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即将迈入漆黑的楼梯间之前要一个吻，只唇贴着唇，慢慢摩挲。然后再手拉手共同进门。

    进门一瞬间温乔以为家里进贼了，因为客厅的灯开着，但是没有什么声响。

    他俩蹑手蹑脚地进去，去每个房间里都看一眼，没发现什么有人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温乔笑着扭头要跟陈之上讲什么，余光却瞥见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厨房里。

    是了，他们刚刚没去厨房。

    “温乔。”

    温乔吓得一哆嗦，猛地握紧陈之上的手。

    他吓得叫了一声，眼见着妈妈从厨房出来。

    “温乔，”温太太又叫了他一声，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看，笑了一下，说，“先到客厅来吧。”

    厨房的窗户正对楼梯口，所以妈妈一定看到了。温乔的脸一下刷白。

    他们三个人站在客厅里，顶灯打下来的光显得每个人的脸都有些崎岖，温乔一阵眩晕，妈妈的脸更是模糊不清，他从未感觉过站在沉默的空气是如此难熬。

    温太太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们，眼睛里带着嘲弄和轻蔑。

    “啪！”

    这一巴掌来得太过突然，力道也过大，陈之上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声音才随后传来。

    温乔脸上立刻浮了四个鲜红的指印。

    这一巴掌也打活了这一摊死水，陈之上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转身附手上去，相碰又不敢碰。那两杯奶茶猝不及防掉到地上，自然破裂开，淡咖啡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游走，娇弱的玫瑰滚了几圈，留下一地的红色花瓣，漂在那摊奶茶上。

    很不体面，温太太踩着高跟鞋退了两步，坐到沙发上。

    “不要脸。”她评价温乔，又对陈之上仰下巴，“请你出去。”

    “伯母，您……”

    “我说放开，出去，听不懂吗？”温太太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教训儿子轮得到你说话吗？”

    陈之上也皱了眉头，他没有面对长辈的经验，只好试图讲道理：“不管怎样，不要打人。”

    温太太嗤笑一声，不愿再理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温乔，命令道：“你过来。”

    温乔站着没动，沉默着。

    温太太好像很不解，歪着头问他：“你是小婊子吗？这么喜欢上赶着贴男人？”

    温太太从来都优雅端庄，温乔何曾从她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妈妈……”他惊呆了，不明白为什么会得到母亲这样的评价。

    “别叫我妈妈，我不是你妈妈。”她走上前去饶有兴致地观察温乔红肿的脸，“真有意思，同性恋难道会遗传吗？”

    温乔也不害怕了，盯着她看：“什么……什么意思？”

    “啧啧啧，我真的把你养废了，小可怜。”温太太拿出手机晃了晃，“你现在跟我回去，陈之上还能好好上个大学。”

    “你不要脸！”温乔暴怒，伸手就要去夺她的手机，陈之上在一边都没来得及拦住他，眼看着温太太一个踉跄。

    “你不相信吗？你猜猜他爸爸有多少案底？会被判几年？你觉得他妈在国外做生意，一点违法的事都没做？你想想看，陈之上会不会被怀疑跟他们有联系，又或者，就在高考那几天被拘留取证……呢？”

    “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温乔？”温太太穿着高跟鞋比温乔还高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吗？”

    温太太涂着柔和的裸色指甲油，在手机上快速打字，等家里的门被再次打开的时候她才又露出一点笑容：“虽然现在我有别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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