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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零九章折家老将(第2页/共2页)

三代已觉醒……”

    李砚之亲自提审,发现其耳后有细微刺青,形如闭目之鹰,与灰袍人铜符图案一致。更令人惊骇的是,此人并非自愿行事,脑中竟植入一枚微型铜片,受远程频率操控。

    阿芜查验后确认:“这是‘摄魂鼓’的改良版。通过特定声波刺激神经,使人丧失自主意识,沦为传声筒。失传百年之术,已被复原。”

    李砚之冷汗涔涔:“他们在制造活体喇叭。不是为了传播信息,而是为了制造恐惧??让百姓以为,连身边人都可能突然变成敌人。”

    当夜,皇帝再召密议。

    “他们要打一场无声之战。”李砚之呈上证据,“用声音控制声音,用沉默吞噬提问。若放任不管,不出半年,全国将陷入集体癔症,人人自危,互不信任。”

    皇帝沉默许久,忽然问:“老翁呢?他还活着吗?”

    “活着。”李砚之答,“但他已无法说话。三年前为破解‘迷语箫’残谱,强行共鸣,声带尽毁。如今只能写字交流。”

    “带他来。”皇帝说。

    次日拂晓,一辆朴素马车驶入宫门。车内坐一白发老者,面容枯槁,怀抱古琴。他不下车,只挥笔在纸上写道:

    > “静音铃可破,但需‘回声共振’。

    > 唯有百人齐唱一问,才能震碎控制频率。

    > 条件:必须是真心之问,发自肺腑,不含恐惧。”

    皇帝看完,提笔批复:

    > “那就让整个国家,一起问一个问题。”

    诏令即发:正月二十,全国百零八村联盟同步举行“共声大典”,所有村庄于子时整,齐声高诵一则问题。内容由中央议事会统一拟定,提前三日公布。

    消息传出,万民响应。

    十九日傍晚,各地已开始准备。村口挂起新制巨幅布幡,上书即将齐问之题:

    > “我们活着,是为了服从,还是为了明白?”

    孩童排练,老人校音,盲女调琴。五音队派出千名音律师,携带测频仪巡行各地,确保声波同步。

    二十日子时,星月隐匿,天地肃然。

    随着京城钟楼一声鸣响,千里之外,百零八村灯火齐亮。百姓立于庭院、广场、祠堂前,手牵手,心连心,深吸一口气,齐声发问:

    > “我们活着,是为了服从,还是为了明白?!”

    声浪冲天而起,如怒潮叠涌,似雷霆奔袭。音波在空中交汇,形成一道无形冲击,向四面八方扩散。

    京城内,那群白衣蒙面人正在街头游走。刹那间,铜铃齐碎,耳后刺青渗血,纷纷抱头跪倒,口中喃喃:“声音……太多……压不住了……”

    城外道观地下密室,一台古老机械正在运转,齿轮咬合,铜管共鸣。突然,主轴崩裂,火焰迸发。守在旁的灰袍人瞪目欲绝:“不可能!他们的声音不该这么强!”

    “你忘了。”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人一旦知道自己为何而问,声音就不再是声,而是命。”

    火光映出角落里的身影??竟是周崇安。他白发如雪,手持半截断琴,嘴角带血。

    “我曾用三十年封住千万张嘴。”他说,“现在,我要用最后一口气,帮他们把问题喊出来。”

    那一夜,全国三百余处被控之人 simultaneous 清醒。他们撕下面具,扔掉铜铃,痛哭失声。

    翌日清晨,京城街头多了无数堆灰烬。那是烧毁的白衣,断裂的铜铃,熔化的控制芯片。而在灰烬中央,有人用炭条写下一行字:

    > “我醒了。

    > 我还记得我的问题。”

    风波渐息,春意初萌。

    二月初二,龙抬头。皇帝亲临星衡碑林,主持“铸钟立约”大典。那口由断龙桩熔铸而成的大钟,正式命名为“问天钟”。钟旁立碑,铭文如下:

    > “此钟不报时,不警盗,不祭神。

    > 唯有百姓齐心发问之时,方可击响。

    > 一问既出,官必有答。

    > 若无答,则换人答。

    > 若无人答,则制度改。

    > 问权,为人之本权。

    > 敢问者,即为民之脊梁。”

    典礼结束时,孙儿走上高台,面向万千民众,举起铁凿。

    “今日之后,不再有‘不准问’的地方。”他说,“若有,我们就去那里敲钟。”

    他转身,重重击向问天钟。

    钟声浩荡,穿越平原山川,直抵边陲戍楼。一名守边小兵听着远方传来的余音,忽然放下长矛,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问答录》,翻到一页,轻声念道:

    > “哥哥问:我们守的是国土,还是谎言?

    > 答:若国土被谎言覆盖,那就先守住真相。

    > 真相在,国就在。”

    他合上书,望向北方雪原,默默点燃一支烽火??不是报警,而是传递一句话:

    > “我也在问。”

    与此同时,南方海岛之上,一位渔家少女正教母亲识字。纸上歪歪扭扭写着:

    > “妈,你说海会不会有一天也干了?”

    > “不会。”母亲握住她的手,“只要还有人往海里倒问题,它就不会干。”

    少女笑着,将一张写满疑问的纸船放入海中。小船随波远去,载着“为什么鱼越来越少”“谁偷走了我们的网”“官府收的税去哪儿了”,漂向未知的彼岸。

    而在京城最偏僻的一条巷子里,盲女坐在门槛上,怀抱古琴。她听见风吹过屋檐,听见孩子奔跑的脚步,听见远处隐约传来的读书声。

    她轻轻拨弦,哼起一首新曲:

    > “他们以为,灭了灯就没了光;

    > 却不知,萤火藏在每一双睁着的眼睛里。

    > 他们以为,堵了嘴就没了声;

    > 却不知,心跳也是提问,呼吸也在回答。

    > 冬天很长,但春天从不迟到;

    > 因为人间最锋利的东西,

    > 不是刀,不是火,

    > 是一个孩子仰起脸,

    > 问??

    > ‘为什么?’”

    琴声悠悠,融进春风,吹向大地。

    万物复苏,冻土解封。新的种子埋入泥土,新的问题写上墙壁,新的《问答录》开始传抄。

    这一年,史官记曰:

    > “春,天下皆问。

    > 问者不惧,答者不敢虚。

    > 钟鸣十二州,声动四海。

    > 自此,民不惟命是从,惟理是循。

    > 谓之??

    > 启问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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