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大街上,唯有马蹄声在回响。
分明他们在人数上远远胜过摄政王爷,却无一人敢轻举妄动。
他们面上露出凶狠的神态,心中却又在深深地畏惧马背上的男人。
在不远处的茶馆,有个人正站在三层雅间的窗边,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那人正是回鹘国的小皇子,额齐。
他已换上了大晋的服饰,可头发依旧维持着月氏人的样式,配上他那张高鼻深目的异域脸容,有种很奇特的神秘气质。
在他背后站着一名高大健壮的回鹘武官。
武官也看见了摄政王爷入城的场景,粗声粗气的说。
“这帮人的胆气也太小了,人全都送上门来了,还不敢动手。”
额齐慢慢的说:“既然他们不敢动手,我们就帮帮他们,将弓箭给我。”
听言,武官立即便兴奋起了。
他拿出一把弓箭,两手呈给小皇子。
额齐把弓弦拉满,箭头对准那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片刻后,轻轻放开手指。
箭簇弹射而出,咻的一下飞出去非常远。
武官当这支箭是冲着摄政王爷而去的,然而箭簇却稍微偏了些。
它射中了马腿。
马子发出痛楚的嘶鸣,前腿弯曲,直直地冲着一旁栽倒下去。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在场诸人,兵士们本就非常紧张的神经给使劲拉扯,他们当这是摄政王爷要动手的讯号,登时都慌了手脚,都不管不顾地挥动兵器,冲着摄政王爷扑过去!
司马琰的反应极快。
在听见箭簇射来的破空声时,他便已放开缰绳。
马子还没摔倒,他就腾空而起,飞上半空,正好避开了兵士们劈砍来的刀刃。
一通辗转腾移,他的脚尖踩在冲来的兵士肩上,借力再度跃起,飞上一旁的屋檐。
司马琰转身,直直地冲着箭簇射来的方向看去。
刚好跟站在窗边的额齐对上视线。
司马琰用脚尖勾起一块瓦片,抬手接住,再使劲朝前一抛。
瓦片急射而出,在半空中不断地打着转儿,直直地冲着额齐飞过去!
额齐一把把窗子关上,同时侧身闪躲。
瓦片击破窗子,擦着额齐的鼻头飞去,狠狠钉入了墙壁之中。
武官看的倒吸气。
好大的劲道!
他不禁望向小皇子,方才要不是小皇子躲的快,恐怕小皇子的脑袋都已给瓦片给打穿了。
额齐当然也想到了这点,面色不大好看。
这个摄政王爷,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无法对付。
人全都有慕强心理,特别是练武之人。
武官对摄政王爷的实力有了新的认知,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对强者的敬慕。
他忍不住问:“摄政王爷率领的金甲军已占据决对上风,只须他一声令下就可以破城而入,他为什么还要孤身犯险进入神都?他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嘛!”
额齐随手把弓箭放到桌上,声音中听不出起伏。
“大约是因为他有什么把柄给大晋皇上捏在了手中。”
武官越来越好奇:“会是什么把柄,居然可以叫摄政王爷放弃唾手可要的江山,主动送羊入虎口?”
额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武官好快便打消八卦的想法,问起正事儿。
“现在大晋起了内乱,边境必定放松警戒,这对咱来讲是个好机会,咱要不要……”
他的话没说完,可意思已非常明显。
回鹘眼馋大晋的肥沃土壤已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
这几年因为有摄政王爷压着,他们不敢乱来,现在好容易有个机会,怎也不可以放弃。
额齐淡声说:“我已叫人把这儿的消息悄摸摸传递回回鹘,料来父皇已命人开始准备起了,等我找到想要的东西后,咱便立即离开神都,返回回鹘。”
武官知道小皇子想要找什么,皱着眉,苦恼的道。
“咱都已将摄政亲王府找遍了,不要说是摄政王妃的遗体,即便她的牌位都没有看见,摄政王爷应该不会是将人藏在了别处?”
额齐的口气非常笃定:“人一定便藏在摄政亲王府里边。”
易地而处,要是他是摄政王爷,一定不舍得将心爱之人的遗体放到别处,定要放自个的眼皮底下才可以安心。
他沉声说:“走,再去摄政亲王府找一找。”
武官大步追上。
……
等底下的兵士们恢复冷静了,司马琰刚才跳下屋顶,稳稳地落在地面上。
他看着样子狼狈的梁敬祖,淡淡的说。
“走。”
方才司马琰跑的快,那一些兵士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摸到,就是哭了梁敬祖,他给那一些一拥而上的兵士扑倒在地,给吓的魂飞魄散,险些尿了裤子。
哪怕如今他已给兵士们放开了,依旧是惊魂未定。
梁敬祖如若惊弓之鸟般,瞧了瞧倒在地面上的马匹,小心谨慎的问。
“方才那支箭是谁射的?”
司马琰没要为额齐遮掩的意思,直言说:“回鹘人。”
梁敬祖立即冲那一些兵士下命令。
“还不去将那胆敢刺杀摄政王爷的回鹘人抓起来?!”
然而兵士们全都纹丝不动。
他们的任务是看住摄政王爷,其它事跟他们无关。
见状,梁敬祖脸面上挂不住,心中非常恼怒,却又不敢去和这帮兵士争辩,只可以憋憋屈屈地跟着摄政王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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