则的事情。”
对于此刻Lancer诚恳的发言,肯尼斯只是冷哼了一声:
“这本来就是你身为使魔——英灵该做的事情。”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种有些自豪的意味。
“反正,即使你不这样说,也避免不了我通过【月灵髓液】来命令你行动。”
毕竟虽然消耗了一划令咒,但肯尼斯还是尽力做出了一些弥补。
由于Lancer并未抵抗肯尼斯埋入体内的造物。
此刻【月灵髓液】已经和其【灵核】相交互。
如果他与自家御主有所分歧,显然那些“缠绕”在身上的液态金属,不会站在枪兵的那边。
当然这也有一定的坏处,那就是此刻的Lancer已经丧失了【灵体化】的能力。
不过,考虑到此刻索拉正在使用【三基之魔力炉】供魔,以及【月灵髓液】带来的助力,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
而在抵达海港前,肯尼斯则向Lancer告知了他的决定——
一旦战局溃败至无可挽回,那么为了防止诅咒同样应验在索拉身上,肯尼斯会用令咒让Lancer“退场”。
他会用自己和Lancer生命为代价,立刻向索拉发出“逃跑”的信号。
由此可见,肯尼斯对于自己的胜利有多么悲观。
这位一度傲慢的魔术师,已经认定了自己必将葬身与这场圣杯战争里了。
……
也许,这便是索拉的幸运,以及命运的奇妙。
若非她今早在肯尼斯离去时,赠予他的那一吻,此刻的肯尼斯绝不会有如此的勇气与恐惧。
他说不定会在理智地计算利弊后,选择永远缩在那个异空间里,试图蛰伏至【圣杯战争】结束,再思索找回与现实相连接的办法。
毕竟,单论房间里的食物来看,撑过一周绝对绰绰有余。
继续圣杯战争说不定立刻就会死掉,那为何不选择另一种活得更久的可能呢?
甚至,正是这样的恐惧,一种超过了对于死亡恐惧的害怕——对即将赢得的爱情与幸福,骤然消逝的惧怕——驱使着肯尼斯奔赴战场。
就好像有千千万万个自己在内心和灵魂中呐喊,告诉肯尼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
不过,肯尼斯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态。
随着远处的冬木港口,于越来越阴沉的天色浮现出一个轮廓。
原本平静的心态,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能坦然面对的情绪,又一次的波动了起来。
冬木市码头的货港,在暴风雨后的今天,甚至在接下来的几天,毫无疑问将是停运的状态。
肯尼斯的目光看着码头边堆放的那些集装箱堆。
他觉得它们就像是钢铁的鬼魂一样,在那些被锋利棱角刮破的大风里徘徊,甚至接下来自己也可能要……
他几乎觉得自己陷入了某种精神上的分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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