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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 80 章 我只是从以前就太爱你。……
笼子裏的鸡不叫了, 砧板上鱼不闹了,以何序,准确来说是以她身后戴着口罩也挡不住一身寒气的裴挽棠为中心, 四周的目光齐齐汇聚过来。
目光之外, 两个保镖头皮发麻,至今也想不起来瘸腿, 呸, 行动不太利索的老板是怎麽快她们一步把人捞住的。她们高低也是专业保镖, 拿人俸禄, 替人卖命,真要连老板的敏锐和速度都没有, 这饭碗也是砸稀碎了。
两个保镖心裏忐忑, 面上不动声色, 一个眼疾手快, 把惨叫完了拾起来还想往过扑的男人摁地上,双手反锁身后;一个亡羊补牢, 把老板和老板怀裏的人牢牢护住,等待指示。
“怎麽样?有没有碰到?”裴挽棠问,喉咙因为过度紧绷尾音发颤。
她今天下午出差去国外, 来回至少一周。
这麽长的时间,眼睛看不到何序, 手机也收不到她的回复,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麽度过。
工作能麻痹只是白天,偏夜晚最长最冷。
她想见她,发疯一样想见她。
转念想起她那些残忍的话,她的心也似寒冰封冻,承受不了更多。
去见她。
不去见她。
不去见她。
怎麽受得了见不到她。
左右摇摆数次, 裴挽棠最终还是来了。
在看过何序眼裏的世界,听霍姿说起过小时候的她和21岁的她之后,她现在爱她胜过从前的任何一秒。
同时也恨自己超过任何一秒。
尝试着了解何序,重新认识她过程裏,她被过往捶打如烂泥一样的理智和心脏跌撞着承认,她就是何序心上最大的伤疤,只要出现,她就会流血叫疼。
她真的没打算这麽快就出现在何序面前,更何况这麽严丝合缝地把她抱在怀裏。
虽然她做梦都想这样。
但她的的确确还没找到修补她的办法,见她只是变本加厉地伤害她。
她来,只是想远远看她一眼。
这一眼正好看到男人抄着拳头冲向她。
那个瞬间,裴挽棠什麽都顾不上了,脑子裏只有何序,她连走路都是微微弓着脊背,慢的,怎麽可能受得住男人充满愤恨的一拳。
她的行动先于理智把何序捞进怀裏,与此同时,蓬勃的保护欲死灰复燃一脚踹飞男人。
这一脚完全超出她当下的身体极限,踹完落地那秒,她几乎站立不住。
是担心强托着她。
她一边疼得发抖出汗,一边急躁不安地去看何序的情况。
何序静着没动,刚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麽。她的肋骨又一次被勒到发疼,耳边是男人难听的辱骂和女人湿潮急促的呼吸,她的左腿在抖,冷汗掉在她脖子裏,和沸腾的油一样,快把她的心脏烧出一个窟窿。
……话明明都已经说成那样了,怎麽还来呢?这个何序没有工作不知道将来,从前机灵变成现在控制不住“耳鸣”,她是东港小镇的流亡者,不是什麽非要不可的无价之宝。
肋骨和心脏的疼刺激着泪腺。
裴挽棠等不到何序答复,又不敢松手,或者——
已经抱到她了,就不知道应该怎麽松手。
未知和想将她抱得更紧又不敢,不敢又不想松开的焦灼感扥扯着裴挽棠的神经,男人的辱骂波及何序家裏人那秒,她明显感觉到何序僵住了身体。
她等不了了。
抱着何序的手仍然抱着,另一只从身侧绕过去,扣住何序两腮,将她拧过来望着自己。
……她眼睛红着。
红是因为裴挽棠;
裴挽棠以为是有人骂了她的家人。
戾气拔地而起,透过瞳孔直逼男人。
裴挽棠周身的温度迅速下降,让人惊悚的压迫感彻底冲破束缚外露示人之前,裴挽棠就势把何序的头扶到自己颈边,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然后揉着她一只耳朵,嘴角碰在另一只耳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说:“废物而已,说的话不要进耳朵,乖一点。”
话落,裴挽棠心裏的一切渴求、犹豫都化为乌有,她利落地放开何序,朝刚刚被保镖拎起来的男人走——步子很慢,眼裏的浓墨像是不见底的漩涡,眼神锋利如刀,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说:“放开他。”
保镖犹豫。
裴挽棠冷凝的双目钉着男人,重复:“放开。”
保镖只好照办。
她甫一松手,男人就想朝裴挽棠扑。
裴挽棠一把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看着没费什麽劲儿,男人却是连退两步,“吱”一声撞得杀鱼的桌子后移小半米,他来不及稳定身体,猛地感觉身体往后一弯,被推到桌上。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男人脸上一半错愕一半羞愤,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个路都走不稳的女人弄得毫无还手之力。他咬牙切齿地抓住裴挽棠手腕,怒骂:“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裴挽棠:“王法?真要没有这东西了,你以为你还有机会跟我在这儿叫嚣?”
男人使出吃奶的劲儿都挣不开裴挽棠,脚还被保镖死死踩在地上动弹不了,气得他面如猪肝,把矛头转向好欺负的何序:“就是因为你和你那个疯婆子姐,镇上才会死残这麽多人!你和她一样,都是杀人凶手!”
男人冲着何序咆哮。
何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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