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一点点融化了,再扔她不管。
她只是被冰冻着,从来没有真正愈合的伤口就突然变得血流不止。
胡代抹了抹眼睛走过来,在时间跳变为00:00之前,轻声说:“阿挽,生日快乐。”
胡代话落那秒,茶几上的手机“嗡”一声,电量耗尽,三年前生日会后台,替裴挽棠挡了一刀的何序声音戛然而止,结束在又一声高昂雀跃的“和西姐”上。
裴挽棠抓在头发上的右手倏然定格,喉咙裏断续痛苦的声音静止几秒,眼泪忽然涌出来,打湿了从腕上坠下来的弯耳朵兔子。
……为什麽就不能喜欢她一下呢?
她想让方偲活的那年,她已经用尽全力去救了。
爆炸的真相她烂在肚子裏,欠下的债务她悉数偿还。
后来她也不想让方偲死的时候,想都没想自己会怎麽死,就冲向天台用身体托住了她。
她尽力了。
还要让她怎麽样呢?
她也没有问她要太多的东西。
真相一开始摆在面前的时候,她要的就只是她一句肯定的“喜欢”。
现在还是。
现在她还是不给。
“胡代……”
“我在。”
“你跟她关系好,你能不能和她说一声……”
“……”
“让她也喜欢喜欢我……?”
“阿挽……”
“不用很多……一点就够了……”
“你喝醉了。”
“没有……我知道我要什麽……”
要她喜欢。
要她爱。
要她的眼睛能看得到我,心裏会想着我。
“只要一点……”
“胡代……”
“一点……就行了……”
这些话,胡代在第二天早上起来,主动忘得干干净净。
裴挽棠像是从来没有醉过,一身体面地站在她面前,眼神低压冰冷:“昨晚你都看到了什麽?”
胡代:“什麽都没有看到,我年纪大了,睡得早。”
裴挽棠:“耳朵应该没背。”
胡代:“耳朵是没背,但房间隔音好,听不到外面有什麽声音。”
胡代对眼前的画面早有心理准备,她了解裴挽棠。
她敏感脆弱可也固执骄傲,爱这东西对她又太重要,容不得一点瑕疵,所以它就算能求,她也不会去求。
所以没人能看到、听到她曾经开口恳求。
胡代太知道这点了,她早早把昨晚的对话忘记,现在裴挽棠一开口,她完全不用思考就知道怎麽应对。
客厅裏陷入死寂。
胡代每一秒都想出声劝点什麽,最终只是被一道压在心底的嘆息盖过。
将心比心,假设有一天她也走到了要靠一个人的爱才能活下去那步,也许会和裴挽棠一样,可以给那个人任何东西,接受她任何东西,唯独不能接受她不爱自己。
“去准备早饭吧。”裴挽棠说。
胡代回神,垂在身侧的手短暂握了一下,说:“好的小姐。”
裴挽棠转身上楼。
卧室裏,何序还在睡着。
现在是七点半,已经超过她平时的起床时间半个小时了,她仍然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裴挽棠在床边站了一会儿,深黑森冷的瞳孔裏陡然闪过一阵慌乱,快步绕到另一边摸何序额头。
发烧了……
什麽原因导致的不言而喻。
昨晚从包厢到卧室,加起来超过两个小时,何序的身体始终被强制拔高在一个极端亢奋的状态,它承受不了了。
裴挽棠呼吸变得浅而急促,甚至感到窒息,需要大口喘气。她用力掐住脆弱的左膝,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掀开被子给何序换衣服。
何序昏沉沉醒来,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裴挽棠再脱自己的睡裤。她表情凝固一瞬,条件反射推开裴挽棠的手,缩在床头:“真的不行了,等两天,等两天行不行?就两天……”
何序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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