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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乃韩国宗室公子,其所处之时,已是战国末年,礼乐早已荡然无存!」
「彼时,天下无人再思复周,诸侯心中所想,唯有吞并六国,一统天下而已!」
「故其人之学,摒弃仁义,专讲帝王之术,行霸道之事。此非其性本恶,实乃时移事易,不得不为尔!」
「时移则事异,事异则备变!」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却因为戴着口罩闷声闷气。
朱由检闻言,忍不住都想鼓掌,但看到周围一片肃静,只好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转而朗声赞道:
「彩!」
「齐爱卿此言,诚如是也!」
说着,朱由检竟一步步走下了御阶,走入了群臣之中。
天子亲临,让周围的臣子们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半步,神情愈发恭谨。
朱由检却毫不在意,他一边踱步,一边用一种近乎闲谈的语气,继续着他的「讲学」。
「再往后,汉得天下,秦法严苛,民不聊生,是故汉初用黄老之学,无为而治,与民生息。」
「然,匈奴北望,窥我中原。黄老之学利于生养,却不利于征伐。」
「于是,董仲舒引公羊学派,合谶纬之说,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方有汉武帝犁庭扫穴,勒石燕然之不世之功!」
「此言然否?」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激动的脸庞。
翰林官儿们个个双目放光,呼吸急促。
他们隐隐感觉到,一门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学问,正在他们眼前缓缓揭开面纱。
「汉末,经学世家垄断官职,秘而不宣,借臧否人物以把持权柄。」
「是故,古文经学盛起,破经师之家法,断学阀之门楣!」
「此言然否!」
没有人回答,所有人的心神,都已被皇帝这番波澜壮阔的论述所攫取,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身形,跟随着他的脚步。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稍微放缓了节奏,让这股思想的激流稍稍平复。
他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那麽,为何程朱取理?谁能答之?」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猛地从人群中抢出,声音激动到变了调。
「臣能答之!」
朱由检正背着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
他转过身,看到倪元璐那张因过度激动而涨得通红的脸,不由失笑。
他微笑着抬了抬手:「倪爱卿,请讲。」
倪元璐激动地吞了口唾沫,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下来,但那份颤抖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
「当……当时,正值两宋之交,偏安一隅。朝堂之上,世风奢靡,官吏腐朽;朝堂之外,北方胡酋,虎视眈眈!」
「内忧外患之下,是故程朱二夫子,上求于理,以存天理,灭人欲,只为匡正人心,再造道德!」
朱由检欣慰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去接着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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