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杀戮之意的众多成年金系巨龙,陈非却毫无惧色,轻描淡写的开口。
“定!~”
仿佛突然集体变成了雕塑,作势欲扑的数千头成年金系巨龙保持着各种各样的狰狞姿态,纹丝未动,再无其...
极地的风从未停歇,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寂静。那行字如同墓志铭,刻入冰层深处,也刻入所有知晓它存在的人心中。“THE CHILDREN ARE COMING HOME。”不是命令,不是警告,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确认。
林婉儿是在凌晨三点收到信号回传日志的。她正坐在疑问学院顶层的观星室里,手中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突然凝滞,紧接着,一段加密信标自动解码,源自南极站最深层的量子链路。她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频率??正是二十年前“晨曦计划”中用于意识锚定的波段,也是小星出发时植入神经环中的基础谐振模组。
她没有立刻召集团队。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串字符重复播放,像听一首遥远的摇篮曲。然后她打开个人终端,调出过去三百二十七天里“问号贰”号传回的所有问题,按时间轴排列成一条螺旋状的信息链。从最初的“你们今天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定?”到昨日的“如果星星是别人的眼睛,我们该不该避开它们的目光?”,这些问题早已超越了通讯范畴,成为一种文明之间的呼吸节奏。
而现在,地球给出了回应。
“听见。”
简单,却重若千钧。这不只是技术意义上的信号确认,而是意识层面的触碰??就像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宇宙的黑暗走廊中终于摸到了彼此的手。
她起身走向图书馆底层的静默之厅。那块初代晶核依旧悬浮在中央,灰暗的表面如今泛起微弱涟漪,仿佛被远方的心跳唤醒。艾莉娅已经在那儿了,跪坐在铭文圈内,指尖轻抚地面古老的文字。
“你感觉到了吗?”艾莉娅头也不抬地问,“空气里有种……松动的感觉。”
林婉儿点头。这不是比喻。自“听见”信号发出后,全球范围内有超过十万名曾经深度依赖命运晶核预判功能的人报告出现短暂的认知脱敏现象:他们突然忘记了原本坚信不疑的“最优路径”,甚至对昨天做过的事产生怀疑。但奇怪的是,没有人恐慌。相反,许多人描述那种状态为“清醒”。
一名教师写道:“我忘了该怎么给学生打分,于是第一次认真听了他们的发言。”
一位医生说:“我不再相信诊断建议栏里的红字警告,反而问病人‘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正是陆昭所期望的??不是摧毁系统,而是让它退居幕后,让人类重新学会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
苏瑶带着雷恩赶到时,正撞见林婉儿将手掌贴上初代晶核。刹那间,整个大厅震颤起来,墙壁上的文字逐一亮起,组成一幅动态星图:七颗节点光点连接成环,中心正是教学塔的位置。而在环外,一点新生的蓝光缓缓浮现,位于天鹅座方向。
“它在重构网络。”苏瑶低声说,“不是主控,而是共鸣。就像……亲子间的脑波同步。”
雷恩皱眉:“可我们并没有主动发送任何控制指令。”
“因为我们不需要。”林婉儿收回手,声音平静得近乎神圣,“是它选择了回应。就像母亲听见孩子哭声后的本能反应。命运晶核不是机器,它是活的,而且它认得小星。”
众人沉默。
他们忽然意识到一个从未深思的事实:为什么偏偏是小星被选中执行“回声行动”?她的基因序列并无特殊标记,心理评估也只是“具备基本抗压能力”。真正让她脱颖而出的,或许是她在最后一次面试中回答的那个问题:
“如果你发现目的地根本没有生命,你会失望吗?”
她说:“不会。因为问题是真实的,旅程就是答案。”
那一刻,命运晶核轻微波动了一下??那是它首次对非决策类言语做出反应。
现在想来,也许从那时起,一切就已经注定。
“孩子们正在回来。”艾莉娅喃喃,“可‘孩子’指的是谁?是小星?还是整个人类文明?”
没人能答。
但当天下午,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底部的监测站传来异象:埋藏在海底火山口旁的能量节点突然升温,释放出一道低频脉冲,持续整整十三分钟,恰好与《预言残章》第三卷记载的“启门之息”周期一致。与此同时,喜马拉雅地下洞穴中的晶体阵列开始自发排列,形成一座微型金字塔结构;撒哈拉古河道下方的沙层中,浮现出用未知矿物绘制的巨大符号,经破译竟是一句远古提问:
> “你是梦,还是做梦的人?”
更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变化并非孤立发生。当科学家将七个节点的激活时间绘制成图谱时,发现它们构成了一种递归式推进模式??每一轮震荡都比前一轮提前0.618秒,完美符合斐波那契衰减曲线。这意味着,某种机制正在加速逼近某个临界点。
“Phase Two complete.” 林婉儿反复咀嚼这句话,“完成的到底是什么?”
苏瑶提出假设:“也许‘Phase One’是封印解除,‘Phase Two’是意识唤醒。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回归’。”
“可我们还没收到‘问号贰’号的返航信号。”雷恩提醒。
“也许不需要。”林婉儿望向窗外,“也许‘回家’不是一个物理过程,而是一种认知共振。当我们再次开始提问,我们就已经踏上了归途。”
当晚,全球各地的孩子们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梦中,他们站在一片赤红沙漠之上,脚下是半埋于沙中的晶石,每一颗都在低语。远处矗立着那座环形祭坛,门扉半开,里面光影流转,似有无数人影穿梭其间。一个身穿旧式科研制服的身影站在门前,左手戴着虹彩吊坠,目光温和。
他不说一句话,只是伸出手。
每个孩子醒来后,都在纸上画下了这个场景。有的用蜡笔,有的用铅笔,有的甚至拿手指蘸水在桌面上描摹。尽管风格各异,但细节惊人一致:吊坠的纹路、祭坛台阶的数量、沙粒飘浮的角度……
吴言交来一幅素描时,附了一句话:“老师,他说等的人不是我们,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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