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你走吧。”
“……”
“旋姐知道,我是个心很冷的人,我决定的事,谁都不能改变。”
“……”
“走吧。”
“……”
裴挽棠始终不发一言,她在分辨何序声音裏的哭腔。
很微弱,但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其实很小孩子,藏不住什麽事。
但凡她以前用心一点,也许就把她写在备忘裏的秘密听出来了。
她没有。
一次都没有。
剥离掉杂质的哭声伴随着那些剜心的话不断往裴挽棠耳朵裏钻,比她自己哭疼上百倍。
她一直听着。
听到哭声消失,何序恢复平静的时候,被凌迟到只剩一架白骨的身体动了动,把一直装在口袋裏的药盒拿出来放在地上,说:“嘘嘘,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出差,一周后再来看你。”
蹲靠在门口的人一顿,慢慢抓紧了手臂。
怎麽还来呢……?
“我走了。”
“……”
裴挽棠转身离开,鲜明的脚步声退离,拐弯,淡化,被一阵敲门声彻底取代。
“叩叩。”
晓洁站在门口说:“嘘嘘姐,是我,我马上回学校了,来和你道个別。”
何序一听,迅速把头压低,在膝盖上抹干净眼睛,起身开门。
晓洁看到何序湿成一簇一簇的睫毛微微怔愣。
何序:“几点的车?”
“啊?”晓洁回神,快速道:“三点。”
何序:“我送你。”
晓洁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车站又不远,我随便走几步就过去了。”视线挪动,看到攥在手裏的药盒,晓洁把手摊开在何序面前说:“嘘嘘姐,这是她给你留的,就放在这儿,”晓洁朝下一指,紧张地问,“你哪儿疼吗?”
没有。
哭过之后心也不疼了。
她现在没什麽事。
这个药……
“这个药特別好,副作用小,见效快,还便宜,我每次痛经都吃这个。”晓洁说。
何序一愣,裴挽棠的声音猝不及防从脑子裏闪过——“嘘嘘,怎麽睡在地上?你快来例假了,受凉要肚子疼。”
原来是记得她要来例假,给她送这个。
随便一家药店就能买到的东西,哪裏值得她开三个小时车,亲自来送。
何序盯看药盒半晌,拿起来装进口袋:“没有哪儿疼。”
晓洁将信将疑,观察了何序几秒,再次以车站很近为由拒绝她送自己。
何序就没坚持。
两人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喝了杯水,晓洁起身离开。
“嘘嘘姐,元旦再见了。”
“元旦再见。”
何序送晓洁出去后忽然不知道要做什麽,她坐在沙发上,偏头看着阳台的花,发现它们一朵朵灿烂得不像开在秋天。
何序捂了一下肚子,把药盒从口袋裏掏出来放在茶几上。
几秒后又拿起来,果然看到了盒子上印着“寰泰制药”四个加粗的黑字。
寰泰制药是寰泰生命科技下属子公司之一,后者负责管理和研发,前者是专门的生产基地。
何序打开药盒抽出来一板,脑子裏是下一个“果然”,果然是她吃了快两年的止疼药。
以往吃,都是胡代准备好了放在小托盘裏,她从来没见过外包装,更不知道厂商;现在想来,她被裴挽棠发现肚子疼的第二周,霍姿就提到过研发新药的事。
在裴挽棠书房。
她从门口经过的时候隐约有听到,但没有放在心上。
也没管之后小半年的时间,裴挽棠忙得几乎没有节假日和周末。有回早上起来,她趴在枕头上发呆,发现过一根半白的头发。
……
往事歷歷在目,稍一推敲全是裴挽棠爱她的痕跡。
那些痕跡被徐徐拉响的耳鸣割磨着,一时清晰,一时破相。
Rue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过来的。
何序逃避似的迅速垂手去接电话:“喂。”
Rue那边静了三四秒才发出声音:“回家了?”
何序:“嗯,回了。”
“怎麽样?”
“挺好的。”
“你们呢?最后解约了吗?”
“没有,林竞正在完善明年的巡演计划。”
何序:“准备去哪些城市?”
Rue一口气说了四五个,把何序声音都说清亮了。
那声音深刺着Rue的心脏:“我决定解约的时候,以为能瞒住你。”
那你就不用担心,不用为难,不用连夜离开。
Rue的突然开口把话题拉到了敏感部分。
何序有心理准备:“你们就是不解约,我也迟早要走。”
Rue和Sin的事只是导火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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