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他知道你是我夫君,从他的地盘上过,蒋丞抓不到你。”萧欲安推过苏北说。
苏北内心激动不已,抱住萧欲安说:“娶到你这样的媳妇,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苏安!”苏北出门喊住大儿子,苏安马上抱着弟弟跪下接令,“你留下守城,护住你娘和你弟弟!”
“是!”
屋内的萧欲安松了松胳膊,小声唤道:“百首。”
黑影里随即浮出一黑衣人,呈单膝跪拜状,“去跟着他,保他平安。”黑影不说话,直直沉入了黑暗。
苏北给苏雲王苏留下三万人守城,其余人马尽数出城,随苏北求援。
另一边的于不义,收到了太子的军令,太子说苏北不会傻到靠一座怀灵城抗拒,他一定会伺机求援,如今于不义败退,必然会抓住机会,想必苏北此时和主力皆不在城中,太子已经吩咐蒋丞游视应王求援的各个游道,要于不义立刻攻打城楼,若是应王还在城内另上奏折汇报。
于不义想了想,在不在打一场就知道了,立刻集结军队攻城。
一天的拉锯战结束后,果然不见应王,也不见陈柤等其余应王武将在城。
于不义思考了一下,如今的应王若要求援,便会去一处游骑最多的地方,如今天下除了应王的应天精骑外,最强最多的骑兵,就是陵州江王的陵江铁骑。
随后于不义立刻上表,要太子吩咐安国公立刻前往陵州接管江王兵权。
如今的安国公正是萧欲安的亲弟弟,萧正平,子继父位,是当今天下最有实力的年轻将军,并且此人是认死理不认活人的犟人,由他接管江王兵权是最适合的。
但是太子可不这么想,前些日子,萧正平送来一封书信,是萧欲安寄的书信,上面让萧正平不要为难应王,勿要上杀场与应王为敌,手足相残。
苏文本来没觉得什么,却突然想起来,这封信呈上来的时候,是拆过的。在这个非常时期里,如果他真的对家里人一点香火情没有,那这封信他应该是拆都不该拆的,虽然嘴上夸赞安国公,但是心里已经存了芥蒂。
如今于不义要萧正平接管陵州城防,苏文纠结过后,选择不听从于不义的意见,他相信凭借蒋丞的实力,完全能堵住苏北的退路。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下子他正中了萧欲安的圈套,那封信时萧欲安故意装成拆开过的样子,就是利用了太子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性格,一旦他对自己弟弟生疑,便绝对不会让弟弟上战场,到时候便不会出现一家人相残的局面,同时也减少了一个强力对手。
这边,苏北见到了呼严无,那人约莫五十岁,身高两米多,魁梧雄壮,体格极大,一身的腱子肉,苏北自认为算是不错,结果感觉这呼严无有自己两个那么大的体格。那呼严无不穿上衣,赤裸上体,身后披一狼皮,狼头位置作帽,腰间别一佩刀。
此次深入大漠,不同于以往,所到之处无人干扰,在离大漠苍狼部落据点五十里外,就遇到呼严无摆驾欢迎。呼严无看见玉佩后,询问苏北:“咱家丫头,还好吗?受没受伤?”
苏北知道他在问萧欲安的情况,便说:“赖我不好,她这些日子在城楼受了苦。”
呼严无已然明了,说:“应王何必小家子气,家人如此支持你,你应该高兴,你应当拿下此战,来回馈他们。”
“自然。”
“我护你一程。”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两支不同风格的骑兵群奔驰着。耳边风呼啸而过,马蹄踏碎水坑,披上一身涟漪。
忆过往,十三风雨不作数,胜负只在今朝论。身披星辰与家思,不惧不怕不回头。我可吞吐弃万事,唯有此行必抬剑。若是山倒天压我,一剑破空百万里!
苏北这一生,从未因为谁,因为什么事,而如此坚定,他这一辈子都在争,以前争的是天下,现在争的也是天下,但是多了不同的意义。
呼严无一路送苏北至大漠边境,向前跨过耶纳河便是陵州地境。
呼严无向苏北说道:“你们中原的战事,我管不了,我们与中原息战多年,不方便入境,只能护你到这了。”
苏北听罢,翻身下马向呼严无行了个大礼,呼严无也是接受,用草原的礼仪回应。苏北行完礼后,说:“谢阁下如此抬爱。虽然有些过分,但是我想求大王再帮我一个忙!”
呼严无犹豫片刻,说:“说吧。”
“我在怀灵城只有三万兵马,愚弟虽有些功夫,但是对方毕竟是二十万人马,我请求大王,驰援怀灵城。”苏北说道。
呼严无说:“你这是,让我与你大哥为敌?”
苏北说道:“听凭大王。”
呼严无这次没有犹豫,说:“我可以去,但是你要答应我。”
一听这话,苏北抬起头看着呼严无,眼里充满感谢。
“你若是继位成功,我愿率部归于中原,届时希望殿下能收留。”
呼严无的要求出乎意料,但是苏北依然答应了下来。
陵州,江王府
此刻的江王苏镇正在练字。苏镇是老皇帝的十二子,他镇守的陵州是和怀灵一样,是当今朝廷的军事重地,但陵州同时也是一道割据漠北和中原的天险。此地富饶不已,既是粮食中心也是商贸大地,年年秋收纳税时,税收能占朝廷税银的近两成。可以说明,苏镇在朝廷,或者说在老皇帝心中的地位。
手下人突然闯了进来,说道:“殿下,不好了,应王来了!”
苏镇没停下笔,头也不回地说:“是逃来的?还是打来的?”
手下人说:“应王是带着大军来的,已经要到城下了。”
“这样啊。”苏镇笑了笑,字也写好了,“随我出城,迎接二哥。”
再看那字——“潜龙在渊”。
这些天有些太子的手令给他,让他出兵合围苏北。不过他都以北境边防为由拒绝了太子的命令,这就是苏镇,如此局面依然敢隔岸观火,他在军事上的功绩才能不输苏北,文造方面不逊色太子。正儿八经的文武双全,并且以他的地位,太子不会分兵攻他,先不说他不在了边防交给谁,他苏文敢来,他苏镇就敢投效二哥,如今朝廷能出派的将领皆非苏镇眼中敌,到时候和苏北合军闭着眼睛都给苏文打死。
不过如果苏北能走到陵州来的话,他也愿意为其效力。
苏镇很清楚,自己的部将里很多与苏北有旧交,先不说他们,自己的一身本事也是和苏北学来的,况且就算自己与苏北没什么交情。如今的太子也不是个讨喜的主,就算自己听令于他,太子顺利继位,为了加强集权,削藩便是重中之重,自己被削爵降权也只是时间问题。如果苏北赢了别的不说,自己这个二哥少不了给自己好处。不过他想看看二哥心里有没有重视自己,所以他想过了,如果苏北能走到陵州来,不能是败逃,不能是一个人,必须是带着主力来的,如果他来了,自己就跟随他。苏镇加苏北,当今天下最能打的两个王爷在一起,应天精骑加陵江铁骑,以及陵州作为根据地,别说太子来,除非前安国公和父皇来了,朝廷无人是二人对手。
苏北也深知此理,他正头疼如果自己老弟要拼死一战该如何,他居然大开城门欢迎自己。苏北看到此处,也是快笑疯了。胜利的天平,终于向自己倾斜了。
江彻城,禹王府
太子已经打破了江彻城,大军直入,已经是大胜之势。
要说这禹王终究差了太子几分,自己也终究不是行伍出身,纸上谈兵尚可,主持大局还是差了些。
此时城破也是无奈。
太子矗立禹王府的门前,喊禹王开门。结果望眼一看,竟发现后院黑烟直起,连忙撞开禹王府大门,眼前竟然是一片火海。
太子连忙挥手道:“救火,救火!”
屋院内,禹王苏也仰头望着即将烧塌的屋梁,他不后悔谋反,反正横竖一死,无关痛痒,他已经把家里人送出去了,自己死在这也愿意。当初找二哥谋反其实也没想过能活,自己就在太子手边,随时都是案板上的肉,但是他不希望天下交到太子手上,那玩意不配,杀弟灭亲,禽兽不如。就算能成为明君也是一个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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