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寝殿内,秦昭替她掖好被子,在她身边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他虽然在君沉御到来北国时,对温云眠有些急切,但是他在温云眠面前,还是爱重她的。
他不想用任何强迫或者趁人之危的手段得到她。
温云眠在他出去后就起来了。
她的眼神像被温水漫过,没有什么锋利的棱角。
今夜,她是开心的,放松的。
一个让她不用紧绷着,耗费心神去设计或者做一些为了以后而考虑的事情。
花灯节,很难忘。
“夫人?”月珠的声音在外响起,温云眠听到她......
赫连瑾率凤翎军南下三日后,温清婉于御书房召见沈清容。
沈清容身着素色官袍,步入书房时,神色平静,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她已连日未曾安眠,朝中风声鹤唳,旧臣人人自危,新贵则趁势而起,局势愈发紧张。
“陛下。”沈清容拱手行礼,语气恭敬。
温清婉端坐龙案之后,手中执一卷奏折,目光冷峻,未抬眼:“沈卿,裴景明死后,朝中旧臣皆惶惶不安,你可有对策?”
沈清容微微一怔,随即低声答道:“陛下雷霆手段,已震慑群臣,然旧臣之中,仍有忠良之士,若一味打压,恐怕人心不稳。”
温清婉冷笑:“人心?朕要的是忠心,而非人心。”
沈清容垂眸,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清婉抬眸,目光如刀:“但说无妨。”
沈清容深吸一口气,低声道:“陛下此举,虽能震慑朝堂,然裴景明之死,已令百官寒心。若凤翎军再南下,恐旧臣会生出异心,甚至……与南疆勾结。”
温清婉神色未变,只淡淡道:“你是在替他们求情?”
沈清容摇头:“臣不敢。臣只是担忧,若陛下执意以铁血之策治国,终有一日,凤晟将如裴景明所言,毁于陛下之手。”
温清婉目光一冷,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宫墙,语气幽冷:“沈清容,你以为朕不知?朕若不狠,便无法守住这江山。”
沈清容未再言,只低头应道:“是。”
温清婉沉默片刻,忽而轻笑:“沈清容,你知道为何朕要你留在朕身边吗?”
沈清容微微一怔,低声道:“臣不知。”
温清婉缓缓转身,目光如炬:“因为你是朕唯一信得过的人。你不会背叛朕,也不会挑战朕的权威。”
沈清容心头一震,却未抬头。
温清婉缓步走近,声音低沉:“朕需要你,但朕更需要你明白,朕的路,不容动摇。”
沈清容终于抬头,目光坚定:“臣明白。”
温清婉微微一笑,似笑非笑:“好,那朕便交给你一个任务。”
沈清容拱手:“请陛下吩咐。”
温清婉缓缓道:“朕要你彻查朝中旧臣,凡有异心者,皆以密奏呈报。朕不会轻信,但也不会轻纵。”
沈清容神色微变,却未迟疑,只低声应道:“是。”
温清婉满意地点了点头:“去吧。”
沈清容躬身行礼,缓缓退下。
御书房内,只剩温清婉一人。
她缓缓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风雪,心中却无半分安宁。
“朕,已无所畏惧。”她低声喃喃,语气坚定如铁。
风雪未止,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南疆。
赫连瑾率凤翎军日夜兼程,已抵达南疆边界。
南疆地势险峻,山川纵横,气候湿热,与京城的风雪截然不同。赫连瑾身披玄色战袍,策马前行,身后是三千凤翎军,皆神情肃穆,杀气凛然。
“赫将军。”副将低声问道,“我们该如何行动?”
赫连瑾沉声答道:“先按兵不动,查探沈怀安动向。”
副将点头:“是。”
赫连瑾望着远方的城池,心中却隐隐不安。
沈怀安乃南疆节度使,掌管南疆十万大军,若真有异心,凭凤翎军三千人,恐怕难以应对。
他心中清楚,温清婉之所以派他来此,不仅是为查沈怀安,更是为试探他。
若他能成功平定南疆,便真正取代裴景明,成为温清婉最信任的臣。
若他失败……
他不敢想。
“赫将军。”副将再次开口,“属下刚刚收到密报,沈怀安近日频频调动兵力,且与西戎使者暗中往来。”
赫连瑾神色一凝:“可有证据?”
副将摇头:“尚无确凿证据,但已有风声传出。”
赫连瑾沉思片刻,终是开口:“传令,全军戒备,随时准备行动。”
“是。”
夜色降临,南疆城外,风声呼啸,似有不祥之兆。
赫连瑾独坐营帐之中,望着案上一封旧信,神色复杂。
那是裴景明临死前留下的密信。
“陛下之江山,非臣一人之江山,亦非陛下一人之江山。”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却隐隐作痛。
他曾以为,温清婉是那个能守住凤晟江山的人。
可如今,她已不再是那个温婉贤淑的凤晟公主,而是铁血无情的帝王。
“裴景明,你若泉下有知,可曾后悔?”他低声喃喃。
与此同时,京城之中,风雪未止。
温清婉立于御书房窗前,望着远方的天际,眼中神色复杂。
她知道,赫连瑾已抵达南疆。
她也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赫连瑾,你若归来,朕便许你凤翎王之位。”她低声说道,语气坚定如铁。
风雪之中,京城之外,一道黑影悄然潜行。
那人,正是裴渊。
他一路南下,紧随赫连瑾之后,却未曾现身。
“主子,属下定不负所托。”他低声喃喃,眼中寒光闪烁。
风雪未止,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与此同时,南疆城内,沈怀安亦已察觉凤翎军到来。
他身着战袍,立于城楼之上,望着远方的营帐,神色沉稳。
“陛下,终究还是不信任我。”他低声说道,语气复杂。
他缓缓转身,对身旁谋士道:“传令,加强城防,封锁消息。若凤翎军有异动,立刻迎战。”
谋士迟疑:“将军,若真与凤翎军交战,便是叛国之罪。”
沈怀安冷笑:“若陛下已将我视作叛贼,我便只能做叛贼。”
他缓缓闭上眼,似在回忆过往。
那时的他,曾随温清婉征战四方,曾于风雪夜中护她周全。
他曾以为,她会是那个能守住凤晟江山的帝王。
如今,她却要他的命。
“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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