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在明明可以保持距离的情况下,侧脸挨着她的鼻子。
何序无意识往后缩了缩,听到裴挽棠说:“下车。”
何序扶了一下座椅下来。
九月底的鷺洲已经很冷了,何序现在又在发烧,她甫一从车裏出来就被傍晚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哆嗦。
没等适应,下巴忽地被手指向上抵了一下。
裴挽棠站在何序对面,微微偏头,往她耳朵上挂口罩。挂好了稍稍弓肩,低着头,帮何序把外套拉鏈卡上,一直拉到头,再用手指勾着,说:“低头。”
何序脑子裏是一锅熬稠了的粥,没有办法思考,裴挽棠让她低头她就低头。
下巴被兜进衣领裏。
裴挽棠往她头上扣了一顶帽子。
帽檐很大,何序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什麽模样。
肯定很像大明星躲狗仔。
她旁边真正的大明星却只是草草戴了一只口罩,就拉起她朝急诊走。
医生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的,何序过去之后完全没等,单子一开直接化验检查。
两个小时后,医生看着化验单说:“病毒性肺炎,还是初期,建议……”
“我不住院。”何序忽然说,不是因为那种事发烧她也不想住院,在这裏没有隐私,她身上的痕跡迟早会被人发现。
医生听到何序的话一愣,抬头看向裴挽棠。
裴挽棠即使戴着口罩也能看出来一身低压,她垂视着低头咳嗽的何序,眼裏没有半分温度,医生以为她下一秒就冷冰冰地说“不”。
结果下一秒,她手搭上何序头,揉了揉,说:不住。”
何序:“……”
医生:“……”
诊室裏静了起码五秒,被何序一声夹着“呼嚕声”的咳嗽打断。
医生收回视线说:“那我先给你开点药吃着,后续有任何不对,马上来医院。”
何序的注意力还在头顶轻柔的手掌上,反应很慢,闻言她眨了眨眼睛,过一会儿才说:“谢谢。”
医生打印好单子递出去:“每种药的用量严格按照处方。”
何序点点头,伸手去接。
被裴挽棠快一步拿走:“除了按处方吃药,还有没有其他注意事项?”
医生:“保证充分的休息,大量喝水,密切观察体温和症状变化,一旦出现呼吸困难的跡象立刻带患者过来就医。”
裴挽棠“嗯”了声,道谢,随后攥着何序的胳膊扶她起来。
何序的状态正在急速变差,起来之后站不稳,脚下踉跄一步,跌靠在裴挽棠身上。
裴挽棠接住何序之后,顺势把她头扶在自己颈边。
医生看到这幕皱了皱眉,说:“病毒性肺炎有很强的传染性,家属尽量避免直接接触病人。”
何序听到这话怔愣地靠了一秒,手撑着裴挽棠的腰,想和她拉开距离。
裴挽棠还扶在何序的头上手下移搂住脊背,声音不高:“別乱动。”
何序定住。
出来之后,裴挽棠让何序原地坐着等,她去取药。
取完药,两人马不停蹄回家。
当晚,何序的情况就迅速恶化,进入急性期,她难受地一直哭,缩在床上不喝水,不吃药,谁说去医院就跟谁闹。
裴挽棠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打电话给霍姿。
霍姿连夜把治疗病毒性肺炎的医生和全套医疗设备搬进了裴挽棠和何序的卧室,她的情况被严格监控起来。
转眼三天过去。
凌晨两点,裴挽棠对付了几口饭,躺在何序旁边休息。
何序一开始浑浑噩噩的,喂什麽吐什麽,一醒就哭。
医生、护士拿她没办法,只能去找胡代。
结果没等胡代出声,裴挽棠已经进了卧室,口罩被何序撒气的时候打掉,她索性就不戴了,每天什麽防护没有,一边工作一边寸步不离地守着何序,后来直接像现在这样睡在她旁边。
这麽近的距离,还是长时间待在一起,不被传染就怪了。
但裴挽棠就是没有一点要把何序假手他人的意思,所有事情一律包办。她向来体面,三天的连轴转下来,整个人肉眼可见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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