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根手指就可将小人捻死。”
“不过临死之前,钟某有些话不吐不快,还望国师大人赏个开口的机会。”
钟长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云逍来了兴趣,点头说道:“有什么话,你尽管说便是。”
“多谢国师大人!”
钟长泰朝云逍拱手一礼,然后侃侃而谈。
“我大明商贾,苦啊!”
“商贾身份低贱,修说国师、督宪、抚台,便是一个小小的胥吏,一句话,便可以让我等商贾毕生经营所得,全部化为乌有!”
钟长泰的这番话,顿时引起了其他商人的共鸣,纷纷出声附合。
云逍也不由自主地点点头。
别说是如今这个年代,就是到了后世,小小的基层小吏,都可以把商人拿捏的死死的。
哪怕是自诩为灯塔的国度,几十、数百亿的资产,说没收就没收了。
商人不寻租权力,再多的钱,都是浮萍。
“广州城内的官员、胥吏,哪个不贪?不使银子,一句话就扣我们的货,封我们的店,甚至是倾家荡产!”
“咱们商贾也要讨生活,也有一家老小要养,?”
钟长泰急声痛斥,引起其他商人纷纷叫好。
官员们却是急了,纷纷开口厉声斥责。
“住口!”
“触犯王法,竟然还在这里攀诬朝廷命官,罪不容恕!”
“如此奸商,当诛!”
……
“还有吗?继续!”云逍挥挥手,官员们顿时噤声。
“我们这些商贾,不过是官员、胥吏的钱袋子,说话不中听的,是为他们揽财的狗!”
“没有他们包庇,我们怎么敢,又怎么能堂而皇之地运销私货?此广东走私泛滥之元凶,正是官府!”
“而国师却唯独惩处我等商贾,钟某即使是死,却心有不服!”
钟长泰此时,如同慷慨赴死的义士。
其他商贾受到鼓动,纷纷从地上站起来,以示心中不平。
广利号的郭永富心中暗道:“这姓钟的,还真是好算计!”
钟长泰哪里是死前仗义执言?
分明是自知难逃一死,舍命把整个官场都拉下水,为自己博取一线生机。
无官不贪,国师再怎么权势滔天,难道还能把全广东的官员、胥吏全都杀光了不成?
不杀官员,那你又有什么理由,杀十三行的商人?
“来人,将他们全部押下去,打入大牢!”张镜心大声喝道。
眼下的场面,处置稍有不当,就会引发广东官场大动荡,更是会让国师声誉扫地。
身为下官,自然是不能让国师架在火炉上烤,先封住这些商贾的嘴再说。
钟长泰大声叫道:“即便是杀了咱们,也难以堵天下悠悠之口!”
“退下!”
云逍喝退上前的军士,随即起身走到钟长泰等人身前。
“本国师今天,就来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云逍‘呵’了一声,冷笑道:“好一个养家糊口,好一个官府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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