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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5章 只是不甘心罢了(第2页/共2页)

/>     > 是每一个敢于提笔写字的女孩的心跳,

    > 是这个时代最温柔也最坚决的回响。**

    翌日清晨,她唤来林疏月,交出一枚玉佩??正是当年母亲留给她的那一枚双莲缠枝纹玉佩。

    “替我送到太庙东厢。”她说,“放在《女史录》旁边。告诉他们,这不是陪葬品,是见证物。让它看着,今后每一代女子如何改写历史。”

    林疏月接过玉佩,欲言又止:“您真的决定……骨灰撒在葱岭?不留一点痕迹?”

    温清婉望向窗外。梨花又开了,纷纷扬扬,如同三十年前那个春天。

    “我一生都在打破规矩。”她淡淡一笑,“死后何必再占一块地?让我的骨灰混进泥土,长出新的草木,开出新的花。若有女孩踩着那片草地走过,那就是我还在走路。”

    三个月后,春尽夏至。

    朝廷正式颁布《女子铨选新规》,允许女性参加中央六部遴选,并设立“女子参议院”雏形机构,首批十二席均由各地书院推举产生。第一位女主审苏挽云升任刑部侍郎,主持修订《婚姻律》,明确禁止纳妾、童婚、彩礼买卖,赋予女性离婚自主权。

    与此同时,葱岭学堂扩建为“大梁女子大学”,开设医学、工程、律政三大院系。第一届毕业生中,有三人设计出新型抗寒帐篷,使边疆驻军冬季死亡率下降七成;两人研制出高效净水装置,解决西部干旱村落饮水难题;还有一位名叫沈昭的盲女,在导师指导下发明“触读板”,让视障者也能学习文字。

    民间风气悄然巨变。昔日羞于抛头露面的闺秀,如今敢在茶馆公开辩论时政;农妇组织“织布合作社”,集体购买纺机,拒绝中间商盘剥;甚至有女子组建商队,穿越沙漠前往西域诸国贸易,带回香料、玻璃与天文仪器。

    然而,变革从非坦途。

    某夜,京城数家女子书肆遭人纵火,店内藏书尽毁。墙上留下血书:“牝鸡司晨,国之将亡!” 警讯传至昭德书院,学生们群情激愤,要求彻查。

    温清婉却下令封锁消息,仅派密探暗中追查。七日后,线索指向一位退隐老御史之子,此人因女儿执意考取医官而断绝父女关系,心生怨恨。

    案破当日,温清婉亲赴牢狱见他。

    那人跪地痛哭:“我教她诗书礼仪,是盼她嫁个好人家!谁知她竟要去给人接生,穿男子官服,站大堂审案!这是败坏门风!”

    温清婉静静听完,只问一句:“你可记得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对方一怔:“李氏……怎么了?”

    “那你可知她年轻时曾考中县试第一名,却被族长以‘女子不宜出仕’为由剥夺资格,终生郁郁而终?”温清婉声音平静,“你恨的不是她违背礼教,是你害怕她活成了你母亲没能成为的样子。”

    那人浑身剧震,久久不能言语。

    最终,温清婉免其死罪,判其流放葱岭三年,强制参与女子大学建设,并须每月撰写一篇反思文章,公开发表。

    此事震动朝野。越来越多曾经反对的人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偏见。有人悄悄送女儿去学堂报名,谎称“去学绣花”;也有宗族长老主动修改族规,允许女子继承家产。

    这一年秋,全国举行首次“女子成就展”,展出三百余项由女性主导或参与的科技成果、文学作品与社会改革案例。展览最后一室,陈列着两件物品:

    一件是温知意使用过的砚台,边缘已被磨得光滑圆润,墨池深处还残留着干涸的紫草汁液。

    另一件,则是温清婉批阅奏章时常用的朱砂笔,笔杆上刻着四个小字:“为民执笔”。

    展签上写道:

    > **她们从未并肩而立,却始终同路前行。

    > 一个点燃火种,一个守护火焰。

    > 若问何为伟大??

    > 便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 明知无果仍耕耘,

    > 明知孤独却不退。**

    展览闭幕那晚,一场大雨倾盆而下。无数参观者冒雨离开,手中紧握宣传册,封面印着温清婉晚年的一句话:

    > **“我不是想当皇帝的女人,

    > 我只是不想做被安排命运的女人。”**

    十年后。

    一位名叫温念慈的小女孩在葱岭长大,母亲是温知意的学生,父亲是一名戍边军官。她自幼耳濡目染,五岁识千字,八岁能背《女权律例》,十岁时写下第一篇策论:《论女子统兵之可行性》。

    十五岁那年,她考入大梁女子大学军事学院,专攻边防战略。毕业典礼上,她作为代表发言,全场肃然。

    她说:“我的外婆叫温清婉,我的老师叫温知意。她们给了我两条路:一条是安稳富贵的人生,一条是荆棘遍布的使命。我选择后者,因为我相信,真正的和平,不是靠男人打仗换来的,而是靠女人教育出来的。”

    台下掌声雷动。

    多年后,她成为大梁首位女将军,率军平定西南叛乱,战后推行土地均分、女子入学政策,被誉为“新一代铁娘子”。有人问她为何如此坚定,她答:

    “因为我出生那天,奶奶抱着我说:‘这孩子将来要替我们去看没看过的世界。’”

    时光流转,岁月无声。

    百年后的博物馆里,那位立志写书的小女孩早已白发苍苍,成为了著名历史学家。她毕生致力于研究“大梁女性觉醒运动”,出版专著《双莲记》,详述温清婉与温知意母女如何以三十年光阴,撬动千年沉疴。

    临终前,她召集弟子,留下遗训:

    “记住,改变世界的从来不是权力,而是信念。那些真正推动文明前进的人,往往没有冠冕,没有谥号,甚至没有名字。她们只是坚持做正确的事,哪怕全世界都说不可能。”

    她的墓碑上,只刻了一行字:

    > **她也曾是个想写字的小女孩。**

    而在遥远的葱岭,天女书院历经战火与风霜,依旧矗立。每年春天,新生入学仪式上,校长都会带领全体师生面向后山鞠躬致敬。

    然后打开一本泛黄的手稿??那是温知意亲笔誊写的《女史录》副本。

    由一名学生朗读开篇第一句:

    > “从记事起,我就想做个不靠男人活的女人。”

    声音清脆,穿透云霄。

    阳光照进教室,映在一张张年轻的脸上。她们眼中闪烁着光,那是希望,是勇气,是永不熄灭的火种。

    窗外,朝阳升起,照亮新时代的校门。

    门楣上八个大字熠熠生辉:

    **以理服人,以事实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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