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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222(第4页/共5页)

是喜欢他的身体才会如此。他加大了力度,俯身将她撞击的到了极致,看她敞开大腿,流出更多的水来,显然是喜欢极了。

    世事难料,他远走的那天,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艳福。

    公子虽然对他防备,却是痴等多年,他没想到公子竟然留不住她。他就算有些喜欢在心底,亦没有准备跟她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这种念头只在那次中春药之后有过,事后因她的训斥而羞愧,再也不肯想起。

    “一夜……好不好?”她迷蒙的看着他,眼泪依然满眶,此时却是因为太过刺激。

    但他却不明白女人交合时的反应,他只知道她还在为岳小川而伤心,不由加快了速度,狠狠的刺入,带出一片白沫,“……不好……一夜怎么够?”

    他初尝女人,无法自控力度和节奏,只看着她索求就一个劲勇猛给她,结果是没多久又一阵剧烈的颤抖,一泻千里。

    他不知道,他能有这样无穷的精力。他一向杂念很少,且能自我摈除,除了梦遗很少会这样不节制的勃起。

    很快,他又侵占进去,慢慢在实践中学会了掌舵,在那张湿热的小嘴里游刃有余。

    她的小脚因为他的冲撞而微微勾起,时不时攀附到他的后腰,口中发出淫声浪语,“唔……好舒服……多爱我一些……”

    “爱”这个字让佐云霏很是喜欢,他便听她的话,更加“爱”她一些。

    “好深……唔……太深了……不要……”

    没关系,他已经学会分辨“要”还是“不要”,丝毫也没理会她的口是心非,抓紧了她的小腰迎合自己的冲撞。

    这么剧烈的欢爱,交合处的声音响亮的像是扇巴掌一样,不过此时无人顾得羞耻,只有野兽般的缠绵。

    “啊……你好厉害……”她的身体化成了一滩水,此时就是天大的事恐怕她都没有气力起身了,整个人像面团一样被他搓扁捏圆,浑身都被他探究之下留下温柔的爱痕。

    怎样撩动男人给她快乐,她简直信手拈来。

    “好累……”她终于有些消停了。

    佐云霏放柔了动作,轻轻的抽插,直到她合上眼,伴随着酒气睡死过去,才又加快动作,将她当做练习的娃娃,翻来覆去的进入,才发现原来这样也可以,那样也可以。

    她窄小的阴壶中已经灌不下太多的东西了,噗嗤噗嗤的发出响声,吐出了好些白浊,他的体会又与刚才不同,刚才还因为他不太习惯而觉得有些轻微涩痛,现在已经彻底跟她被爱液粘在了一处。

    他低下头,想亲哪里就亲哪里,随后架起她的双腿,狠狠捣弄着中间有些红肿的小穴口,看她在睡梦中挣扎,不像刚才醒着那般发号施令,他又有一种别样的亢奋,仿佛犯错一般,将她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染指了一遍,最后跟她彻底合为一体……

    不得不说,这得到她之后的滋味,跟得到之前完全不同,他已经无法再想象自己像之前那般对她理智的敬而远之保持距离,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兽性的本能的驱使他不要再放手。所以,就算是再对上公子,他想他也会做出和之前不同的决定。

    第二天,直到太阳高照,媸妍才悠悠醒转,身上像是跟猛兽打了一架,没有丝毫气力。昨夜明明喝了那么多酒,身子里更是干渴,像是被榨干了。

    猛然想起昨夜的纵欲和抵死缠绵。

    好像和一个又一个人做了的样子,还不止一次。

    是什么人呢?竟然没在上她的床之前被她给剐了。她虽然心情糟糕,却不会真的“谁都可以”。

    她并不觉得羞耻,只是,不管是谁,物尽其用,他们的命也没必要留下。抽出弯刀,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随手滑向枕边人的脖子。

    佐云霏感受到杀意,几乎是反射般摸到兵器,“铿”的一声抵挡住攻击,不可思议的盯着媸妍冷血的双眼。

    媸妍这才发现这人竟然有武功,眯了眯眼,“是你。”

    她揉了揉脑袋,才渐渐记忆苏醒,想起零星半点,似乎两个人昨夜一直在说着莫名的情话,做个不停。

    “昨夜……就你一个?”她不太相信的看着他,偏着脑袋。

    佐云霏的脸一下黑了,什么叫“就他一个”?难不成她还真的预备左拥右抱跟几个男人乱来不成?

    媸妍却丝毫不觉得不妥,只打量了这四周一眼,想了想,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收了刀。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和她手中的刀,他跟她接触其实还不算太多,从公子那里听到的主母,是绝不会对情人做这种心狠手辣的事的。他之前所以为的她也不是这个样子。但他并不反感,反而宽了些心。

    她极快的穿好衣服,走下床身子一软,险些摔倒,白液顺着大腿一直流,有好些已经干涸在大腿根部,这些新的是花壶里面存了一夜的,她不由有些微恼,就算她酒醉和他乱来,也不至于这样夸张吧?这男人是有多能射?到了天亮那些白液还有没干的……

    佐云霏一把扶住她,想起后半夜自己一个人不知餍足的索取,莫名有些心虚,“小心些。”

    媸妍感到大腿的黏腻皱了皱眉,“昨夜一直是你?”她按在刀把上的手顿了顿。

    佐云霏的脸再一次的黑了,若是他再次问一遍,他真的很想把她身体力行的来一遍证实一下。

    她见反复得不到答案,也嘀咕起来,“怎么会呢,我不至于醉到随便发生一夜情吧……”

    他没想到她醒来有些不同,与很久之前的暧昧也有些不同,像是变了个人般淡漠,有些无措的想要拉近距离,“昨夜是你自己说,非我不可的……”

    媸妍不信的看着他,“我果真说过?”

    佐云霏脸红了红,微微迟疑,轻轻点了点头,“恩。”

    第276章谣言喧嚣

    第276章谣言喧嚣

    媸妍问过这几句就没了下文,好像跟陌生人过了一夜只是穿衣吃饭一般简单,一个人坐在有些破败的门槛上,粗鲁而不雅,开始发呆。

    佐云霏愣了愣,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媸妍没想到这人还挺上道,没有讨人厌一个劲问两人睡了以后怎么办。其实佐云霏是不愿在她心里挂念别的男人的时候去索求无度,至于以后,他死心眼守着她就行了,她要是不喜欢,他可以站的远一些,她要是不情愿,他可以在她酒醉或者睡着之后索取那么一点点……就像昨夜那般。

    他坐了一会,悄悄将手臂伸到她身后,揽住了她,见她没有反对,心中有些小小的喜悦。

    她神情迷茫,已经过了酒醉,却并不显得清醒。

    佐云霏甚至担心,她会从此变成另外一个人。

    “你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了。”他看向她。

    她没有答话。

    “你……”他犹豫了一会,小心的启口,“你以后还会像昨夜……”

    她愣了愣,回头看着他,愣了下神才明白他是想说什么,忽然极轻的笑了一声,“……谁知道呢?”

    他突然觉得昨晚那股怒火又烧了起来,却又发作不得,明明知道她总是口出恶言,喜欢把自己形容成不值一钱,他还是忍不住要计较,于是顾不得她不快,突然出口揭开伤疤,“你在想他。”

    媸妍怔了怔,没有反对,也没生气。

    气氛突然紧张的有些沉闷。

    “我在想,他说的每一条陈述,我都找不到漏洞,他大概真的忍了我很久了,所以真的走了。”媸妍托着腮,看向不知何处。

    佐云霏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他想到以后或许媸妍无数个日子就像今天一样,醉生梦死在不知什么人的床上,就觉得无法接受,他扪心自问,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那样一个媸妍。

    所以他昨夜才不愿那样得到她,才会那么在意逼她说什么。

    沉默许久,佐云霏握住了她的小手,“其实,你不觉得他昨天话太多了一些吗?”

    “据我所知,岳小川师从岳逍遥,虽不那般恣意妄为,却也不像是事无巨细之人。”

    “何况,他昨日说话条分缕析,也太过有条理了一些,倒像……”

    “最后,我记得,岳小川的名号似乎是‘千里独行’?”

    这些话他本不该说,也不想说,但是,他害怕她极端放纵。

    媸妍腾的站起,来回踱了几步,又烦躁的看着他,“佐云霏,你为什么为他说话?”

    佐云霏怔了怔,“我,只是不想看你像昨夜那个样子。”

    媸妍眼泪又淌了下来,“有什么事不能和我商量?非要玩什么私奔!我还是伤心,我很伤心!”

    佐云霏将她揽入怀中,摸着她微颤的背部,一下又一下。

    媸妍在他怀中哭了一会,又狠狠揉了揉眼睛,“我不要再原谅他了。夫妻之间难道还不容他生死与共么?当我是什么人?他当我是鸟,我就飞给他看!”

    佐云霏也不会哄人,口笨木讷,只一味为她顺气摸毛,“好好,咱飞,咱飞!”

    媸妍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归零,瞪了他一眼,“你才飞!你全家都飞!”

    佐云霏对她安抚的一笑,并不介意,“反正我全家只有我一个。”

    媸妍半晌无语,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也不习惯客套认错,轻轻嘟哝道,“反正,我不要他了,他在搞什么,我也不想管。”

    佐云霏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轻轻道,“你别难过就好。”

    媸妍皱了皱眉,神色变得复杂,“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岳小川的名字,他愿意去哪去哪。”

    她头一俯,埋进他的怀里,力度之大,像小牛一般,让佐云霏也退了两小步,带着些仓促的意外。

    她看了看他愣怔的模样,突然噙住他的唇,纠缠不休。

    佐云霏只是一瞬的意外,随后乖乖闭上眼睛,舔舐她的甜美。

    估计若是杜皓然白宇臻在这里,定要计较“她的吻是因为发泄还是因为报复”,然后非要说个子卯寅丑。白来的福利不要白不要,佐云霏虽然死脑筋了一些,但不得不说,也是一种福气。

    良久,直到亲的气喘吁吁,媸妍才跟他分开,摸了摸他的双鬓,“丑死了!离开杜精卫,你就不会刮胡子了么?搞成老了十岁。”

    佐云霏有些无措,“我……我……”他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脸颊,倒没想过她会因此而嫌弃。

    媸妍映着朝阳,掰开他捂脸的手,随身拿出一把修剪指甲的小剪刀,为他修剪胡茬。

    有那么一刻,佐云霏觉得她专注的似乎眼睛里只有他。

    然而“岳小川”这个名字,却不是她想不提就可以不提的。

    时近中午,二人已经到了永昌镇,这镇子位于鄂南、定柔和天元交界处,说是个镇子,其实人来人往,繁华可比城市。

    街头酒家随处可见提刀携剑的江湖中人来来往往。

    二人入了一家小馆子,品尝着来自三个地界的杂烩菜,酒自然是一点都没有,佐云霏意外的坚持,一滴也不许她沾。

    耳边嘈杂声不断,却多了许多人气。连佐云霏和媸妍因为禁酒而起的小争执都像小夫妻的拉拉扯扯,让人会心一笑。

    但是媸妍心中其实很生气,她没想到佐云霏明明这么老实耿直的一个人,却意外的坚持,好像酒是什么洪水猛兽。还偏要紧跟她身后,说的好像她下一脚就会去花街柳巷找几个男人“寻欢作乐”一样。

    她有那么离谱吗?

    其实如果饮了酒,可能真的有。

    不过两人没拉扯几下,就双双沉默,倒不是邻座的声音很大,而是邻座讲的事情不入耳朵都难。

    “你听说了吗,千里独行,喏,就是岳逍遥的徒弟,这名号可是要换一换了!”——这是一个八卦型的。

    “什么?就是那个叫什么岳山川的吗?”——这是一个宅男型的。

    “人家叫岳小川!这你都不知道?虽说人家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两年之余,好歹也是江湖兵器谱前十,连个名字你都记不住?”——这是一个狗仔型的。

    “岳小川怎么了?难道这次练成什么绝世武功重现江湖挑战白盟主?”——于是这是一个脑补型的。

    无怪乎这人这么想,男人学武最重要便是天下第一。

    “倒不是绝世武功,而是这做师父的当了三十几年童男,我还以为这徒弟更甚一筹呢,没想到啊没想到,千里独行会跟甘泉宫的左使在一起,说不得这隐居的两年一直红颜在怀。”

    “什么?甘泉宫?难道是剑仙门要和甘泉宫有什么合作?”

    ……

    媸妍吃了几口,怎么也吃不下去,筷子腾的一下拍在桌子上,焦躁不安。

    眼神恨恨,冷哼一声,“他倒是挺高调,传的满江湖都是。”

    过去两年陪在她身边,虽是为了大业暂且不想拉剑仙门下水,可是现在听到这样的传闻仍然难以接受。

    她一下子站起,转身就往外走去,杀气腾腾。

    佐云霏快走几步,才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拽住几欲暴走的她,“冷静!你冷静点!我昨天不是和你说过……”

    “是……我知道……我都知道……”媸妍烦躁的应付了几句,静静盯着脚尖,一滴眼泪落在脚尖布鞋上。

    “我知道……他过去两年为了我,从没传出过什么消息,如今……必然是有什么目的。我信他是为了我,但是我不需要这样的好。”

    “他只知道为我好,就不知道比起我的安危,有些消息更是杀人么?”

    佐云霏轻轻拍拍她的后背,看她为了个男人牵肠挂肚他也不舒服,虽然他所求不多,却也会吃味,“我倒觉得,你是关心则乱。你有没有想过,他们那天显然急于赶路,走的是与现在相反的道,消息是怎么这么快传到这边了呢?”

    媸妍用手扶了扶脑袋,凝神,“你是说,不是他,有人故意散布这样的消息?”

    佐云霏牵来马,“岳小川虽沉默寡言,却也应知道轻重,他应不会拿这种百口莫辩的事做伐子,除非,他不给自己留一丝后路。”

    媸妍眨了眨眼,她当初大闹白云寺,那么多人看到,亦没有传出一丁半点消息来。

    其中差别,不过在于一个有心无心罢了。

    媸妍不信岳小川会出轨背叛,但是对他的真实想法,却没有信心。那天凌红绡那么说,他面上痛苦,显然是有共鸣的。

    所以她没有什么底气再去管他的事。

    她此时已经不想着跟他对峙有没有误会了,他走便走吧,但是岳小川若是出了什么事,她会于心难安。

    就当好合好散吧。

    佐云霏将她抱上马背,顺手揽住她的细腰,“你若是放得下,我就陪你四处散散心,远离这些纷扰;你若是放不下,我们就去瞧上一眼,让你心安。”

    过了好久,媸妍才从烦躁中平静下来,仰头问道,“他们去了哪里?”

    第277章一网打尽

    第277章一网打尽

    浅草稀稀,黄沙遍地,只能听见风沙的声音。

    这里正是以天漠山为界的天漠关。

    当初媸妍来回两趟,都是从这里过的关口,来去自如,这里一直是一条商旅繁荣的道路。

    而现在只见满目黄沙连天,天空阴翳,一片昏暗的土色遮蔽了天地,草木无风而动,像是风雨欲来,可是事实上这种天色已经不知多少天了,显然没有任何改变和打破的迹象。

    城门关口的官兵已经封了关口,严格排查,只许出不许进,关口僵持了不少百姓进不来,吵吵嚷嚷,不甘心的想要理论,但是守关的官兵只有两柄长矛镇地,多的话都懒得说。

    媸妍和佐云霏面面相觑,面色沉重。

    佐云霏并不确定岳小川他们去了哪里,他追踪的方法只有一个——顺着散布流言的来处。

    于是最终他们来到了天漠关,流言戛然而止。

    媸妍皱了皱眉,“如果之前我还不确定是否相信你的猜测,现在却是确信无疑了。”

    天漠关这边气象并不寻常,若是以往乌云压顶,西边游牧只顾着迁徙,哪里需要关口如此戒严。而眼下官兵出动,比媸妍之前来去时不知严格几倍,可见是上头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下了旨意。

    能让边关瞬息万变的,只有一个可能,是皇帝。

    媸妍不觉得她有那么大的魅力让杜宇听到她的消息就禁了关,何况,她总觉得杜宇这个人,就算是她真的要出关,他也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阻止她,他应该会抓住她所有在乎的人,然后挨个折磨,逼她回来。

    以前从没觉得杜宇是这样的,现在想起他,却只觉得有这一种可能性。

    媸妍也不知是她变了,还是他变了。或许他们都变太多了,无法合拍。

    佐云霏轻轻笑道,“我固然是死心眼,却也是他的左右手,没少帮他干这种事情,不会出什么错误的。”

    媸妍点头,“这么说,他是真的在关外列兵了。”

    只有仙侣城城主离开圈禁之地,才会让杜宇开始紧张吧,要知道,杜精卫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乌兰。

    媸妍不由庆幸跟白宇臻通了气,做了准备,估计不久他就会带人来支援了,只是眼下还没有消息。

    佐云霏正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做决定,可是目光柔情似水,让她微微红脸。

    “不等了。”她拉起他向关口走去,“如果真是他来了,我去或许还能有一线希望。”

    只不知他搞得什么把戏。

    到底是杜宇诱得白宇臻出城远走,还是杜精卫那里出了什么事。按说,他们大婚那日说的很清楚,他不该再对她有所希冀才对,如果是为了她而来,他哪来的自信?

    那么可能杜精卫真的是要攻入龙霖了。

    媸妍下决心出城,最担心的是杜精卫大兵压境,这样她一个出去也是飞蛾扑火。

    为了一个可能背弃她的岳小川,值得吗?

    她咬了咬唇,走到关口。

    守城的士兵一呆,“姑……姑……姑娘……”

    这样美貌的娇娘在边城简直是见也见不到的,这掐得出水的雪肤,精致的样貌,是风沙漫天的边关和粗犷的西部不可能有的。

    媸妍瞪着他,“千里独行岳小侠可是出了城?”

    士兵兴奋点头,因为媸妍问的这问题正是他所知道的,而能和绝色美女分享独门八卦让他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岳少侠和红绡女骑着两匹白马私奔了,当时还是我值得勤呢!”

    媸妍冷冷道,“你才私奔!你娶谁谁私奔!”

    说罢,挥开他的长矛,头也不回的往西而去。

    佐云霏也骑马跟上,将她捞在身前。

    “喂!”那士兵才缓过劲来,急喊道,“姑娘!出了关口就回不来了!快回来吧!”

    可是完全没用,那两个身影同乘一骑,跑的飞快,漫天黄沙那么一吹,就抹去了二人的踪迹。

    那士兵兀自原地喃喃自语,“这演的是哪一出?是元配千里追夫么?啧啧……这么美的元配在家里,竟然还要去和人私奔,千里独行品味与常人不同!”

    媸妍和佐云霏行进很是艰难,这关外沙土很大,天色更是昏天黑地,两人无法驰骋。

    他二人只凭直觉向西而去,行了半天有余,前面风沙渐大,如龙卷风一般,马儿左右徘徊,不肯进入。

    媸妍也是左右为难,为了岳小川,她是势必要前行的,可是云霏却没有义务陪她赴险。

    佐云霏只用袖子遮挡着她耳边脸边的沙土,又不停的抬头分辨天色。

    不知何时,二人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佐云霏,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袭白色锦袍,被风吹来吹去,显得十分空旷,也不知又瘦了多少,整个人面无血色,憔悴不堪,此刻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佐云霏护住她的手臂一僵,看向杜精卫,亦不知作何解释,不由自主低下了头。

    媸妍看见是他就知道关外这些事是他搞出来的,怒极反笑,“你不用逼他!他如今已是自由身,跟你还不如跟我,你不是爱惜手足之人,我却是爱惜夫郎之人,杜精卫,你又有什么资格管我的闲事?”

    杜精卫身子摇摇欲坠,表情如何在这风沙之中却看不真切,手指紧扣手心,半晌没有说话,随后才慢慢看向媸妍,“好,我不管你,我什么都不管……莲儿,既然他你都能要,为何不能原谅我?”

    佐云霏依旧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当没有听见,媸妍嗤笑了一声,“他待我真心一片,你呢,所谓的一世深情也敌不过你为了权欲去掠夺别的女人的身体,你却好意思纠缠于我?”

    杜精卫不解道,“可是……我依然忠于你,那个女人不是你么?”他只知道媸妍记恨他毁了她这辈子,没想到这件事她也耿耿于怀。

    媸妍冷笑道,“是我,不凑巧是我,不过只怕当时对你来说,是谁都一样吧?”

    杜精卫原以为症结是在那件事,现在听她所言,心中更冷了几分,才知两人越发无望,他又温柔道,“莲儿,你前世并不是这样的,你那时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我们又相爱如斯,你怎能因一时的小小误解就彻底不要我了?”

    那一声莲儿让媸妍又不由自主回想起生产时他的影像来,后来的日夜,若不是他的信念在支撑着她,她也不知能不能支持那许久。

    现在再看来,真是一场荒唐大梦。

    她声音冷寂,毫无商量余地,“对我媸妍来说,没有什么前世,只有现在,也没有什么芮莲,你可以不用再回忆了。”

    所有的美好也终将消磨的一无是处。

    “是么?”他悲哀的反问,也不知问谁,相比刚才的软硬兼施,带上了冷清。

    他突然转开了头,看向前方,“你是来找岳小川的?”

    媸妍也看向前方,风沙似乎小了那么一点点,但马儿依然裹足不前。

    “是你引他来的。”

    杜精卫冷冷笑了笑,与方才完全不同,印象里,除了被破身那次,媸妍从没见过他这副冷酷的模样。

    “他是你最爱的人,他就该死。”

    媸妍想要发怒,却被佐云霏抱住,平复下来,“谣言也是你散布的?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区区流言,何足畏惧?”

    杜精卫并不答话,反而道,“知道岳小川为何匆匆赶来吗?”

    “因为我以甘莫离的性命相逼,而在此之前,甘莫离传回的消息又告诉凌红绡,我图谋与你,千万莫要让你过来。”

    媸妍倒抽了一口冷气,事情肯定不会三言两语如此简单,她又有些狐疑,他费尽心思这么制造误会,就是为了在她面前挑明?

    “他在哪?”

    杜精卫望向漩涡之中,“他早已进去了,或许已经找到了甘泉宫主,或许,已经变成沙漠中一具干尸。”

    胯下马儿依然不听话焦躁的往后退,她一咬牙,从马背跳下,顿了一下,“等我出来再同你算账,若是他们有一个出了事,我定要你尝尝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的滋味!”说完,冲进黄沙漩涡之中。

    “妍儿!”佐云霏一惊,也顾不得其他,将马上行李往背上一背,赶忙跟了进去。

    两人一进去就似乎凭空失踪了一般,从外面看,再也看不到任何踪迹,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杜精卫握起一捧沙,任由沙子从指缝中如沙漏般漏下,仿佛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傻丫头,知道我为何肯向你坦承了吗?……因为,从你进去开始,就注定只能是我的,谁也没法跟我抢。”

    他呵呵一笑,“岳小川?这只是个开始,从你来这里开始,就已经输了。你也有心魔,嫉妒,就是你最大的弱点。”

    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骇人的大笑,直到背后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一众影影绰绰的黑甲骑兵从风沙中现身,“离主,魅离两万离人待命,均可以一敌十,天漠关已经封锁,我们可要一举攻入龙霖?”

    杜精卫止住笑声,望向黄沙漩涡中心,“先按兵不动,待我此方事了。”

    话音未落,又是几骑踢踏声前来,正是岳洛水杜皓然郎阿里三人,纵马而来,还未看到这边的人,岳洛水已经有所直觉,向这边看过来,跟另二人说了些什么。

    杜精卫面上浮上一个残忍的冷笑,“都来了,很好……”

    先前那下属残酷笑道,“主子可是要杀了他们?凭我等两万兄弟,任他武艺再高……”

    “不,”杜精卫挑眉,“我要他们一个个剖出心魔,被她疑心厌弃。”

    “至于他们会不会自相残杀而死,我可就管不着了。”

    说罢,他向黄沙漩涡中走去,随手从怀中掏出一柄黄色令旗,用内力在手掌中祭出幽幽蓝色火苗,焚烧点火,向涡心掷去,“人齐了,大阵可以开场了。”

    霎时间,漫天黄沙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风和沙都是幻觉,昏沉的雾代替了风沙席卷了一切。

    第278章是真是假

    第278章是真是假

    郎阿里奇道,“大哥你看!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上次来的时候,关外可不是这样的,越往西部,太阳就越大,极少见到雨雾这种东西。

    岳洛水看着黄沙遍天变成昏灰雾霭,四周死气沉沉的雾气包裹了一切,皱了皱眉,“只是幻术罢了,为了用障眼法欺骗我们,好施展什么诡术,看样子,是有人故弄玄虚,布了幻术大阵。”

    杜皓然道,“方才那几人呢?怎么一眨眼不见了?”

    岳洛水略一思忖,“他们消失之时,便改了天气,恐怕是敌非友,既然我等已经至此,不进去只怕也找不到答案了。”

    杜皓然有些担忧,“只希望妍儿她没有跟来。”

    “是啊,”郎阿里也担忧道,“她若是来了,我们的苦心岂不白费?”

    岳洛水苦笑道,“怕只怕,妍儿已经进去了。若她知道甘宫主为她赴险却不来,也就不是我们又爱又恨的那个妻子了。”

    “罢了,先进去再说。”

    马儿都嘶鸣着不肯挪动,三人纷纷带好包袱,一同下马徒步走进了雾沉沉的雾霭之中。

    媸妍在雾瘴中行走,眼睛只看得见一丈远的距离,身边似乎不时穿梭过以往的景象,像是她眼熟的,却无一停留,再多的景象就如同雾里看花,什么都看不真切。

    不过这雾瘴似乎是没有尽头,除了雾还是雾。

    若是在这里面迷糊个一阵子出不去,只怕不会渴死饿死,也会发疯而死。

    耳边安静的近乎沉闷,难以想象,在沙漠中会有这样的感觉,脚下的触感的依然是砂砾,脸上依然会觉得干涩,但是身边却看不出一丝一毫风沙的感觉。

    既不会冷又不会热,但是媸妍却知道,搞不好在这里忘记冷暖,他们便会热死冻死在这里。

    杜精卫应该不会叫他们轻易死在这里吧?

    “云霏?”她有些不安,若是把他弄丢了,以杜精卫的敌意,她担心他的安全。

    “我在。”佐云霏快步上前,握住她的手,“别担心,我这里有干粮,有水囊,我们暂时不会有事。”

    她心里一暖,跟他十指交握,“我主要是担心你,他不会杀了我的。”

    杜精卫对云霏敌意很深。

    佐云霏握住她的指尖轻轻一捏,“放心,我了解他的功夫稀奇之处,在这里还能帮你,也未必能那么容易被他弄死。”

    两人扶持着探路,果然感觉和暖许多,又前行了小半日,媸妍嘀咕道,“走了这么远了,你说,我们是还在原地,还是真的深入沙漠之中?”

    佐云霏沉默了一下,“仙侣城主身体资质有限,他的功夫乃是玄阴秘术,借助天地阴阳,却无法真的阻挡自然之力。如果我们深入沙漠腹地,想必只有仙人的境界才能支撑那种结界。眼下若是大家出了事,他又如何达到他的目的?想必此处未必会太危险,只是……”

    媸妍叹道,“是了,他绝不会只是想杀了我们那么简单,而只凭幻界,他也做不到逆天之举。”

    “你说我们会遇见他们两个吗?”她此时尚不知,岳洛水他们也寻了过来。

    “阵中时空交错,真假分裂,恐怕要遇上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佐云霏皱眉,他们会遇上什么,无非还是取决于杜精卫罢了。

    多说无益,二人正加速前行,却发现前面雾开云散,出现了一条山路。

    只见一个清秀的妇人,穿着一身浅桃红色的襦裙,肚子已经老大,正小心的揣好夫君给的银钱,拿着几包草药,她脸上一会忧愁一会释然,最终绽开一个欢笑。

    媸妍几乎能体会到她左摇右摆的情绪,她担忧自己失过贞,这孩子究竟是谁的,生下来会不会不像自家夫君,到时候怎么办……又担忧自己年纪小难产,再加上对陈家兄弟亲情居多并无爱情,惶恐不安,很不愿冒险生下这孩子,可是八月怀胎下来,和腹中小生命血脉相连,她已经能体会到他到达这世上的决心,于是和腹中胎儿一起欢乐了起来。

    媸妍十指紧紧掐着手心,直到痛极破皮,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茫茫山路上,空无一人,只有她自己,略带茫然无助的环顾四周,轻轻唤道,“云霏?云霏?”

    她感到害怕忐忑,是的,甚至是惧怕,她竟然重新回到几年前!而云霏不知何时起已经不在她身边。想到马上要面临的一切,她惊惧的起了鸡皮疙瘩!

    她闭上眼:不,不!不可以让命运再重复一遍!

    杜精卫到底想要做什么?想要趁机把她送回过去,然后让她无助绝望之余求他,和他在一起?

    还是她无意中在幻阵中进入了不同时空?

    她焦虑之间,鼻息嗅到一阵熟悉的,她永生难忘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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