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耶律洪基将来自南朝的情报,告知他的宰执们以后。
群臣顿时欢呼雀跃。
本来,他们讹诈胁迫西夏的计划,最容易出问题的就是南边的宋庭。
因为一旦宋庭改变对西夏的态度,甚至转而扶持党项人,...
夜雨如织,檐角铁马叮咚作响。醉墨轩内烛火摇曳,映得墙上人影晃动如鬼魅。甘兰进伏案疾书,笔尖沙沙划过宣纸,将贾文亮供词逐字誊录于密档之上。他额角微汗,指尖因久握毛笔而泛白,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三更了。”耶律琚推门而入,蓑衣未解,肩头尚沾着雨水。他摘下斗笠,眉宇间透出疲惫,眼底却燃着不灭的火光。“程元佐已押送贾文亮入皇城司大牢,亲口招认十七项通敌罪状,连刑恕府中藏匿的北地密信匣子都挖了出来。”
甘兰进搁笔,抬眼看他:“那盒子……打开了?”
“开了。”耶律琚低声道,“里面有六封未寄出的信,用契丹小字书写,署名‘白鹰’。笔迹与我年轻时所写军报极为相似,但??是伪造的。墨色新旧不符,纸张也非辽东旧产,而是东京坊间特制松纹笺。有人在精心布局,想让我背上叛国之名。”
甘兰进冷笑:“刑恕虽倒,幕后之人仍未现身。此人不但熟知你过往,还能调动皇城资源伪造证据,甚至提前预判我们会设局反查……这已不是党争,是杀局。”
“我知道。”耶律琚缓缓坐下,端起冷茶一饮而尽,“所以不能再等风来,我们要主动掀浪。”
话音未落,门外急促脚步声逼近。一名黑衣密探跪地禀报:“提举大人,高丽使馆昨夜有人翻墙而出,携一青铜鹤形香炉南去。我等追踪至陈桥驿,发现其与两名契丹装束者交接,随后分道扬镳。其中一人直奔太原方向,另一人折返京城,今晨潜入国子监外一处私宅??正是前翰林学士萧允之旧居!”
耶律琚眸光骤缩:“萧允之?那个二十年前因私通北虏被削籍流放的老夫子?”
“正是。”密探低头,“然据查,萧允之五年前已病死于岭南,户籍注销。如今占据其宅者,乃一名自称‘侄孙’的游学士子,姓李名仲言,常闭门不出,每月必往樊楼购酒十坛,且专挑我们查封过的‘禁酿’品类。”
甘兰进霍然起身:“樊楼账册曾记,冯景每月暗中调拨二十坛‘雪堂春’送往雄州边境,用于贿赂守将。而这李仲言偏偏只买此酒……巧合太多。”
耶律琚沉吟片刻,忽问:“那青铜鹤香炉,可追回来了?”
“未能。对方警觉极强,中途察觉尾随,焚毁香炉后遁入荒野。但我们在灰烬中拾得一枚残片,上有半句铭文:‘天显承命,龙兴于北’。”
屋内一时寂静。
这是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登基时的誓词,仅存于皇家秘典,民间不得传抄。敢以此为信物者,必是辽室遗族核心!
“他们要动手了。”耶律琚缓缓站起,声音冷如寒铁,“这不是试探,是集结号角。赤崖寨、樊楼洗钱、王元弼暴卒、刑恕垮台……一切都在为这一刻铺路。现在,他们准备打出最后一张牌??一个能搅乱朝纲、动摇国本的大案。”
甘兰进凝视着他:“你想怎么做?”
“顺藤摸瓜,直捣黄龙。”耶律琚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三个字:**国子监**。
“明日我会以‘酒业稽核局年终核查’为由,亲自带人巡查国子监附属酒坊。若那李仲言真是钉子,必定惊动上线。只要他动,我们就跟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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