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打工
肖老板还想再争取:考虑一下吧!殿下!
季长天没有回头,只冲他摆了摆手,往院外走去。
时久跟上他,自言自语道:三倍工钱,那就是一百二十两一个月。
季长天偏头向他看来:怎么,心动了?
那倒没有,只是有点好奇他能不能付得起。
偌大一个赌坊,这点银子还不在话下,季长天说着掏出钱袋,从里面捏了什么东西,伸手。
时久伸出手,一粒圆润的金豆落在掌心,他不禁愣了一下:为什么给我这个?
赏你。
时久拨弄了一下金豆:殿下不赏我,我也不会跑路的。
季长天轻笑出声:我自然知道,不是因为这个才赏你。
那是因为什么?
你就当是感谢你带我飞上围墙,看到了墙外的风景。
?时久没明白,疑惑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可感谢的?
......要从何说起呢,季长天望向远处,放轻了声音,幼时,我母妃被人毒害,我又患上这不治之症,连父皇也放弃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迫切地想要离开皇宫这鬼地方,可没人会在意我。
那时我便想,如果有人能回应我的愿望,带我翻过这高高的宫墙,去往外面的世界,那我一定穷尽此生报答他,并且,再也不回来了。
时久:不是有黄大黄二吗?
季长天无奈一哂:他们的轻功可没你好,皇宫的宫墙又比这高得多,更何况,他们本就是父皇派给我的,怎么可能私自带我出宫呢。
也对。
时久望着他的侧脸,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季长天并不经常提起小时候的事,即便提,也往往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平铺直叙地述说,不带有过多的个人情感。
除了某个噩梦惊醒的雨夜。
那晚是第一次,今天似乎是第二次。
前方传来喊大喊小的声音,赌场里的赌客都专注于自身的赌局,并无人在意他们。
两人穿过回廊,从喧闹的赌场前经过,时久低声问:到了晋阳以后,总能随心所欲了吧?
也不行呢,季长天叹口气,他们盯我盯得紧,尤其是二黄,我踩了梯子去抓趴在院墙上的猫他都不允,还要一脸严肃地跟我说万一摔下来有多大的危害云云。
时久:。
是黄二,那倒也正常。
现在,盯着我的人又多了一个小十九,季长天合起扇子,轻轻在他肩头敲了敲,怎么想也觉得前途一片灰暗呢。
......时久幽幽道,我只是盯着您喝药。
以前倒是没在意过,季长天好像并不喜欢被人当成病人。
他一直以为像宁王这样的人,衣来张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却没想到,这样的人竟也
画虽贵,份量又轻,方便搬运,可若要将它换成钱,就必须要销赃,一旦出手,总会被追查到踪迹,但如果只偷金银,最多只需熔铸即可。
还有件事,李五又道,我一出王府,就发现被人跟踪了。
时久抬起头来。
李五也被跟踪了?
黄二点头:我也发现了。
黄大:嗯,但武艺稀松,随手甩脱了。
时久看向他。
震惊,这句话居然说了整整十一个字。
李五:我看他们不像实施偷盗案的那伙贼人,更像州廨的捕手,我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便放任他们一直跟着,但最后他们什么也没做,似乎只是在关注我们的行踪。
我和殿下这边也是,时久道,我们回府时,他们就离开了。
州廨的捕手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十六不解地问,就算晋阳王府没有查案的权力,可我们私下走访,也不碍他们什么事吧?再说殿下还是挂名刺史呢,只是没精力管这些才让那杜成林逞威风,真想把虚衔改为实权也不是什么难事。
暂且不说这些,季长天道,十六,你们那边查得如何?
哦,松风堂的掌柜就住在酒坊里,他说他当晚隐约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但以为又是喝多了酒的醉汉闻着酒味来敲门撒泼,就没理会,第二天早上发现丢了银子,才想起夜里听到的可能是撬锁的声音。
季长天:听到动静大约是什么时间?
他说他说记不太清了,当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感应应该是深夜,子时,或者丑时,哦对了,他还说撬门可能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因为酒坊的门都是从里面锁上的,外面很难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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