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陈之上就坦诚地跟他讲：“之前就计划好了，想去海洋大学，月城那个最好。”

    姜主任一下子不说话了，看了他好久，然后才试探地问他：“你跟老师讲，老师不多管……你，你是不是……”

    陈之上头上冒了个问号。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想跟着小姑娘一起考大学？”

    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性别上就南辕北辙了，陈之上只笑了笑，没说话。他这个态度，姜主任一下就品出来了，连连谈了几口气，没想到陈之上这么老实的孩子都踏上早恋的路了。

    “唉，唉，有喜欢的人……也挺好，两个人共同努力嘛，别因为这个耽误学习就行……你看我对你们那么严，我也没有狠抓过早恋的事，都是太出格的我才管管。

    “老师年轻的时候还欺负几个好看的小姑娘……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几个人呢。

    “你也别压力太大，你现在这个成绩，高三保持住，海大还是很稳的。

    “老师相信你，你一定没问题。”

    陈之上可以解很难的数学题，也可以背大段的历史课文，可如果让他应对中老年人的唠唠叨叨，就实在有些太为难他了些。

    可是姜老师很好，让他和喜欢的人一起加油，不要被学校的事绊住了手脚，姜主任也不会挖苦他过于沉闷的性格，不会看不起他的家庭，不会轻易听信他人对他的评价。陈之上的生活总是很苦，但因为有外婆，有Ada，有温乔，有姜老师，所以变得可以忍受起来。

    陈之上没有那么多心眼，姜主任一直跟他唠叨，他也不会打断他让他多休息，只会傻乎乎地扶着膝盖低着头听。

    温乔带了两杯奶茶进来，又给姜主任带了粥和小菜，推门进来的时候，肉眼可见陈之上松了口气。

    他暗笑了一声，把东西都放在床头柜上，想要喂姜主任吃饭。

    姜主任嫌弃地摆开他，把他往外赶，说：“去去去，让学生喂饭像什么样子，我手脚都灵活得很。”

    又问：“小张呢？温乔你叫他进来，然后就和陈之上回去吧，回家做作业去，不要在校外逗留。”小张就是那个跟着留下的校医。

    温乔乖乖回答他：“张老师刚吃完饭，在外面坐着呢。”

    姜主任摆出不耐烦的样子来：“走吧走吧，说了一下午，我口都干，你俩赶紧回家，听到没有？”

    确实也该让老师休息了，温乔泡了杯茶给他放床头，拉着陈之上往外走：“那老师我们走了哦，一定好好写作业。”

    “马上回家！”

    “知道了知道了！”温乔把张医生让进去，笑嘻嘻地关门。

    温乔没有立刻离开，也没有跟陈之上搭话，而是按照医院的标识，找了个厕所进去，再小心翼翼地关门。

    “陈之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叹出来。

    “小乔。”陈之上打断他，一手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衣领里小心地摸，“疼不疼？”

    陈之上的手很暖，呼吸也是，被温乔一点一点敲碎外壳以后，也会关心一下小男朋友的吃穿冷暖了。

    “小乔不疼，”温乔先回答他的问题，然后才碰碰陈之上的脸，把手放在他胸前，一个很依赖的姿势，“陈之上，你不去弘大吗？”

    陈之上皱了眉头，没太明白温乔的意思：“怎么了呢？”他握着温乔的手，让它们圈住自己的脖颈，“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考海大吗？”

    温乔蹭了蹭陈之上的脖子，过了好久，才用很郑重的语气说：“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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