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穿上衣服。”她说。
身后沉默了有一段时间,时寒黎才听到宇文姚迦出水的声音。
“时爷刚刚做了我的救命恩人,难道不想趁机做点什么吗?只要是现在,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
宇文姚迦的声音一点都没有刚刚死里逃生的紧张或者对于时寒黎出现的意外,甚至还有些闲适优雅,口吻也含着习惯性的笑意。
时寒黎也不意外她知道,只是说:“既然受伤了,就不要逞能。”
又是一阵沉默。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宇文姚迦的声音里的没有了笑意:“你这么背对着我,不怕我突然出手偷袭么?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听到她应该穿好衣服了,时寒黎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
宇文姚迦一怔,刚刚整理好的神色突然有些裂缝。
她刚才好像,隐隐在时寒黎眼中看到了一抹无奈的神色。
就像是大人看着不懂事的小孩子偷偷吃掉了糖果还在嘴硬的样子。
“如果你现在能在我无法察觉到的情况下偷袭到我,也就不会被这种东西近身了。”时寒黎示意了一下死在水中的鳄鱼。
宇文姚迦眉尖动了动,轻柔地将自己湿透的长发拢到一侧的身前。
她似乎突然对整理头发这件事爆发出了超乎寻常的兴趣,连一分眼角余光都懒得分给时寒黎。
时寒黎也不在意,她重新走入水中,将黑骨刀从鳄鱼头颅中抽出来,顺势在旁边的水流中清洗,还顺便洗了一下自己。
这里的水是活水,流速还不慢,这一片水的颜色很快就没有那么浑浊了,只是有鳄鱼在这里面,还一时无法全部清理干净。
时寒黎清洗完刀,用自己同样湿透的上衣擦了擦,将它插回鞘中,然后单手伸入鳄鱼头上被自己戳出的洞里,手臂肌肉暴起,竟然直接把鳄鱼拎了起来。
由于体型差距,她无法把鳄鱼整个拎起来,只是将它的头拖起,拖着它上了岸,咣当一声扔到了地上。
鳄鱼肉还挺好吃的。她心里想着,抬头看向宇文姚迦:“有打火机吗?”
宇文姚迦梳头发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地看向时寒黎:“你说什么?”
“打火机,火柴也行。”
时寒黎说着抽出了匕首,锋锐的刀尖切割开粗糙的皮肤,从头部一路划到了尾巴,然后将一张完整的鳄鱼皮给剥了下来。
看着她下一步就开始肢解鳄鱼,宇文姚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你在干什么?”她不可思议地问。
“鳄鱼肉有很高的营养价值,既然已经死了,就不要浪费。”
时寒黎的动作一点都不慢,说着话的工夫,鳄鱼的两个前肢和大头就被卸了下来。
刀工精湛,动作利落,连血都没流出来多少,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宇文姚迦:……
她第一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语气木然地说:“你放在那,我会让人带回去处理。”
时寒黎看了看她,又继续肢解鳄鱼。
就算要带回去,切成块也比整个扛回去轻松。
看着时寒黎认真地处理鳄鱼,好似一下子从那个强大遥远高不可攀的男人变成了一个满眼只有新鲜食材的厨子,宇文姚迦伸手扶了下额头,突然涌上一阵哭笑不得的笑意。
这种感觉,在她要求时寒黎做她的人,却被时寒黎误会是在干扰她判断的时候出现过,那时她抑制住了这种冲动,现在她却不想抑制了。
轻轻的笑声从身侧响起,时寒黎抬起头,宇文姚迦已经来到她的身边,脸上带着笑。
不是那种妩媚狠辣的笑容,也不是暗含威胁的冷笑,宇文姚迦笑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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