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佐及。
方才招呼梁敬祖过去的人正是佐及。
梁敬祖瞧了瞧身旁的摄政王爷,想走又不敢走,非常犹豫不安。
司马琰微微侧头,轻声对梁敬祖说了两句话。
梁敬祖听完后,脸色瞬时便变的非常难看。
司马琰在他背后轻轻推了下。
“去。”
分明司马琰没有用多大力气,梁敬祖的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往前踉跄了两步。
他先是瞧了瞧远远站在台阶纸上、神态晦暗不明的新皇,然后又瞧了瞧站在背后的摄政王爷,心中纠结极了。
佐及忍不住说:“侯爷在干嘛?怎还不来?”
梁敬祖又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迈开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迈上台阶,来到了新皇的眼前。
“微臣拜见皇上。”
司马琼微微垂眼:“方才司马琰告诉你了一些什么?”
因为太紧张,梁敬祖的脑门上沁出汗液。
他抖着嗓子回答。
“他说,苏苏没死,人便藏在宫里。”
司马琼:“你信么?”
梁敬祖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情急之下,头上的汗更多了。
司马琼此刻的心思都放司马琰身上,不欲把时间浪费在梁敬祖,见梁敬祖半日都吐不出个字来,就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梁敬祖如蒙大赦,赶快退到了佐及的背后。
佐及转头冲他笑了下,良善的说:“侯爷看上去好像非常热,要不要找个地方歇会子?”
虽说恭德侯此人胆小怯弱,难成大事儿,可他到底是新皇的姥爷,身份地位尊贵,佐及对他当然要分外客套。
梁敬祖用衣袖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液,强装镇定:“不必,不必。”
此刻,司马琰给困于敌兵之中,却毫无慌乱,身板始终蛮的笔直,如同一柄锋芒逼人的长枪。
他微微仰头,直视着不远处的新皇,朗声道。
“我来了,苏苏人?”
司马琼身上穿着代表帝皇身份地位的华贵服饰,看上去非常有气势,可因为他年龄尚小,身子还没完全长开,脸面上仍带着三分稚气。
特别是在司马琰的衬托之下,司马琼越来越像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
司马琼隐藏在袖中的两手牢牢握成拳。
他恨极了这样的感觉。
以前他还是太子时,就总是给摄政王爷压着,事事都要听摄政王爷的安排,他这个太子毫无权威可言。
现在他登基成了皇上,在面对摄政汪实,却还是无法摆脱那种矮一头的感觉。
果真,筑夫子说的对。
只须司马琰还活着一日,他的这个帝位便无法坐稳
司马琼扬起唇角,存心露出个恶劣的笑。
“她已给寡人藏起,你如果想叫她活命,就跪下,给寡人磕个头。”
他当司马琰会气急败坏。
然而,司马琰连想都没有想,就屈膝跪下,干索性脆地给他磕了个头。
动作干脆利索,没分毫的迟疑。
司马琼是真没有想到,司马琰居然跪的这样快。
并且看司马琰那副模样,完全没因为这一跪而敢打屈辱羞愤,好像这一跪对他来讲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叫司马琼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难熬的紧。
司马琰催促说:“这样能了,快叫我见苏苏。”
司马琼的神情非常难看。
“你在敷衍寡人。”
司马琰感觉莫明其妙:“你叫我跪,我就跪了,你叫我叩头,我也磕了,我哪敷衍你了?”
司马琼无言以对。
他存心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司马琰下跪叩头,为的就是狠狠侮辱司马琰,把司马琰的尊严踩在脚下使劲碾碎,以此来向世人证明,传说里战无不胜的摄政王爷也不过这样。
可如今,司马琰哪里有一点给侮辱的模样?!
司马琼:便非常气!
他沉着脸道:“寡人答应叫她活命,可没有答应叫你见到她。”
对方明显是在耍着自个玩,司马琰分毫不羞恼,追问。
“你要怎样才可以叫我见到苏苏?”
司马琼慢慢吐出4个字。
“寡人要你死。”
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在场全部人全都看着司马琰,想瞧瞧他是否会为一个女人便放弃自个的宝贵性命。
司马琰却是一笑。
笑声深沉,极具穿透力。
司马琼皱眉:“有什么好笑的?”
司马琰站起,随口应道。
“我笑你太天真了,你当只须我死了,这场叛乱就可以轻轻松松地结束么?”
司马琼没回答,就是眼神不善的看着对方。
在他看来确实这样。
叛贼之所以可以势如破竹,在极短的时间之中直逼神都,就是因为有司马琰的坐镇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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