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
“应该是灯光的问题,”陆野把钢笔递给女生,指尖却在墨团上轻轻碰了一下,那触感不是绒布的软,而是像碰在冰凉的纸页上,“你们先在书架区找线索,我去检查下电路。”
女生们点点头,小声讨论着线索。陆野走到书桌旁,镇魂铃的蓝光还在闪,他轻轻晃了晃铃,“叮”的一声,墨团裏的影子又浮现了,这次能看清男人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竟和祁沉有七分像!
“是你吗?祁沉?”陆野的声音发颤,影子却突然消失,墨团也恢复了正常。他蹲在书桌下,手撑着地面,指腹还能感觉到刚才影子带来的凉意,眼眶突然发热——这一年多来,他无数次在梦裏看到祁沉的背影,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清晰得仿佛伸手就能碰到。
女生们的尖叫声突然传来,陆野赶紧起身——穿浅蓝裙子的女生正盯着手裏的钢笔,笔身的黄铜上竟慢慢浮现出一行字:“救我……我的信还没寄出去……”字跡是蓝色的,和笔尖的墨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麽回事?”女生吓得把钢笔扔在桌上,后退了好几步。陆野走过去,钢笔上的字还在,他摸了摸笔身,镇魂铃的蓝光和钢笔的蓝光融在一起,耳边突然传来个极轻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我的学生……还在等我的回信……”
陆野心裏一沉——这是冤魂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裏,藏着和祁沉相似的频率,不然镇魂铃不会有这麽强烈的反应。他捡起钢笔,对着空气轻声说:“你是谁?你的信在哪裏?我帮你寄出去。”
空气裏的声音没再传来,钢笔上的字却慢慢变了,变成“金陵中学,老校舍”。陆野握紧钢笔,知道这是新的线索——金陵中学,正是钢笔上刻的学校,而那个像祁沉的影子,说不定就是这冤魂的执念裏,藏着的祁沉魂魄碎片。
女生们已经没了继续玩的心思,匆匆结束了体验。送走她们后,陆野坐在前台,把钢笔放在桌上,翻开祁沉当年的笔记。笔记裏夹着张金陵中学的旧照片,是祁沉在档案馆找到的,照片上的老校舍和钢笔上提示的地址一致。他摸着照片上的校舍,想起祁沉当时说的话:“民国时期的学校总藏着故事,你看这窗户,说不定就有人在裏面写过信。”
镇魂铃又响了,这次的蓝光映在钢笔上,慢慢勾勒出个“陈”字。陆野突然想起周研究员之前提过的名字——陈砚书,民国三十一年金陵中学的国文老师,据说在学校闭校前突然失踪,留下了一抽屉没寄出去的信。
“陈砚书……”陆野喃喃自语,指尖在钢笔上轻轻摩挲,“你就是陈砚书吧?你的执念,是找到那些没寄出去的信,对不对?”
钢笔没再浮现字跡,却轻轻震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陆野把钢笔放进贴身的口袋,又从抽屉裏拿出祁沉的钢笔——两支笔放在一起,竟像是一对,笔帽上的刻字都泛着相似的光。他握紧镇魂铃,心裏有了决定:明天就去金陵中学的老校舍,找到陈砚书的信,解开他的执念,更要找到那个像祁沉的影子,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他也要抓住。
夜深了,陆野关了密室的灯,只留着前台的小台灯。他坐在地毯上,把祁沉的笔记摊在腿上,一页页翻着——裏面有他们在静园找到的账本复印件,有在望川园画的溶洞地图,还有祁沉写给自己的便签:“小野怕黑,下次查案记得带手电筒”“明天煮他喜欢的南瓜粥”。
看到便签时,陆野的眼泪掉在纸上,晕开了墨跡。他摸了摸领口的镇魂铃,轻声说:“祁沉,我明天要去金陵中学,说不定能找到你的线索。你放心,我现在能一个人查案了,就像你教我的那样,仔细找线索,不慌不忙。”
镇魂铃没再响,却像是有了温度,轻轻贴着他的锁骨,像祁沉当年的手,在无声地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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