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子然美目闪过一片骇然,朱允熥...
竟然就是黄三郎?
还骗我说只是个普通的锦衣卫!
难怪能短时间内收集到那么多情报,还弄到庞敬亲戚的路引呢!
哼!
她当时便想上去质问,却被张定边摁住,顿时不满问道:“师傅,你干嘛?”
“三殿下正在处理政务,别上去打扰。”
看着黄三郎,不,朱允熥那全神贯注英武非凡的侧脸,她想到了当初暗杀方英谋划扳倒吕良的场景,那会的他也是这般胸有成竹。
思忖再三,彭子然慢慢后退了几步,但心中还是不爽。
看你一会怎么和我解释。
女儿家的小性子起来,这可不好收拾。
张定边打量了她一眼,这妮子,居然学会撒娇了。
只是...
郁新问道:“殿下,这如何是户部和工部间的争斗呢?”
“洪武初年,皇爷爷下旨,除了户部以外,很多部门包括工部礼部都有征税的权利,但工部只能采取抽分的方式,就比如匠户生产十只蜡烛,他们抽上一只。”
“给官员补贴发放的蜡烛便来源于此,现如今他们打算改为发放银钱,那就是在暗中索取征收银钱的权利!”
“这是工部的目的。”
“户部却打算连蜡烛都不让他们收了,想将所有征税的权利捏在自己手中!”
“皇爷爷将奏折发来,就是询问我的意见,因为我对这两部是最了解的。”
听到朱允熥的点拨,郁新和杨荣这才恍然大悟。
“那殿下,如何回奏?”
“赋税制度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暂时保持原样就是!”
“遵旨。”
彭子然总算明白为何朱允熥刚来几天就能扳倒吕良,这些写奏本的三个人就有八百个心眼,常年和他们打交道能不厉害么?
朱允熥掂量奏折提点说道:“尔等要明白,大风起于青萍之末,要能准确的从奏折中判断出两种意思,其一是上奏之人本身的意思!”
“其二是他幕后之人的意思。”
“这样才更加稳重!”
杨荣郁新汤和蒋瓛齐齐顿首:“臣等恭听教诲!”
看着平常那些威风八面的大官虔诚跪在朱允熥面前,彭子然对他的权势第一次有了清晰的了解。
张定边听到后一脸苦笑,这就是为何朱元璋用心招揽他却依旧选择出家的原因,两层意思?
他就连第一层都搞不懂,实在不适合在朝堂混!
杨荣言道:“殿下,此乃陛下转来的第二封奏折,六年一度的京察大计已经结束,吏部吏科会同都察院打算开启对地方官的都察,这是本次都察的纲要。”
此事至关重要,朱允熥仔细阅读,而后闭目微微思忖。
“将山西巡抚的奏折找来。”
“是!”
杨荣忙的前去,他这个农业银行掌事已经在兼任秘书,若是任命正式官职,那就相当于行在内阁首辅!
“我记得,山西抚台上奏,幸得草原平定,百姓过了两年舒服日子,如今都司仓库里面陈粮堆积如山。”
“他提议将穷苦民户分为三等,令各府县上报,额外发给他们粮食。”
“第一等发放豆类和高粱,第二等发放小米和麦子,第三等发放稻谷,等秋收之后偿还,因为年迈和贫困不能偿还者予以免除。”
“其外,他还提到了府县官员必须保证预备粮充足,待朝廷核对账目后才可予以升迁之事。”
刚说到这,杨荣快步走来:“殿下,奏折找到了!”
郁新汤和拿过一看,张定边彭子然也好奇的凑了上去。
果然和朱允熥说的一模一样!
几人顿时心悦诚服,难怪大明天下如此繁荣,此乃三殿下孜孜不倦的结果!
天下苍生有福啊!
看到这里,彭子然绝美的脸颊闪过一丝殷红,心中因为朱允熥隐藏身份而产生的怒气消散了些许。
朱允熥言道:“就按山西巡抚所言,将对预备粮的考核加入其中,令詹徽陈瑛重新制定计划。”
“遵旨。”
杨荣继续说道:“殿下,廉州知府上奏,他所押运之粮草半路被马匪打劫,损失殆尽,还请朝廷予以免除。”
这本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有水泥路和各地的分巡道也很难不出意外,张定边他们都以为朱允熥会同意,可谁知朱允熥突然大怒:“不准!”
“传令,锦衣卫探查廉州知府,看他是否有贪赃之情节!”
郁新彻底不懂了:“殿下,这...是不是对官员有些太过苛刻?”
朱允熥轻飘飘的扫了他一下,眼眸中满是淡漠,吓的郁新当场惶恐下跪,“微臣失言。”
张定边正好对上那个眼神,连他都有些心惊肉跳。
豪迈中充斥着威势,几乎和朱元璋一模一样!
果然好圣孙啊。
霸气外露!
“你们都以为我是因为粮草被劫而发怒么?谁知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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