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廉州到应天,应该走什么路?”
几人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谁没事去了解这些啊?
“我告诉你们吧,从珠江到西江,桂江,漓江,湘江,洞庭湖,再到长江,顺流而下便可直达应天。”
“广东布政使还特意开凿一条运河,将西江和桂江联通,使得这一路都为水运,不知省却多少民力,皇爷爷亲自下旨褒奖!”
“明明有水路,他为何要舍近求远走陆路?”
“马匪?那些粮食是不是被他自己私吞了!”
听到后所有人恍然大悟,他们万万没想到,朱允熥竟真的知道从廉州到应天最简单的方法!
等等!
他不会将全国各个州府到应天的线路都记住了吧。
细思极恐,很有可能!
汤和突然想到那副挂在乾清宫的大明坤舆全图,若不是对全国非常了解,怎能画的那么详细?
听说他还让罕东等人画了另一幅,将全国所有的驿站和卫所都标在上面。
瑶台书屋里面还有宋代的广舆图,前人的针路图,所以他才对运输之事了如指掌!
这实在是太稳了吧。
张定边心中低沉,这段时间他已经将陈友谅和朱允熥对比了个便,不论哪一方面,都是完败!
论战术,六路大军北伐蒙古,浩浩汤汤,青贮一出,更是将蒙古草原纳入大明统治。
四路大军南征交趾,神来之笔的那两刀子,几乎可以写入孙子兵法当中。
反观陈友谅,陈友谅性格固执没有后手,六十万大军全数压在洪都,以致最后败的那么惨!
论文治,大明越来越繁荣,可当初的陈汉穷兵黩武,弄得十室九空!
他都不配给朱允熥提鞋!
哎~
自古以来打天下容易守天下难,就是因为要调和其中因战争掩藏起来的矛盾。
朱允熥就做的无比完美,看到他,就知大明国运百年不衰。
此人,要胜过汉文帝啊!
朱允熥言道:“说起廉州府我也想起来了,登州的开海接近尾声,试行一段时间便要在其他地方推广。”
“广西山高路远,我意将廉州府划归他省,让其拥有出海口。”
“这样广西之物,比如荔浦芋头就可方便的运往全国各地,此地百姓生活定会更好,改土归流的速度也会大大加快。”
杨荣听后顿时无比感慨,赶忙说道:“殿下圣明!”
彭子然和张定边也早已心悦诚服!
简简单单划分一下省份就能产生这样的效果,这手腕,简直妙不可闻!
处理完这件事,杨荣拿出最后一件,“应天府上元县典吏上疏言道,农民之中,有一夫一妇,授田百亩或四五十亩,当春夏时,耕种之物方殷!或不幸夫病而妇给汤药,农务既废,田亦随荒。”
“及病且愈,则时已过。”
“上,无以供国库;下,无以养家室,穷困流离,职此之由,请命乡里小民,或二十家或四五十家团为一社,助其耕耘,庶田不荒芜,民无饥窘,百姓亲睦,民风淳厚!”
这封奏折...
朱允熥深呼吸刹那吐出腹中浊气,道:“准!”
“看看上奏之人姓甚名谁?”
杨荣也觉得此人绝对是个干才,看罢后说道:“蹇义!”
朱允熥将他记在心中:“皇爷爷设立里长,除了承担缴纳赋税之责任外,重点便是要营造互帮互助的邻里氛围,同时削弱豪强势力。”
“可大明受蒙元流毒太甚,亲里间张嘴闭嘴也是钱财等阿堵之物,汉唐时的民风淳淳早已消失的干干净净。”
“以致里长迅速堕落,有点权利就要滥用!”
“下旨,准奏之时重申里长制度,责令都察院督促改正,从洪武二十七年开始,将里长纳入按察司纠察范围之内,若有违规,按吏员条例论处!”
“遵旨!”
处理完所有事务后,朱允熥用力伸伸懒腰,转身看向了一旁的和尚。
“张定边,当初的张太师,久仰大名了。”
张定边谦虚说道:“在殿下面前,又有谁担得起太师两个字呢?”
“不知大师见我所为何事,若要给佛门求情那大可不必。”
“佛门应该做的是劝人向善,而不是变着法的用朝廷给他们的特权收刮钱财。”
“大师知道么?清理寺庙的工作如火如荼,河南巡抚却给我上了道奏折,言及应天书院破败,一处寺庙出钱三万贯迁址将其重修!”
“这本是件好事,可寺庙的真正目的,却是为了应天书院下辖的那几万亩土地!”
“书院迁到别处,这些土地就都归他了,而天下的学生还不明事理的写诗赞叹!”
“要名也要利,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风声如此严重他却敢顶风上,如此藏污纳垢之地,留他何用!”
听闻寺庙所作所为,彭子然冷啐一口,张定边摇摇头:“贫僧穷游万里,有些寺庙所做穷凶极恶,已非出家之人,确实应该清理,贫僧绝不会为其求情。”
“今儿前来,只是有事不明,想要咨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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