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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不知
依旧是小岛屋。
X白天并没有怎麽他们碰面,季云酌和司峤心有答案,但也没提,下午来了场突如其然的雨,他们顺便将院子裏的花草挪了位置。X的目光从实验台的肝脏转移到窗外时,这场雨已经下了不知多久,直起身时,脖颈的酸胀才漫上来。
窗外灰蓝的天浸在水裏,雨丝细得像缝衣线,一针针把傍晚缝得密不透风。屋裏暗沉沉的,台灯的光晕缩在桌角,冷意顺着墙根爬。他忽然想起院角的那几株山茶,花瓣薄得经不住这连绵的潮,心尖像被雨打湿的纸,轻轻往下坠。
等他慌忙出了屋,发现一切早已安排得妥当。
他都忘了,这裏还有两位故人呢。
季云酌推来轮椅,司峤帮他盖上毯子,关心道:“不能光顾着工作,身体也好好好照顾啊,外面那些花草也不能忘了疼爱呀,先生。”
X温和笑笑:“老了,老了。”
空间瞬移的冷却期至少是48小时,季云酌现在是无法回到原家。司峤说,如果不多余他留下来也无不妥。
X还没告诉他们纵火案该选择怎样的结局,也许是时机未到,也许……他正在找別的出路。
莫名其妙的春雨在晚上就停下,司峤一个人在附近闲逛,忽然听到草丛中“呜”的一声。
是他那只猫头鹰,话说它今一天都没怎麽粘着他。
“你怎样在这儿啊?窝这麽老实。”司峤蹲下身,拨开杂草,雕鸮像只小鸡孵蛋似的把草丛压凹陷一个坑。
“在干嘛?”他声音一惯温和,手指挠着雕鸮的下巴和毛茸茸胸脯,猫头鹰舒服得直昂头眯眼,还时不时张了张嘴,像是一个幸福的笑。
“你又不孵蛋,窝着这麽规矩。”他干脆抱着鸟在四处走走,这种姿势是雕鸮的最爱。
这只仿生精神体和花露露外貌无差,但性格方面却有着天差地別。花露露怎麽说也是司峤的另一身份,它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更能反映司峤本人,比如司峤喜欢季云酌,那麽它也会一见到那个人和狮子猫就疯狂心动;司峤敬畏X先生,花露露每次见到时也不忘对这位先生眯眯眼微笑,任其抚摸。
但是这只雕鸮就不这样,它只贴着司峤,反而对于司峤喜欢的人却充满着排斥,主人说他们生来就是一体,每次雕鸮听到这话就会高兴得团团转,尽管它至今也没注意到,它连个名字也没有。
雕鸮不在乎这些,它不知道主人的太多过去,更不知道它的存在是司峤折了尊严换过来,当下它只知道——主人爱它。
季云酌可以从二楼房间的窗台看到他的背影,他没有答应下散步的请求,X说这裏的信号不足以发送太远的消息,如果他有焦急的伙伴……还是先等等吧。
“没想到你在人类社会也交到朋友了。”X当时为之欣慰,当时一旁的司峤不明所以偷笑了一声。
一个人的房间,季云酌此刻正尝试自己处理脖子上的伤,谢忱推荐的药膏没能带过来,好在X这裏也能找到平替。
指尖捏着棉布边缘轻轻掀动,结痂的暗红在喉结旁洇开,像片干涸的血渍,更像是狰狞的笑在控诉他的愚蠢举动。棉线勾住痂皮的瞬间,季云酌喉结猛地滚动,痛感像根细针,顺着皮肉扎进气管。
呼吸滞了半秒,冷汗浸出鬓角,那道伤还肿着,边缘泛着淡粉,结的痂像块没长牢的疤,稍动就牵扯着发麻的疼。
桌子上很快多了几根浸过血和药水的棉签,一个人真的不方便处理,但他也没打算麻烦別人,在颈侧打个小死结,也算大功告成。
晚饭时间没有收回体內的精神体跑来凑热闹,粉色小鼻子在刚包扎好的伤口嗅了嗅。
“好痒。”季云酌让它卧下,从头到尾抚摸。
今天和司峤的谈话让他顺带回想起好多,想起失忆的缘由,还有为了一点根本不可能的希望而担负了所有,受罪了身子,还让精神体痛不欲生……
他后来居然还听信工作人员的要求,将精神体站留在公司,说到时候会通知,还洗脑似的安慰云云不要怕,说他很快就回来,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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