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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渊密室的“民国钢笔”与铃响
惊蛰过后,雨总带着股化不开的湿意,斜斜地打在“沉渊密室”的落地玻璃窗上,把窗外的梧桐树影晕成模糊的墨团。陆野蹲在前台后的地毯上,指尖捏着一块刚打磨好的桃木牌,牌上“沉渊”二字是他去年冬天刻的,刻刀划过木纹时,指腹总会想起祁沉当年教他辨怨气的触感——那时祁沉的手指覆在他手背上,带着镇魂铃的微凉,却能把踏实感一点点揉进他心裏。
“野哥,‘民国书房’主题的预约客到了,两个女生,说特意冲咱们‘沉浸式冤魂线索’来的。”店员小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陆野的走神。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木屑,下意识摸了摸领口——那裏挂着祁沉留下的镇魂铃,铃身用红绳系着,凉得像块不会升温的玉,是这一年多来他唯一的念想。
“沉渊密室”是陆野在祁沉离开后重新装修的。店內的主题大多延续了两人当年一起设计的风格,只是每个主题裏都多了点“祁沉的痕跡”:“民国书房”的书桌上,放着本摊开的线装笔记,字跡是祁沉的;“望川湖”场景的岸边,摆着个仿制的青花瓷瓶,和苏曼卿的那只同款;就连前台的抽屉裏,都锁着祁沉当年用了五年的钢笔,笔帽上刻着个小小的“祁”字。
两个女生走进来,穿着浅蓝和米白的连衣裙,手裏拎着同款的帆布包。穿浅蓝裙子的女生从包裏掏出一支旧钢笔,笔身是黄铜色的,笔帽上刻着“民国三十一年,金陵中学”,笔尖还沾着点干涸的蓝墨。“店长,我上周在跳蚤市场淘到这支笔,总觉得它跟你们‘民国书房’主题特別搭,能不能带进去当道具啊?”女生笑着晃了晃钢笔,笔尖的墨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陆野的目光刚落在钢笔上,领口的镇魂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铃身的符文泛出极淡的蓝光,像被什麽东西轻轻撞了一下。这是祁沉离开后,镇魂铃第三次有反应——前两次分別是在整理苏清沅的音乐盒、苏曼卿的瓷瓶时,可都没这次这麽清晰。
“可以是可以,但小心別弄坏了,这支笔看着挺有年头的。”陆野压下心裏的悸动,接过钢笔仔细看了看。笔身的黄铜已经氧化,刻字的边缘积着薄灰,笔帽裏藏着一张折叠的小纸条,露出的一角写着“先生”两个字,字跡娟秀,带着民国时期特有的笔锋。
他把钢笔还给女生,跟着她们走进“民国书房”主题区。厚重的红布帘落下时,陆野的指尖还残留着钢笔的凉意,恍惚间竟和祁沉当年递给他钢笔时的触感重合——那是在静园整理苏清沅的账本时,祁沉怕他记漏线索,把自己的钢笔塞给他,说“你的字软,用这支笔能写得更稳”。
“民国书房”的场景还原得很细:靠窗的书桌铺着深棕色的绒布,上面摆着盏煤油灯,灯芯被调到最小,昏黄的光刚好能照亮摊开的“账本”;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其中一本《拜伦诗集》的封面上,夹着根黑色的长发,是陆野仿照苏清沅的遗物做的;墙角的保险柜上贴着张泛黄的“封条”,上面写着“民国三十一年,封存”,正是钢笔上刻的年份。
“哇,这裏的细节也太真了吧!”穿米白裙子的女生伸手摸了摸书架,手指刚碰到《拜伦诗集》,书房的灯突然闪了一下,煤油灯的火焰猛地蹿高,映得墙上的影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穿浅蓝裙子的女生手裏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笔尖朝下,在绒布上洇出一团蓝墨。陆野弯腰去捡,指尖刚碰到笔身,镇魂铃又响了,这次的声音更清晰,铃身的蓝光透过衣料映在钢笔上,墨团裏竟慢慢浮出个模糊的影子——是个穿灰色长衫的男人,背对着他,手裏握着支同款钢笔,正在纸上写着什麽。
“刚才是不是有影子?”穿米白裙子的女生声音发颤,躲到同伴身后。陆野握紧钢笔,抬头看向书桌后的椅子——那裏空无一人,只有煤油灯的影子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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