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挺诱人。”
她的语气陡然变得如同万仞孤峰般冷冽而睥睨:“可惜啊,本君向来只信奉一个道理——力量为尊!唯有握在自己掌中的力量,才是立足这方天地的根本!你那真龙血脉也好,花中仙果也罢,不过是些外物机缘,镜花水月。”
“本君......不稀罕。”
那声音顿了顿,一股霸绝寰宇丶唯我独尊的傲然之意沛然而出,仿佛连这藏经殿的时空都为之凝固:
“再者……”
“本君,君无双!”
“天下已然无双!”
“区区一头藏在北域的小小朱雀,不过是本君登临绝巅路上,迟早要碾过的一块踏脚石罢了!她配让本君借他人之力?笑话!”
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在苏澜的识海,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自信和凌驾于万物之上的磅礴气魄。
苏澜彻底哑然,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意念。
是啊,自己算什么东西?在君无双这等屹立于大陆顶峰的绝世人杰眼中,他这点天赋和奇遇,恐怕连让她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丶不甘和巨大的失落感汹涌而来,冲垮了他强撑的冷静理智。他像是一个拼尽全力却发现自己所做一切皆是徒劳的孩子,在脑内近乎自暴自弃地喃喃低语,带着浓浓的怨气: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您说,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嘛?您就不该联系我,您不如……不如就让我乖乖躺平了,等着被那妖皇榨干最后一滴阳气,变成一具人干才好!也省得您听了心烦!”
这句毫不掩饰的怨怼和破罐子破摔的话语刚在脑中传递过去,显然让那位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存在感到了意外。对方当即陷入了寂静,没有一点回音。
苏澜知道这番话是大不敬,是对当世最强天君的莫大冒犯。想来世上从未有人敢直面着她,说出这番话。这等忤逆,是否该诛杀他,都是君无双的一念之间。但现在的他,根本无心去关注这些。
良久,久到他以为两人之间的联系都仿佛被他这番无礼的言语彻底切断之时——
“噗——哈哈哈哈哈哈!!!”
脑海中,君无双那慵懒娇媚的声音骤然爆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丶酣畅淋漓的大笑!那笑声如此欢快丶如此肆意,仿佛听到了世间最滑稽丶最有趣的事情,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苏澜甚至能想象得出,远在不知多少万里之外,那位无双天君笑得花枝乱颤丶前仰后合的模样。深红的长裙必定随着她剧烈的动作而凌乱翻飞,那对傲视天下的丰硕雪乳定然在衣襟的挣动间惊心动魄地弹跳晃荡,大片大片的腻滑雪白暴露在空气中,修长如玉的腿儿也定然从裙衩中滑出更多,春光无限……这想象本该无比香艳诱人,足以让任何男人血脉贲张。
可此刻的苏澜,心中只有一片冰凉死寂的绝望,连胯下被万欲源印和人欲符双重影响而变得异常敏感的阳具,都只是软塌塌地垂着,提不起半分兴致,意志低迷到了谷底。
“呵……”君无双那大笑后的尾音带着一丝愉悦的喘息,慵懒的声线再次响起。
“什么真龙血脉丶花中仙果……这些劳什子,对本君而言,确如尘土。”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趣,“不过嘛……”
“苏澜,你这么个人儿……”
“倒真是有趣极了。”
“好吧,”那慵懒的声音带着无比清晰的决断,“本君今日心情不错,便破例一回,助你这有趣的小家伙一臂之力。”
巨大的惊喜如同狂潮般瞬间淹没了苏澜!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璀璨光芒,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
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至于代价嘛......”君无双的声音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好似在逗弄一个初涉人世的稚子,“就依你先前所言,一个承诺。”
......
东域,无双城,摘星峰巅。
万丈孤峰刺破云海,罡风凛冽,却吹不散峰顶那一片如梦似幻的嫣红。
一株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的巨大桃树傲立峰巅,枝干虬劲如龙,向苍穹伸展。
正值冬日,却影响不了此峰分毫。千万朵桃花灼灼盛开,挤满了枝头,远远望去,如同天边燃烧的云霞。无数柔软的花瓣随风脱离枝头,纷纷扬扬,如同下了一场粉红色的雪,悠然飘落。
流云如絮,在峰腰缓缓流淌,天边洒下道道金色的光柱,将飘落的花瓣染上金边。
静谧丶唯美,宛如世外仙境。
桃树那粗壮如龙的老根旁,一道深红色的身影斜倚着,与这静谧的仙景融为一体,却又耀眼得夺去了天地间所有的光彩。
长裙如火,泼洒在碧绿的草地上,与飘落的桃花相映成趣。先前那阵忍俊不禁的大笑,让她原本就领口微敞的深红长裙滑落得更多,一大片欺霜赛雪的白腻乳肉暴露在清冷的山风与温暖的阳光之中,那顶端的嫣红蓓蕾在衣物的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诱人至极。一条浑圆修长丶白得晃眼的玉腿,从长裙高开的衩口恣意地探伸出来,线条流畅完美,一直延伸至小巧玲珑丶宛如玉雕的赤足。足踝纤细,足弓的曲线惊心动魄,几片粉嫩的桃花瓣沾在那晶莹的脚背上,更添几分旖旎。
她的面前,摆着一张古朴的矮案。案上仅一壶,一盏。盏中清澈的酒液微微荡漾,倒映着飘落的桃花和那张美艳得足以令日月失色的容颜。
此刻,那张脸上正带着一种混合了慵懒丶促狭和发现有趣玩具般的神情,红唇微勾,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
如此活色生香丶魅惑天成的绝景,足以令天地失色。
可惜,此刻能目睹这绝代风华的,只有她身边那位身着简朴灰衣丶气质宁静的女子——司慕冬,君无双唯一的亲传弟子。
司慕冬安静地侍立一旁,眼眸中却残留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困惑。她看着自己的师尊,那位平日里从容不迫的师尊丶认真时仿佛连天地都要低眉的无双天君,此刻却笑得眼角都沁出了点点晶莹的泪花,慵懒地倚在树根上,胸前的丰盈随着她尚未平息的喘息而微微起伏,春光乍泄也浑不在意。
师尊……这是怎么了?她跟随君无双十数年,见惯了师尊或慵懒丶或威严丶或戏谑的种种笑容,却从未见过她像此刻这般,笑得如此……肆意开怀?甚至带着点小女孩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听她断断续续传递出的意念……似乎与那个在问道大会上夺魁的少年苏澜有关?
司慕冬脑海中浮现出问道大会上那个清秀挺拔的少年身影。天赋确实不错,纯阳之体,也夺得了魁首,但……仅此而已。他何德何能,竟能引得师尊如此反常?甚至不惜耗费心神,隔着百万里虚空传音?
无双天君横压天下百余年,在她眼中,惊才绝艳的天才如同过江之鲫,何曾有过一人能让师尊如此失态?甚至如此……兴致勃勃?
君无双似乎笑够了,她伸出春葱般纤细白皙的玉指,带着一种慵懒的媚态,用小拇指的指尖,轻轻点入矮案上的白玉酒盏中。清澈的酒液微微荡漾,浸湿了她圆润的指尖。她并未收回手指,反而用那沾着酒液的指尖,调皮地拨弄了一下漂浮在酒面上的一片完整桃花瓣,将它按入酒中,沾染上更多的琼浆。
然后,她收回手指,将那沾着清冽酒液和桃花芬芳的指尖,缓缓送入自己那饱满诱人的红唇之中。
檀口微张,丁香小舌若隐若现,轻轻舔舐过指尖沾染的酒液与花瓣的微涩。
那姿态,魅惑入骨,却又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丶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优雅与肆意。
她微微眯起那双足以颠倒众生的美眸,红唇边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丶带着无尽玩味与期待的笑意,仿佛品尝的不是酒,而是某种极其有趣的滋味。
“嗯……”
她满足地轻叹一声,这才缓缓睁开眼,目光似乎穿透了无尽云海,落在了百万里之外那座冰冷压抑的妖皇殿中。美艳无双的脸上,那抹发现有趣玩具般的笑容越发清晰,慵懒的声音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在峰顶的落花与流云间轻轻响起:
“冬儿。”
“弟子在。”司慕冬立刻收敛心神,恭敬应道。
“去静室,”君无双用那根刚舔舐过丶还带着晶莹酒液和桃花香气的小拇指,随意地朝峰下山门的方向一点,语气轻快得像是在吩咐取一块糕点,“把为师那面道盘取来。”
那双仿佛蕴藏着星河流转的美眸中,骤然迸发出一种跃跃欲试的神采,像极了准备恶作剧的孩子,红唇勾起一个颠倒众生的弧度:“为师今日,要玩个有趣的小把戏。”
司慕冬闻言,清冷如冰的脸上罕见地掠过一丝错愕。
那可是师尊压箱底的无上秘宝,轻易绝不示人!如今竟要为那个苏澜动用此物?她下意识地抬眼看向君无双。
只见斜倚桃树根的无双天君,脸上哪里还有半分平日俯瞰苍生的傲然自负?那分明是一种混合了兴奋丶促狭和掌控一切的得意神情,如同一个即将施展恶作剧的绝色小女人......美得惊心动魄。
司慕冬被师尊眼中那罕见的小女儿般的狡黠与得意晃了一下神,随即压下心中更深的惊疑,躬身应道:“遵命,师尊。”
她不再多问,转身,灰色的身影如同融入云雾,悄无声息地朝着峰下通往静室的小径飘然而去。
峰顶重归寂静,唯有落花簌簌,流云无声。
君无双的目光从弟子消失的方向收回,重新落在那盏漂浮着桃花瓣的酒液上。她伸出舌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依旧残留着酒香与花味的朱唇,那动作性感得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
她端起白玉酒盏,浅浅抿了一口。清冽的酒液滑入喉中,又带着桃花的微涩。
“苏澜……”她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声音轻柔,如同情人间的絮语,却又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玩味与审视。
“如此有趣的少年郎……真是多年不曾遇到过了呢。”
她仰起脸,望向远处被夕光映染得一片金红的层云,美艳无双的脸上绽放出一个足以令日月失色的笑容。
微风拂过,卷起几片嫣红的花瓣,荡着迷人的弧线,轻轻落在她深红的裙摆和她裸露的丶白得耀眼的玉腿之上。
“不知这条身怀真龙气丶又沾了花中仙缘的小色龙……”
“能否搅动这死水一潭的风月大陆……”
“将来……又会给本君带来什么样的惊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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