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然急忙戒备!
大娘说道:“姑娘,莫要惊慌。”
“老太婆眼睛虽然不行了,可耳朵却灵的很。”
“刚刚那么大的动静,我早就听到了。”
她有些心疼菜油,想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朱允熥将一贯新币递给她,大娘忙的拒绝:“不用。”
“若是能杀了吕良那个狗官,就算搭上老太婆这条性命又能如何?”
彭子然朱允熥对视一眼,看着她眼中的仇恨不似伪装,好奇问道:
“大娘,怎么了?”
“哎~”
她哀叹一声给两人打了碗井水,“夏天,深井水最凉快,喝吧。”
“这家里面现在就老太婆一个人了,本来老头子和儿子都在。”
“儿子之前跑陕西那边收货,而后卖给几个大家族,三殿下改良政策后运道也算不错,这院子就是当初翻修的。”
“可吕良来了后一切就都变了,他下了死命令,要求所有人只能将东西卖给林杨两家。”
“可他们给的价格也实在太低了!”
“刚开始还有彭家能与之抗衡,可一场海战之后彭家也被打败了~”
“吕良还让所有出海商人向他报备,家里面越过越穷,老头子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伙同几个人想要出海贩卖,谋一条生路。”
“可...”
说到这大娘泣不成声,“第二天他们的脑袋就都挂在了城墙上,说是官府抓了的白莲教匪徒!”
“狗屁!”
“老头子平常连只鸡都不敢杀,怎么可能是白莲教的?”
朱允熥现在明白了,难怪农夫在破庙里面说登州这边匪患很多而夏元吉却没有上奏呢,原来都是吕良为了垄断海运而诬陷的。
彭子然闻言小脸气的娇红,拔出后背的短刀猛地刺在桌子上:“我的武术教练和贴身...姐妹也被他杀了。”
“那个狗官,我非砍了他不可!”
朱允熥双眸也闪过一丝寒光,他想起当初朱元璋和他说的话。
朝廷规矩在前,一个地方官若是不瞎折腾那就是好官,若是能劝课农桑,就是青天大老爷!
百姓的要求就这么低,可惜,很多人都达不到。
大明朝受蒙元的流毒太大了,非得下猛药不可!
大娘说道:“当初戚宁在的时候,虽然管得严不敢下海,可去陕西行商就能活,现在...”
“哎~”
朱允熥言道:“没有去报官吗?”
“怎会没有?我亲自找隔壁村里的秀才写了份状子,可那些吏员一听我是来状告吕良的,二话不说便将我扔了出去,还出言嘲讽,说我不知青天,乃是刁民!”
“那一摔差点没要了老太婆的命!”
“我有黄册,给大明朝交了二十六年的皇粮,就算送到千里之外的扬州卫我也从未拖欠过,现在居然成刁民了?”
“可恨!”
朱允熥用食指敲敲手腕,“大娘,若是你相信我,后天早上你便去敲登闻鼓告官,我保证有人给你主持公道!”
“啊?”大娘认认真真打量了他几眼,“小伙子,你是什么人?”
朱允熥从怀中掏出一个腰牌,上面写着天子亲军四个大字。
大娘腾的就站了起来:“锦衣卫?”
那她刚刚说的下海之事,不就等于让锦衣卫知道了么?
大娘瞬间惶恐无比。
“莫要担心,我乃三殿下亲随锦衣卫,这次来本就是为了开海,怎会因为你们私自下海而痛下杀手呢?”朱允熥明白她的顾忌,出言开解道。
“好!好!”大娘如释重负,“三殿下果然是个好官啊。”
“可我连门都进不去,怎么将状子呈上呢?”
“大娘,你家里面有大诰么?”
“有!是当初巡抚大人发的!”
“皇上圣谕,所有人都可持大诰从侧门而入直面知府,若是有人阻拦那便是欺君之罪。”
“登州卫和城防已经被殿下控制了,他们没这个胆量!”
“可~”大娘还是有顾虑,“若是他们死活不认呢?”
“审案的时候锦衣卫可以列座旁听,若是真的不分黑白,那他们也活不长了。”
“好!好!”大娘顿时泣不成声,“老头子,你们看到了么?青天大老爷来了!”
“我~”
她看向四周,发觉家徒四壁没有什么赠送的东西,急忙就要下跪:“老太婆给你嗑一个。”
“不必,大娘,这是我分内之事。”
看到事情有了转机,大娘喜极而泣,“都饿了吧,我给你们炒两个菜去。”
说完她便匆匆离去,只留下朱允熥和彭子然两人。
彭子然仔细打量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颊帅气无比,月光映照下的眼眸闪过无数睿智,这就是传说中的锦衣卫么?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没事!”说到这彭子然起身行了个江湖礼仪,“救命之恩我定会报答。”
朱允熥也将拇指在外行了个三炷香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义不容辞。”
看到那个礼仪如此标准,彭子然再不怀疑他锦衣卫的身份。
毕竟,除了那群手眼通天的人,官府里谁还会这个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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