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云眠被秦昭带回月宫。
她还是被他抱回去的。
“秦昭,我长着腿呢。”
秦昭垂眸看她,“嗯,看到了。”
“所以我自己能走,你还抱着我干什么。”温云眠这会情绪已经稳定多了,她笑着看向他。
秦昭挑眉,“可能因为,眠眠娇气。”
温云眠被他抱回寝殿。
月宫的太监宫女们各个都是拘谨的低着头,恭敬的站在旁边。
在他们眼里,月皇吓人的很,不苟言笑,暴戾恣睢。
当初几乎血洗月宫,踩着无数叛臣尸体登上月皇之位的太子月玄归,那可......
御花园中,梅花正盛,红白交错,香气扑鼻。温清婉身着素色宫装,缓步穿行于小径之上,身后跟着两名宫女,静静侍立。
她今日并未召见群臣,也未批阅奏折,只是独自来到此处,似在思索什么。
“陛下。”忽听得一声轻唤,温清婉驻足,转头望去,只见一身着素衣的女子缓步而来,眉目清冷,正是她最信任的女官??沈清容。
“何事?”温清婉语气淡淡。
沈清容上前一步,低声禀报:“陛下,北狄战败之后,阿古拉已退回王帐,但其弟阿古尔却率残部隐匿于边境丛林,似乎在图谋什么。”
温清婉闻言,眉心微蹙,目光落在远处的梅花上,似在思索。
“阿古尔……”她轻声重复这个名字,随即道,“此人不可小觑,若让他在暗中积蓄力量,恐为后患。”
沈清容点头:“臣已命人暗中监视,若其有异动,可第一时间上报。”
温清婉微微颔首:“你办事,朕放心。”
她顿了顿,又道:“不过,如今朝中局势未稳,北狄虽败,但凤翎军折损严重,若再起战事,恐怕难以支撑。”
沈清容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如今朝中,仍有旧臣暗中勾结,若不彻底肃清,恐怕后患无穷。”
温清婉眸光一冷,缓缓道:“你是说,裴家余党?”
沈清容轻轻点头:“裴景行虽死,但其兄长裴景明仍在,虽被贬为庶人,但其门生故吏遍布朝堂,若不斩草除根,终为隐患。”
温清婉沉默良久,终是轻叹一声:“裴家……终究是朕不得不除之人。”
她缓缓转身,望向御花园深处,似在回忆什么。
“裴景行曾救过朕。”她低声说道,“若非他当年在边关舍命相护,朕恐怕早已死于乱军之中。”
沈清容神色微动,却未言语。
温清婉继续道:“可他不该背叛朕。”
她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寒意。
“朕曾给过他机会,可他却选择了裴家,选择了凤晟旧臣,选择了朕的对立面。”
她缓缓闭上眼,似在压抑什么情绪。
“如今,裴景行已死,裴家亦当覆灭。”
沈清容心中一凛,低声应道:“臣明白。”
温清婉睁开眼,目光如霜:“传朕旨意,即刻查封裴府,裴家上下,除裴景明外,全部收押,待朕亲自审问。”
“是。”
沈清容领命而去,御花园中,只剩温清婉一人。
她望着满园梅花,心中却无半分暖意。
“裴景行,对不住了。”她低声喃喃,“朕的江山,不能容下半分动摇。”
与此同时,裴府之中,裴景明早已察觉不对。
他身着素衣,坐在书房之中,手中握着一封旧信,眼神沉静。
“姐姐,你终究还是动手了。”他轻声自语,眼中却无怨恨,只有淡淡的悲凉。
门外脚步声急促,紧接着,管家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老爷,宫中来人了!说是奉陛下旨意,查封裴府,收押全府上下!”
裴景明神色未变,缓缓起身,将信收入怀中,淡淡道:“不必惊慌,我早知有今日。”
他缓步走出书房,站在府门前,看着远处疾驰而来的禁军,神色平静。
“裴景明,接旨。”禁军统领高声喝道。
裴景明跪地,恭敬行礼:“臣裴景明,恭听圣谕。”
禁军统领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家勾结北狄,意图谋逆,今查封裴府,裴家上下,除裴景明外,全部收押,听候发落。钦此。”
裴景明缓缓起身,看向禁军统领,淡淡道:“裴家忠于凤晟,从未有二心,陛下此举,未免太过草率。”
禁军统领冷声道:“陛下旨意,岂容你质疑?”
裴景明苦笑:“我不是质疑,只是想见陛下一面。”
禁军统领沉默片刻,最终道:“陛下已下令,你不可见。”
裴景明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也罢。”
他转身,对府中众人道:“不必反抗,一切听从安排。”
府中众人纷纷跪地,泪流满面。
裴景明最后看了一眼裴府,转身,随禁军离去。
京城之外,雁门关。
赫连瑾立于关上,望着远方的边境,神色沉稳。
战事虽已结束,但他心中却隐隐不安。
“将军。”副将上前,低声问道,“裴家被查封,陛下这是……要肃清旧臣了?”
赫连瑾缓缓点头:“裴家,终究是女帝心中的隐患。”
副将皱眉:“可裴家世代忠良,陛下此举,恐怕会寒了天下人的心。”
赫连瑾目光微敛,缓缓道:“女帝要的是绝对的掌控,任何可能威胁她江山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他顿了顿,低声道:“裴家之后,恐怕便是其他旧臣了。”
副将神色一变:“将军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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