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生活开支,高晋与郑一川在巴东郡城外的草棚修整了三天,预备接下来往魏国澄阳关走。
“魏国使团全军覆没”,草棚里几名马贩子聊着天。
一名外形粗犷的中年男子绘声绘色地讲起魏国使团在西三州的故事,“听说查都没查,这西三州就指认魏国主使就是杀害西三州太夫人及小公子的凶手,刘社一怒之下将魏国使团十一人,直接杀了,你知道吗,没有审判,没有国书,直接杀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这魏王派人杀害的呢,没准就是意图挑起两国战争”,另外一名年轻点的小伙子不屑地说。
“那魏王不仁在先,竟然明目张胆派出刺客刺杀小公子,在驿站搜出了西三州戍卫队的士兵衣服就是铁证,这魏国使团就是要严惩,否则西三州颜面何在?”
“西三州直接处死魏国使团十几人就是挑衅魏王权威!刺杀之事纯属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而再地将屎盆子往魏国使团上扣,现在魏国使团只有一个主使大人下落不明,其他全死光了,简直是死无对证。”年轻小伙子明显站在了魏国一边。
“你别忘了,还有个主使还活着,到时候他一出现,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旁边一桌的一位卷发男子加入了讨论。
“一个人的话如何能信?他说是冤枉的,证据呢?他就算是冤枉的,魏王会保这人吗?万一就是魏王指派的,恨不得灭口吧!”年轻小伙子继续强调。
“看来这主使大人,凶多吉少呀”,众人摇了摇头。
“要打仗了,牺牲再所难免,即便开战,两国都师出有名,当下的两国关系几近破裂。听说澄阳关魏齐将军接到魏王密报后,城门对进出的百姓查阅通关文书更加严格了,现在澄阳军的每日操练增加了1个时辰!”
“那西三州刘社给其舅父写信求兵呢“。
“哟哟哟这娃娃怪会求救”,众人七嘴八舌起来,刘社本身并无太大威望,全靠父辈光环笼罩,也难怪大家偏爱调侃他。
“那也不影响他又封了一位蔡氏族女子为夫人”。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高晋眸光一沉,静静地观察着这几人,他们也只是身着粗布衣衫的普通商贩,尚且对魏国使团一事有不同争论,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呢,只是只怕又是被牺牲的那个。
郑一川听到草棚内的言论,也定了定神,他觉察出了高晋的担忧。
说了四个字,“孤证不引”。
无论是否受魏王之命,是否被陷害,加之刘社与文君大婚时刘大光之死,高晋也有嫌疑,高晋作为一颗棋子,已经走入困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马不错!兄长,没想到巴东郡城边都有如此好的马!用来套马车,可惜了”一名十七八岁的小子摸了摸高晋马车前的马。
“曲向天,别胡闹,这里可是鱼龙混杂之地”。
“兄长,这马真不错,蹄子够大,接下来的赛马会或许能拔得头筹,我们管他买了便是!”——说着便要动手解了车套,看样子准备拉缰绳上马一试。
憋屈烦闷的高晋走了出来,马有灵性,如同亲人朋友般,幼时购马人把他几批从小养到大的马驹子挑走,他还跟父亲闹起脾气来,若这人真爱马,那也罢了,没想到是类纨绔子弟喜欢赌马取乐。
“别碰我家小红”
“哈哈哈兄长你看他,居然还给马取名字”,这毛头小子一边取笑高晋,还没有停下想要上马的动作。
“再说一次,别碰我家小红”,高晋手中悄悄掏出一颗铁钉,准备给这胡闹的小朋友一点教训,这家伙看上去倒也面容清秀,长得倒像模像样,怎么是不听劝呢。
在停留巴东郡的几天内,高晋见到了之前打蹄铁的老王家,看到老王在打铁制作短剑,他来了心思,特意打了一把铁钉。
原本弓箭是自己的最拿得出手的功夫,但在魏都研习了不少好弓法,发现以手臂为弓更能随机应变迅速杀敌,于是这次,他将普通的铁钉磨得更尖锐一些,试了试手感,还算用得顺手,防身最好不过。
他吸取了上次在福阳宫的教训,身上常用的武器除了一把匕首、一条马鞭外,实在不够用。在军队之时虽常有训练,但多是长枪、大刀这类大兵器,自己箭术虽然不错,但使用起来太过麻烦,原本还想制作飞镖,但实在太过繁琐,价格高昂,而这铁钉则是经济实惠量又足。
而这毛头小子旁边的兄长,则看出了高晋表情非常认真严肃,拉了一把他的小老弟,当起和事佬来:“这位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家表弟爱马,他不懂规矩,冒犯了你,还请多多担待”。
说着拱手行礼,身体也微微弯曲,约么是赔个礼。
这兄长倒是个懂礼之人,身着一件讲究直裾衣裳,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倒像个行伍之人,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一言一行颇有气概。
高晋嘴角松了松,把他们打发走便是,不愿再多纠缠。
“兄长,我不过是摸了摸他的马,这马我们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就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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