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儿地搬运回城,天色不过黎明,已经是正月元日了。刘演又点齐军士,置酒犒劳,大众喜气洋洋,巴不得立刻攻打泚水,诛死王莽将士。
刘演见士气可用,立命毕饮,引军再出,直向演水进发。
王莽将甄阜、梁邱赐,方接得蓝乡败报,辎重尽失,急得仓皇失措,不意敌众复到眼前,没奈何只好出兵抵挡敌军。
刘演分部兵为左右二翼,使下江兵攻东南,自率本部攻西南。甄阜、梁邱赐,也分队接仗,阜拒刘演兵众,梁邱赐敌下江兵。
下江兵士锐厉无前,才阅半时,便把梁邱赐军阵突破,梁邱赐往后退走。甄阜方督兵奋斗,望见梁邱赐军队已经溃败,不禁气沮,部下愈加汹惧,一动百动,尽皆散走,甄阜禁遏不住,随势返奔。偏偏后面有潢淳水阻住,急切无从飞渡,一大半不顾死活,纷纷投水,一小半是尚在徘徊,被后面追兵赶到,乱戮乱剁,杀死了万余人。
甄阜、梁邱赐面对此情此景,甚是心慌意乱,逃命不及,先后都被杀死。潢淳水中,又溺毙无数士兵。尚剩余残兵败将好几万人,得渡彼岸,通通觅路逃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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寥寥数语,却写得有声有色。
王莽的将士严尤、陈茂,闻知下江新市诸兵,联合刘演,杀毙甄阜、梁邱赐,料知宛城垂垂可危,慌忙引着大军,前来守住宛城。早有探马报告传达刘演。
刘演因宛城坚固,倘被王莽士兵守住,与前途大有妨碍,因此即刻陈师誓众,焚积聚,破甑釜,鼓行直前。
两军在淯阳相遇,刘演匹马当先,持槊陷阵,各将士奋勇继续前进,以一当十,以十当百,以百当千,杀得王莽士兵东逃西散,人仰马翻。
严尤和陈茂,从未经过这般厉害的场面,只恐丧掉性命,于是拍马走还,连部下士兵都无暇顾及。
兵士们看见军中无有主将,多半投械乞降,逃去的不过二三成。刘演乘胜进攻宛城,查点降卒,不下二三万,自己部兵也有一二万,加入新市平林下江三大部,差不多有十万人,此外尚有陆续投附的,今日数十,明日数百,真是多多益善,如火如荼。
刘演即扎下大营,命各军分布城外,把一座宛城,围得铁桶一般。诸将以兵多无主,不便统一,欲立刘氏为主,借从人望。南阳豪杰,均拟立瞋,独新市平林诸头目,忌惮刘演威明,选出一个庸懦无能的人物,奉为汉帝。这人也是刘氏宗室,名玄字圣公,乃是舂陵侯买长子熊渠曾孙,除郁林太守外,就是熊渠少弟。与刘演兄弟系出同支,曾在平林军中,列入头目,号为更始将军,生性懦弱,原本没有什么勇略,新市渠帅王匡和王凤,朱鲔和张卬,平林渠帅陈牧廖湛,都欲利用刘玄,暗中定议,叫他做个傀儡皇帝,方才好任所欲为。
刘演还没有闻知,及各渠帅与刘演说明,刘演始慨然道:“诸将军欲推立汉裔,厚情可感,惟愚见略有不同,目下赤眉啸聚青徐,有众数十万,若闻得南阳,已立宗室,必然照样施行,彼一汉帝,此一汉帝,两帝不能并立,怎能不争?况王莽未灭,宗室先自相攻,坐失威权,如何再能破莽?自古以来,首先称尊,往往不能成事,陈胜项羽可为前鉴,今舂陵去宛三百里,尚未攻克,便想尊立,是使后人得乘吾敝,宁非失策?愚意不如暂称为王,号令军中,若赤眉所立果贤,我等不妨往从,当不至夺我爵位。否则西破王莽,东收赤眉,然后推立天子,也不为迟。”
刘演此议,未曾轻玄,而轻刘玄之意,自在言外。南阳诸将,听了刘演之语,当然称善,就是王常亦极口称同。不料新市党徒张卬,怒目起座,拔剑击地,且悍然道:“疑事无功,今日我等已经定议,不得再有二言!”
刘演只好含忍过去,默然无语。诸将见刘演且如此,乐得做个好好先生,于是决议拥立刘玄,就在清水岸上,筑起一坛,择期二月朔日,立刘玄为皇帝。
刘玄首戴帝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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