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她仍然在那天做了“她们结婚了”的美梦。
梦醒之后,只有继续频繁地和她发生关系,她才能从越来越清晰的不确定裏找到一丝真实感、踏实感,才能把脑子裏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徘徊着的“她还会不会喜欢我”暂时压制住,勉强保持冷静。
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为了爱,对何序做出什麽。
裴挽棠的吻在何序后肩轻柔触碰,寻找上一个牙印残留的痕跡。
何序浑身发抖:“裴挽棠……真的SHOU……不了了……”
“乖,”裴挽棠捏了捏何序的下巴,把她满是泪水的脸转过来,贴在自己脖子裏,轻声说,“你SHOU得了。”
何序:“不行……不……啊!”
何序张着口,直愣愣靠着裴挽棠,瞳孔没了任何反应。
后肩被生生咬破的剧痛在骨肉裏跳动,快到极限的身体被强行赋予又一次突破承受能力的情潮后,忽然悄无声息。
裴挽棠闭著眼睛舔舐唇下的血腥,指尖缓缓摩挲著安抚、延长。
很久,何序轻轻颤动着滚下眼泪。
像是她情绪的开关,“啪”一声打开的时候,她酸涩发堵得鼻子吸了吸,手指抖动,断续哽咽变成失控的大哭。
黑夜裏有清风拂开云海,月光陡然洒落下来。
裴挽棠血气浓重的吻落在何序额角,冰冷假肢撑起她滚烫酸软的膝窝:“喜欢吗?”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得温柔。
徘徊在外的第三根手指像是闲暇走神一样轻点著,一下下点在何序四分五裂的耳膜和心臟上。
“篤,篤……”
她脸上的汗和泪一起掉下来,在裴挽棠散发着阵阵香气的脖子裏闭了闭眼睛,哭着说:“……喜欢。”
唯一正确的答案。
裴挽棠徘徊在外的第三根手指就始终只是徘徊在那裏,留有最后一丝喘息的缝隙给何序。
何序浑浑噩噩从包厢到卧室,从站立到俯趴,最后在自己疲倦的哭声裏昏睡过去。
卧室裏恒温恒湿的空气在迅速帮她平复修整。
楼下餐厅没有灯的桌上,铺满樱桃的蛋糕已经临近过期,烧融至尾声的蜡烛摇摇晃晃着,等待黑暗来临。
裴挽棠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地上、桌上横七竖八躺了四五个酒瓶,最后一杯酒摇摇欲坠地挂在她苍白无色的手指之间,随时可能跌落下去,弄脏昂贵的地毯。
这次没人默不作声地蹲过来帮她接着,在她旁边一守好几个小时。
她听到很轻一声响,酒杯掉在地毯上。
“……”
静。
死一般的静。
裴挽棠空茫遥远的瞳孔在黑暗裏缓慢聚焦,她偏头看着垂落在地毯上的右手,慢慢意识到它终于还是什麽都抓不住。
一瞬间,慌乱无措的手指在空气裏剧烈发抖,烈酒渗入地毯的声音像只在夜晚出现的鬼魅,缠着她,咬噬她,她侧身蜷缩在沙发上,沾满酒气的手在空中顿了顿,折上来用力抓住头发。
像是疼一样。
她被酒精麻痹的喉咙迅速裂开口子,寒风鼓荡的声音挣扎着从口子裏往出溢。
“啊……啊……”
一直站在楼梯后面的胡代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生生忍住——还没到十二点,今天还是9月27号,裴挽棠的生日。
霍姿不敢提,佟却和禹旋不肯来。
胡代一早就让厨房准备的生日蛋糕,没有一个人吃到。
……也不用那麽多人吃到。
只要何序肯想起来,再开口说一声“生日快乐”,桌上那一整个蛋糕就都是她的。
但是没有。
裴挽棠赶在六点半回来没有,耐心地等到八点没有,现在马上十二点了,还是没有。
茶几上放着她的手机,已经将三年前的一段监控视频循环播放了快一个小时,第二十三遍到头,何序年轻活泼的声音再次从扬声器裏传出来。
“和西姐,生日快乐!”
视频画面裏,她整个手臂上都是血,伤口临时包了几层纱布,一阵风一样拔腿就跑又被快速吹回来的时候眉开眼笑。
胡代老远看着,头一次对裴挽棠会爱上何序这件事有了理解。
她太温暖了。
把埋葬裴挽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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