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大会。”
当年的华国人民保卫军(嗯,你懂得)在内战中数以百万计敌军官兵的改造,堪称社会学、政治学、心理学等层面前所未有、匪夷所思的实践案例,也让后来的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们获益匪浅。
改造思想的工作是高度复杂的,绝不是振臂一呼诉苦公审就万事大吉,毕竟三次元里没有大脑升级或者心灵控制;然而,诉苦和公审又的确是标志性的重要环节。
“情况其实很复杂,现在这期讲习所的学员中,占最大比例的是感染者矿工,其次是流浪感染者和逃兵,最后是水兵——这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作战行动打击了乌萨斯军管矿场和陆行舰队。
“在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流浪感染者大多是逃兵。曾经是压迫者的前士兵学员和曾经是被压迫者的其他学员,是起过冲突的;到现在,也隐隐对立——
霜星举起了手,明显不以为然:“那些家伙挨揍怎么了?乌萨斯士兵就不是欺压感染者的主力了?”
“是也不是。”康曼德毫不犹豫,“士兵与纠察官、矿场看守都是乌萨斯帝国暴力机关的重要部分,同时也是这个压迫体系中受到沉重压迫的部分。这个没有错。
“但是,常规军队与纠察队、矿场警卫部队的分工职责不同。军队的士兵很多时候与社会隔离,相对缺少为非作乱的机会,还是帝国军队压迫体系的最主要的被压迫者。乌萨斯军队内部的官兵关系,在座诸位有许多前军官,肯定是知道的。士兵是军官的私有财产,吃空饷、喝兵血、克扣菜金和强制抓壮丁‘不值一提’,打骂体罚打伤打死乃至酷刑也是时有发生……”
“而后者虽然也处在帝国社会这层层压迫的环境中,却在被压迫的同时成为了压迫感染者的主力。
“所以,我们俘虏的逃兵坐在台下,是正在争取的朋友;纠察官、矿场警卫被押到台上,是需要镇压的敌人。”
霜星哼了一声:“政治委员,永远有理……”
康曼德这个现场授课的教师看见拿着话筒的讲习所教官上台,回过身对自己的学生们说:“要开始了。”
第二十章 战争与和平 下
台上作为“主持人”的教官咳嗽了两声,然后,被手铐拷着的乌萨斯军官被两名整合运动的战士押上了台。
“一个军管矿场的司令官。”康曼德淡淡地说。
这位子爵倒是一直虎死不倒威,维持着“沙皇陛下的军官老爷”的架势。虽然从战场上下来起就没换过衣服,却自己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脸上也洗得干净,甚至还带着自己的勋奖章,还用阴沉的目光扫射台下的前奴隶和逃兵们。
子爵是因为得罪了大人物而被扔到北原的荒郊野岭里看矿场的。在这种出了门几十公里没有人烟的地方,他很快发现,再心大的人都容易憋疯。
每个人在这种地方都需要发泄。丘八们选择去折磨那些感染者矿工,搞定期抽“黑签”随机杀人顺带设赌局。中校老爷不喜欢和手底下的那些喝醉的强盗、小偷、流氓一起折磨矿工。但这也只是因为中校有一堆闲书打发时间,顺带在搞钻营和贿赂,努力让自己调出去;大头兵们却不识字也买不起书而已。
他有时也会突发奇想,但还是觉得感染者矿工太脏,万一不小心玩脱了,让他这样一位尊贵的子爵染上矿石病,那就糟糕了。
现在风水轮流转。下定决心,虽然自己肯定活不了了,但在死前绝不能辜负了皇帝陛下的军官这个身份,绝不能向这群暴民低头!
他虚弱地鼓动着自己,让表情尽可能冷峻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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