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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炆一阵失神,踉跄的走在朱红走廊中,想到就藩两个字忽的双目一黑差点摔倒在地!
一旁的太监眼疾手快将他扶起,却被一脚踹开,他咆哮说道,疯狂发泄心中的情绪。
“不用你管!”
“滚开!”
他每走几步都要摔上一跤,当来到宫门口时,已经满身泥泞,疲惫不堪。
五凤楼上的朱元璋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一酸,宋和赶忙劝道:“皇爷,要不别看了,回去吧。”
“皇帝永远都得狠心,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
“越是明君越是如此,日后,熥儿要经受的考验肯定更加残酷。”
“宋和,去将咱准备的东西拿来。”
“是!”
不一会,他捧着一个小盒走了过来,打开一看,里面有一把剃刀,一件袈裟,一副地图,还有一本经书。
“刘伯温那老东西死之前似乎算到了什么,让咱给后辈儿孙准备这些东西。”
“若是允炆登基,说不定真能用上。”
“可他算错了,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也有上天时,咱还有个更成器的孙子呢!”
朱元璋伸手将其扔到旁边火堆当中,笑吟吟的看着火星四溅,道:“熥儿,用不着的。”
待到一切化为灰烬后,朱元璋感觉之前积蓄在心头的沉闷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伸了个懒腰,高兴说道:“去,叫侯元凯来再给咱说上一段,咱要好好放松一下。”
“下旨礼部,让其讨论册封桂王之礼。!”
“遵旨!”看着朱元璋喜笑颜开,宋和也无比高兴,说话明显欢快了许多。
“你这老家伙啊,留下来和咱一起看。”
“是!”
宫中,阿彩出门采莲时看到小张坐在门槛上,她不解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小张赶忙站起,赤脚在地不管不顾:“阿彩姐,我的鞋坏了,修修。”
“你还有这个本事呢?”
“嗨,以前和邻村的修鞋匠学过几天,勉勉强强吧!”
“哈哈哈,看来今天我又发现宝了呢,等我的鞋坏了你也给我修修啊!”
“小事一桩,阿彩姐对我这么好,保管随叫随到!”
“好嘞。”
阿彩刚刚走出宫门,正好看到了失魂落魄靠在那里的朱允炆,登时一愣,急忙大声喊道:“二皇孙!”
“您?您怎么在这里啊?”
朱允炆一把将她推开,明明没喝酒却如同醉酒般发疯喊道:“滚开,别烦我!”
“让我一个人待会。”
门口的吵闹声引来了吕氏,她看到颓废的朱允炆赶忙将其拥在怀中,泣不成声说道:“皇儿,你这是怎么了?”
“谁干的,告诉母妃!母妃给你出气!”
朱允炆本想将她推开,看到是吕氏后只好听之任之,待她说完后却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沮丧说道:“母妃,再多看一眼这座宫殿吧,很快它就不属于我们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吕氏想到一种可能,但是她不愿意相信。
纪纲的法子那么好,怎会这样!
朱允炆一脸悲凉,道:“皇爷爷准备封我为桂王,年后...就藩。”
“就藩?”这两个字将吕氏打的神魂颠倒,“那...朱允熥呢?”
“这还用说么?板上钉钉的太孙,大明的第二位。”
“皇帝!”
吕氏如遭雷击,直接便瘫软在地上,“皇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老爷子突然下了决心?”
“你难道没有求情么,老爷子心很软,你...”
“你现在就跪在午门外,一直跪倒昏过去,老爷子肯定会开恩的!”
朱允炆摇摇头:“母妃,没用的,皇爷爷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今儿大理寺登闻鼓响,您知道这件事么?”
“知道!”
“其实是吴征状告纪纲的,证据确凿,逼着齐泰处死了纪纲;而后纪纲案中又有一人牵扯到了齐泰,吴征借此一箭双雕,将齐泰也给直接罢免掉了。”
吕氏将信将疑的说道:“这是?兑子?”
“对!纪纲提出兑子之招,朱允熥便以牙还牙,让齐泰自己和纪纲兑掉,真是好谋划,真是好生稳重啊!”
他还在宫里面洋洋得意呢,人家却已经一锤定音。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恼火,总感觉自己被当做猴子耍了。
吕氏问道:“朱允熥怎知道纪纲的主意呢?”
说道后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随后目光凌厉的扫向四周,咬牙切齿说道:“这里面,有朱允熥的间谍?”
阿彩和身旁的小太监顿时一个激灵,强逼自己不露出任何异样!
“是谁!到底是谁!”
间谍?
听到这两个字朱允炆猛地回神,怒从心头起,他在大理寺就想清楚了,知道所有谋划的就只有一个人,他是自己最信任的大师啊!
他气势汹汹向着佛堂走去,一脚便将大门踹开,看着正在烧香拜佛的南隐沉声说道:
“和尚,你好大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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