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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没用
季云酌有带钥匙。
怀着忐忑的心进屋,不再有白天裏的热闹,反而挺冷清。
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各忙各的事?
正好这时谢忱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见到他,右手毛巾擦头发的动作都顿住。
“回来了,晚饭吃了吗?”他走过去问。
季云酌:“……吃过了。”
“我五六点的时候跟你发消息说,我爸妈已经走了,你看到了吗?”谢忱又问。
季云酌淡淡道:“没有。”
他卸了书包要回房间,谢忱好奇问一句做什麽去了。
“复习啊,”季云酌掂量一下书包肩带,“终于把这一本背得差不多了。”
他今晚上话一直比往常少,谢忱以为就要这样僵持到天亮,可直到睡觉前季云酌忽然开口:“我前几天也见到我的爸妈了。”
谢忱惊讶了一瞬,然后故作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问:“那他们……过得怎麽样?”
“他们已经不在了。”季云酌没卖关子。
啊,这种情况是最难安慰的,甚至大多数人并不需要空洞的话语来填补缺失,但是近在咫尺,又关系不一般,谢忱总不可能无动于衷。
后来,一只手在从被窝外将季云酌环住。
他始终侧身背对着谢忱,以至于对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上次我跟你不告而別去找那个人,他跟我讲了这些年对于救回女儿的蹉跎,后来临走时,送给了我一份档案。”
他只是觉得,这些都没什麽可隐瞒的,也可能……是今天见到了別人的完整家庭,勾起了一些情绪吧。
“那份档案裏有我父母的信息,以及找到了我父亲曾经记录生活的影像,都被X导入档案纸中,我都看完了。”
话毕,他感觉的身后人搂着他的动作更紧了。
“你要看吗?”他问谢忱。
居然把选择权交给了我吗?谢忱想。
“如果你允许的话,我想看看。”
然后怀裏的人掀被子起身,下床离开。
再回来时,他怀裏便多了一份档案袋,季云酌坐在床上,和已经坐起的谢忱紧挨着,袋子的线圈又重新被拆开。
他拿出的第一张纸,上面就有父母的面容,谢忱看到,季云酌跟母亲最为相像。
无论是气质还是顏值。
至于他冷淡表面下有意无意流露出的反差萌,或许是来自爸爸的遗传,毕竟这照片上的男人,尽管也没什麽笑容,但跟旁边的女士比起来,还是稍显那麽些活跃。
“他们是同一年拍的照片吗?”谢忱问。
季云酌已经按下了指纹,并回他:“是的,不过我爸比我妈小两岁,是不是觉得对比起来显小点。”
谢忱:“嗯,爸妈好般配。”
季云酌笑了,说:“我爸追了很久呢,我妈妈的岗位比较高,然后我爸就一直赶一直赶,尽管最后也没达到并肩的高度,但是他的心意和心思我妈都看在眼裏。”
他还介绍了爸爸的精神体,也是只白色狮子猫,不过它是黄瞳,而云云生下来是异瞳。还有妈妈的信息素,这种东西没有明确的味道,但是季云酌觉得,那对爸爸来说一定也不差。
这张纸內的影像內容再次呈现,不在是一个人观看,而是依偎在心爱人的身旁,像重刷一场值得回味的电影,只是到最后一部分,季云酌将纸翻了个面,影像戛然而止。
正投入的谢忱还一脸懵。
“没了吗?后面是不是没播完?”
“后面不好看,”季云酌将这第一张纸塞回去,换成第二张,“我爸……他记录的东西比较杂,包括但不限于和我妈妈的……接吻。”
“好羞啊,”谢忱带着笑地说,季云酌还低着头,他捏了捏他的耳垂,“那你第一次看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脸红?”
这……
“我当时甚至猝不及防。”他说。
剩下的影像也一一放映,像踏入一条浸了旧时光的河。
两人的肩膀贴在一起,体温传递,谢忱的胳膊轻轻环住的季云酌,怀裏的人安静不吭声,仿佛圈住的是一团易碎的雾。
画面裏是猫猫的父母,年轻的笑在镜头前晃荡,有时是牵手,有时是稀碎日常……
谢忱的目光跟着片段拼凑,看见季云酌小时候被抱在怀裏不愿松开的倔犟,看见后来一次次被暂送到福利院时的泪眼汪汪,看见最后记忆被清除的原因……知道他全部回忆在这裏断了线,连父母留下的最后一点温存都成了散在风裏的碎片。
镜头有催情画面,谢忱环着他的手会下意识动一下,轻轻蹭过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只有影像的一幕幕在眼前呈现。
季云酌全程很安静,这些画面他早看过,此刻眼眸裏没有波澜,只有影像的光在瞳孔裏慢慢淌,像看着一条早已知道终点的河,所有的起伏都成了无声的回溯。
最后一帧画面暗下去时,卧室的光线又暗了些,谢忱还维持着环住他的姿势,掌心的温度透过睡衣传过去,却好像怎麽也捂不热那段流走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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