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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0-230(第4页/共5页)

bsp; “过几日,我会带着启儿一起去看看漪房,如果没别的事,就请自便吧。”林清源的语气很客气,但其中的疏离也很明显。

    “既然先生心中有数,那我也就不多说了。”窦长君闻言,行了一礼后,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之前做的许多事都恶了对方,人家心里不舒服也正常,所以他听着这冷言冷语,也不觉得什么,反正他脸皮厚,只要达成目的就好。

    至于小刘启会和林清源一起来,这事儿也好解决,届时只要找个理由,把孩子抱走就行了。

    而这件事,林清源瞒不过刘元,索性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又是刘盈拜托他的,他就照实说了。

    刘元当然不愿意,可这是她亲弟弟求的,她也没办法,更何况她也并不是什么坏了心的女人,只盼着家里鸡飞狗跳才畅快。

    说到底,若非前些日子窦漪房苛待了启儿,她也不至于这般怨她。

    林清源正是知道妻子的脾气,所以才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讲着‘家和万事兴’,这到底还是说动了刘元,允他带着小刘启去劝劝窦漪房。

    搞定了妻子这边,林清源的心就放下了一半,没过几天,他就带着小刘启去了椒房殿,可这孩子到门口了,却怯生生。

    林清源正想哄哄孩子,让他听话,可窦长君就凑了过来,顺手把小刘启抱起来,言说要带他去玩耍。

    而小刘启呢,也是欣然答应,可见这孩子是有多不想见窦漪房。

    孩子这个反应,也难免让林清源怀疑,是不是窦漪房真的做了什么。

    可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窦长君又一个劲儿的催他快进去,还说窦少君也在,林清源也就暂时放下了疑惑,进了椒房殿。

    他才进了门,刚转过屏风,窦漪房就突然出来拉住了他的手。

    “别这样,让人看见了怎么得了?”吓得林清源赶紧甩开了她,并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

    “不会的,我都安排好了,根本没人。”窦漪房眼看吓到他了,赶紧安抚道。

    “不是说少君在吗?他人呢?”她这么一说,林清源心里更忐忑了。

    “他在书房,我让他一会儿再过来,先生,别管别人了,我们……”,窦漪房说着话就还想去拉他的手。

    “皇后娘娘!”林清源让她的动作惊的再次后退了一步,并唤了一声这个,意在提醒她身份有别,不要失态。

    “先生这是做什么?难道出去了几个月,连自家人都要生分了不成?”窦漪房自然看出了他的不情愿,但她不肯放弃,假装听不懂。

    “今日原是盈儿让我来开解娘娘,现下看来,娘娘安康的很,该是不需要的,既如此,那我就告退了。”

    林清源也不惯着她,只用两个称呼,便点出了她今日行为的不妥,且并不如何斥责,而是抬脚就要走。

    “好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窦漪房见状果然急了,立刻服软。

    “我确实生气,也确实需要开解,这样行了吧。”

    “你不就是来当他的说客吗?如今什么都没说就回去,难道不怕他怪你吗?”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竟是十分尖锐的反问道。

    “谁说我是来当说客?就不能是我自己想来看看你吗?”林清源却依旧平静。

    “早些时候我问过淳于意,他说你动了胎气,需要静养,如今虽好些,可也是需要喝药调理,这样才更稳妥。”

    “今日你喝了吗?身体怎么样?”他直接把话头转到了别处,并真切的关心起她来。

    “还没,他开的药苦的很,我喝不下。”他这般情真意切,倒叫窦漪房不好意思起来。

    “先生里面坐吧,我们说说话。”她忙收了满身尖刺,真诚的招呼起他来。

    “好。”这一次,林清源没有拒绝。

    于是片刻后,他们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

    “先生今日既然来了,想必也听说最近宫里发生的事儿了吧。”依旧是窦漪房先开口。

    “不错,我都听说了。”林清源点了点头,顺手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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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

    “俗话说,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如今他背着我干出这种丑事,叫我如何能原谅他?”提起这个,窦漪房就气的什么似的。

    “可这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林清源放下茶盏。

    “什么就过去了?这不都搁那儿了吗?他一直拖着没处置那个宫女,不就是存心气我,给我没脸吗?”窦漪房连珠带炮,可见是动了真怒。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把处置权给了你?”林清源则从别的角度考虑了一下。

    “把处置权给了我?哼,那也一定没安好心。”窦漪房嗤之以鼻。

    “这几个月,先生你出门去了,所以不知道,自从出了国孝,前朝的大臣们一直撺掇着陛下选妃。”

    “如今他宠幸了一个宫女,却交由我来处置,但凡我亏待对方一点,前朝指不定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说我善妒霸道不能容人呢。”

    “可这明明就是他的错,如何到头了,却要叫我把这口气咽下去?我不服!死也不服!”

    “当初求娶我的时候,他说着什么山盟海誓,白头到老,可如今我还没有红颜不在呢,他就想着要纳小的,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退一万步,就算我肯吃这个亏,为着我的孩子们,那也不能!”

    ……

    她说来说去,中心思想就一个,她没错,从头到尾,都怪刘盈。

    “先生,你觉得呢?”但最后,她还是问他的意见了,甚至很期盼他支持自己。

    “我不知道。”可谁料林清源却摇了摇头。

    “因为我实在没法评判,在一段婚姻里,精神出轨和身体出轨,到底哪个更严重。”他一语双关道。

    “……”,虽然不是特别明白他这话的含义,但里头的意思大致窦漪房还是懂的,这不就是在说她自己和刘盈吗?

    说真的,他们两个谁也不是全然忠诚于对方,只不过背叛的方式不同而已,所以林清源才会说,他没办法判断到底谁对谁错。

    更是变相在表明他自己的态度,暗示窦漪房不要再对他有什么别的想头了,不然这跟刘盈如今的行为又有什么区别?

    “……”,而听他说这话,窦漪房莫名就感觉自己突然也没那么理直气壮了,但嘴上还是不肯服输。

    “可当初,我也不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啊。”她现在只能拿这个为自己辩解了。

    “但你在婚后,难道就没有做过对不起盈儿的事吗?非要我提醒你,启儿出生前的上巳节你做了什么吗?”林清源见她嘴硬,只能下狠手,猛戳她的痛点,意在压住她。

    “……”,而这招也果然有用,效果几乎是立竿见影的。

    “我那不是……那不是也没做成吗?”窦漪房继续为自己辩解,但声音已然小了很多,眼神也有些飘忽,不敢去看他。

    毕竟,当初那件事,是她处心积虑算计了林清源,可阴差阳错的却没成,还被他告知已经怀上了小刘启,这才成了今天的局面。

    也就是说,她做过的事,其实并不比刘盈做的这件性质好到哪儿去,某种程度上,甚至更过分。

    因为至少,刘盈是坦诚的,并没有隐瞒,还积极认错了,可窦漪房,却从来不敢,也不会告诉刘盈,她心里有别人。

    当然,林清源也不会说出来,毕竟,这件事也牵扯到了他自己。

    虽说他清楚,自己和窦漪房并没有任何不清白的地方,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加上利益使然和亲戚关系,才维持住了现在的关系。

    可这好说不好听啊,到底他们的家庭情况复杂的很,也实在不能把一切都摆在明面上。

    而今他当着窦漪房的面说出来,也不过是为了平息前些时候的纷纷扰扰,好让大家把日子继续过下去。

    “不管成不成的,错了就是错了,抵赖不得,一如盈儿做的这件事,是掩盖不了的。”

    “漪房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常常觉得这世界是非黑即白的。”

    “可后来渐渐的我就发现,它更多的是处于一种黑白之间的灰色,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正确或者错误之分。”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问心无愧,使得自己和大家的生活变得有序而不混乱,幸福但未必美满,也就是了。”

    “凡事太过苛求,反而不会得到想要的,甚至连现有的,都可能会失去。”林清源再接再厉的劝说道。

    “那现在,你想让我怎么做?”窦漪房沉默了一会儿后,看向他问道。

    “不是我想让你怎么做,而是你自己选择该怎么做。”

    “是要我帮你息事宁人,摆平此事,还是继续僵持,两败俱伤,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都由你自己做主。”林清源摇了摇头,又把主动权还给了她。

    “如果我选前者,先生会偏袒我吗?”窦漪房犹豫了好一会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何曾亏待过你?”但林清源却不答反问。

    “是了,先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窦漪房听到这儿,心下安定了许多。

    至少他是讲理的,而刘盈干得这件事,很明显,她是占理的那一方,那么林清源就算不偏袒她,也绝不会亏待,而这对她就是有利的局面。

    “那除了这件事拜托先生外,我还想让少君入太学进修,烦请先生帮忙。”窦漪房在跳出感情桎梏后,还是很理智且聪慧的。

    “应该的,少君的水平已经很不错了,给他一个太学的名额也不是什么难事。”林清源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就这样,两人达成了一致,这场家族内部的风波总算要过去了。

    第226章

    你觉得陛下会把拥有母仪天下命格的小翁主嫁到别家去吗?

    最后那个宫女,林清源还是说动了刘盈和窦漪房,让他们把人交给了刘元处置,到底是宫闱私事,还是由家里的女眷料理最为稳妥。

    而刘元呢,虽然不情愿收拾烂摊子,可碍着丈夫亲自开了口,又是自己弟弟搞出来的破事,她也只能认命的拾掇。

    终于,赶在十月年节的时候,宫里再度恢复了歌舞升平,帝后和谐的气氛,似乎是为了给窦漪房做脸,也是为了彰显诚意,刘盈在每个场合都和她出双入对。

    那些宴请的朝臣和宗亲贵族们看到这场景,也都知道了刘盈的打算,并暂时歇了那些别的小心思,转而称赞起帝后恩爱,大汉之福来。

    当然了,他们少不得背后说上两声陛下惧内什么的,可碍着窦漪房是正宫皇后,长子又被立为太子,如今还身怀有孕,也实在没人敢得罪。

    只好对此闭口不言,并转而说起鲁元长公主的霸道来,毕竟,这事儿最后是她处置的。

    年节宴会上,席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尽显喜庆欢乐,但刘元的心情却并不如何美妙,她总觉得底下那些命妇夫人们,都在背后蛐蛐自己。

    “怎么了?不舒服吗?”林清源察觉到妻子的情绪,借着倒酒的动作,凑近她轻声询问。

    “没有,只是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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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人都让先生你做了,盈儿呢,也继续幸福着,唯有这坏事的锅啊,却要我来背。”

    “还有那些贵妇宗室女们,她们一定把我当成今天的下酒菜了吧,不然怎么频频望向这里,还窃窃私语的?”她前半句说没有,后半句,却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

    “她们那是嫉妒,嫉妒你完全的拥有丈夫和兄弟的偏爱,而她们自己却没有。”林清源并不急着解释,反而从另一个特殊的角度阐述了此事。

    “元儿,你会因为自己过得太幸福被人嫉妒而烦恼吗?”林清源轻声调侃着。

    “如果是这样的烦恼的话,那还真是奢侈的烦恼啊。”刘元被他逗笑了。

    “是甜蜜的烦恼才对。”林清源把手中的酒递了过去。

    “行吧。”刘元到底还是被哄好了,伸手接了酒,并跟他互敬了一杯。

    而他们的互动就算再怎么说不大,可到底是在宴会上,因着之前那个宫女的事,关注鲁元长公主的人可不少。

    特别是那些贵妇们,本来还能用鲁元长公主霸道不容人,日子未必过得好说嘴,可如今看到人家夫妻这般恩爱,突然就感觉自己的怎么那么失败呢?

    简而言之,就是她们酸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因为刘元的人生,根本就是她们无法复制的。

    她是汉高祖和吕太后的长女,天生的嫡公主,当今陛下又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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