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动手的话，在他产生变化的那一刻开始，便是最好的时机。

    毕竟，这又不是什么热血漫画，谁也不会等你变身完毕后才动手。

    “...噢，很不错。”

    正如他猜想的那般，菈妮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反倒是小手一挥，顿时将身后那轮暗月散去。

    好似时光倒流，黑暗仿若潮水般退却，被黑暗笼罩的大地再次显露出来，恢复生机。

    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只不过，被散去的并不只有菈妮的律法，还有莱茵哈特头顶上的那枚星光。

    在暗月消失的同时，那星光隐隐颤动，似乎维持不住形态，最终啪！的一声炸裂四散，点点荧光飘落在大地，最终消失于泥土之中。

    而莱茵哈特的身体，也开始泄气，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就连那薄弱的无形之焰也收回到体内，消失不见。

    “请问，可以告诉我，您究竟想要干什么吗？”莱茵哈特淡漠的问道，声音中混杂着一丝丝的怒气。

    这也是必然的，任谁忽然遭受到这种程度的威胁，心中都不会好受。

    “....抱歉，或是是我太过任性，对你进行了一个小小的测试。”

    好似瞬间移动一般，菈妮的身影转瞬间出现在附近的阶梯上，宽大的魔女帽微微低下，向他表达歉意。

    “那么，结果呢？”

    “...嗯...我和猜想的一样。”

    再次移动，菈妮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也是第一次菈妮凭借自己娇小的身躯站在他的面前。

    虽然这个身高仅仅到达他的胸口位置。

    菈妮缓缓的抬起头，仰视着他，“...莱茵哈特，你的存在果然很奇妙，身上寄宿着与我相近的律法，但又不同。”

    说着，她的视线又缓缓放低，伸出手指轻轻的按压在他的胸前，似乎感受他体内涌动的力量。

    “温暖、炽热，来自星空的宏伟之力，却又代表着死亡，万物的消逝....”

    说到这里，菈妮的声音忽然停止，再次慢慢的抬起头对视着他的双眸，轻声道：

    “曾经消失在历史中，足以被黄金树敌视的律法....”

   
    44.律法的本质

    律法，是神祇所掌握的力量，更是其意志之显现。

    而一般能够拥有律法的存在，除了神祇之外，也只有作为神祇候选人的身上会存在。

    例如眼前的这位菈妮，她所掌握的律法并非黄金，而是星星与月亮，冰冷黑夜的律法。

    也是因此，菈妮的说法更让莱茵哈特摸不着头脑。

    虽然对自己的力量还并非那么了解，但是来历应该就是艾斯卡诺的那份太阳力量，这点他应该不会认错的。

    尤其身后的那道纹身就是证明。

    那是傲慢之罪的标志。

    而且，像他这种要背景没背景，要血统没血统的普通人又怎么会拥有律法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这可比忽然间告诉他葛瑞克那玩意不走接肢套路，反而专研黄金律法基本主义祷告的可能性还低。

    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不。”菈妮否定道，那双倒映着他的身影的湛蓝色眼眸好似看透了他的内心，“...我知道，这种说法的确很难理解与接受....”

    “正常来说，律法的确只存在于神祇与神人身上，更是我们的力量源泉。”

    “...所以，见到你的时候，即便是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正因为这样才让我更加好奇。”

    但菈妮有句话并没有说，那就是像莱茵哈特这种寄宿律法的存在，她遇见的并不是第一个。

    她的父亲，拉达冈的身上也有着律法的气息。

    那并非是信仰祷告获得的力量，而是祷告的源头，黄金树的玛莉卡所拥有的黄金律法的力量。

    “...是吗？”莱茵哈特习惯性的抓了抓头发。

    即便菈妮这样说，他也是感到难以置信，或者说完全不相信。

    无论怎么去想，即便是褪色者也不曾得到律法的力量，仅凭自己这个战五渣，真的有这种可能性吗？

    这并非是不自信或自卑，而是事实便是如此。

    拥有律法就可以得到无上意志的传话人——双指的青睐，被祂指定成为神人。

    如果自己身上真的有律法这种东西，双指岂不是早就应该找上门吗？

    何必还派出密使来刺杀自己，甚至连克雷普那种顶级刺客都给派来了。

    就算是下次被黑刀围攻，他现在都不觉得有丝毫的意外。

    随后，莱茵哈特又掐着腰思考片刻询问道：“...好吧，或许公主殿下你说的对的，那么我使用的辉石魔法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使用的星光能够唤醒我的力量，而别人的却做不到...难不成律法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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