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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太常少卿,无权查学府内务。”甘兰进皱眉。
“所以我会上奏,请兼领‘礼制清查使’。”耶律琚嘴角微扬,“正好借机整顿国子监积弊,名正言顺。陛下近来对教育颓靡甚为不满,早有意整肃。此事若成,既能立威,又能引蛇出洞。”
次日清晨,紫宸殿外雾气弥漫。耶律琚身着紫袍,腰佩金鱼袋,手持象牙笏板,昂然步入待漏院。百官侧目,窃语纷纷。昔日降臣之子,如今竟位列九卿,出入禁庭如家常便饭。
赵煦召见于崇政殿偏阁。
“卿近日劳苦功高。”天子亲手赐茶,“北事渐宁,皆赖卿之力。”
“臣不敢居功。”耶律琚躬身,“然国有隐忧,臣寝食难安。昨夜得报,国子监中有奸人混迹,借讲学之名行蛊惑之事,更私藏违禁酒醪,疑与北地余党勾连。臣恳请暂摄礼制清查之权,彻查学府风气,肃正士林。”
赵煦眯眼细看其神色,忽而一笑:“你倒是胆大。国子监乃文官摇篮,多少宰执出自其间。你要进去翻查,不怕惹众怒?”
“正因如此,才更要查。”耶律琚昂首,“若连读书人都可藏污纳垢,何谈教化万民?若连朝廷学堂都能成为叛逆巢穴,又如何御外侮、安黎庶?臣愿负骂名,只为江山稳固。”
良久,赵煦点头:“准奏。赐卿金牌一面,许带吏员入监搜检,凡阻挠者,先拘后报。”
圣旨下达,震动京师。
当日下午,耶律琚率甘兰进、程元佐并二十名皇城司精锐,持金牌直赴国子监。
祭酒闻讯迎出,满脸堆笑:“耶律大人亲临,实乃我监之幸。不知此来……”
“奉旨清查酒税执行情况。”耶律琚不动声色,“据报贵监附属酒坊每年申报糯米三百石,实耗却达四百余石,多出百石去向不明。请带我去查验账册与窖藏。”
祭酒脸色微变,勉强应诺。
一行人穿廊过院,行至后园酒坊。此处偏僻幽静,四周植竹成林,俨然世外之地。坊门紧闭,锁链缠绕,似久未开启。
“此坊早已停用。”祭酒解释,“因学生酗酒生事,三年前便已封闭。”
“既已封闭,为何每月仍有炭火痕迹?”程元佐冷冷指出,“屋檐积雪融化速度不同,显然有人频繁进出取暖。”
祭酒语塞。
耶律琚挥手,亲兵破锁而入。
屋内景象令人骇然:十余口大缸整齐排列,缸中并非酒醪,而是浸泡着厚厚一叠纸质卷宗!每卷皆以油布包裹,编号标记,内容涉及近十年科举试题泄露记录、官员任免内幕、边防布防图样……更有数份手抄本《契丹会要》,详述辽国官制、兵法、祭祀礼仪。
“这不是酒坊。”甘兰进声音发颤,“这是情报中枢!”
随即,在西北角暗格中,搜出一只檀木箱,内藏一枚铜印,印文赫然是:“南北同心,复我旧疆”。
与此同时,一名亲兵从灶台下方掘出地道入口,深入十余丈,直通监外一片废园。
“有人每日由此出入。”程元佐蹲身查看泥土,“足迹新鲜,昨夜刚有人通行。”
耶律琚眼神锐利:“封锁所有出口,全监隔离,任何人不得进出。我要亲自审问那位‘李仲言’。”
半个时辰后,李仲言被押至明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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