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我记得庄子·知北游中有一篇讲述道的存在，说道无处不在。”
“道在蝼蚁，道在稊稗，道在屎溺，嗯，虽然有点不好听，但确实如此。”
“当初庄子和一个叫东郭子的家伙说话，那家伙就跟你现在一样，一口一个大道。
“还问庄子你那么厉害知不知道大道在哪里啊？当时庄子就恼火了。”
“反口就告诉他在蝼蚁，那家伙还不满意，还接着问，庄子那脾气怎么受得了呢，反口又是一句在稊稗（杂草的意思）。”
“完事那人还不满意，继续追问，庄子顿时就更恼火了，你那么在意道在哪里干嘛。”
“道本来就看不见，摸不着，天地间万事万物都可以是道，你干嘛非得把道具体化呢。”
“这样的行为会把道给异化掉的，完事之后庄子就告诉他道就是狗屎，啥也不是。”
秦启说到这里看向了旁边的惊鲵开口问道：“你现在知道道是什么了嘛？”
“不知道。”
惊鲵很果断的摇了摇头，她是个杀手不是个先生，她搞不懂那玄之又玄的大道是什么。
她只知道人被杀了就会死，肚子饿了就要吃饭。
“你呢？”
秦启转头看向了雪女再次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
雪女听到了秦启之前说的话，但是她不想说出道是狗屎两个字，反正她也不是论道的人。
知不知道‘道’是什么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就算是不知道她也可以弹奏自己喜欢的乐曲，跳自己喜欢的舞蹈。
陪着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过平静的生活，道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赤松子你觉得道是什么？”
秦启最终将问题抛给了赤松子。
“阁下的辩论之术确实厉害，但如此辱我道家先辈是不是过分了啊。”
“庄子当初的意思是你所说的嘛，庄子的什么时候说过道是狗屎了！”
赤松子脸色平静，终归还是修炼了多年的老不死的，这点言论还是无法动摇他的。
“庄子没说过，这话是我说的。”
“可是如今庄子已经死了，谁知道他当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知道？还是我知道？”
“谁也不知道，那什么说法都可以，正如同大道一样，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你所看到的道，所认知的道，所讲述的道，都不是真正的道，老子从一开始就告诉所有人，道无法被认知。”
“你如今一口一个大道，一口一个超脱一切，但是你不要忘记如今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大道的体现啊。”
“脱离大道之中还想要去体会大道是什么样子的，这不是笑话嘛？”
“好似地面的蚂蚁无法懂得天空的飞鸟，水中的鱼儿也无法懂得陆地的雄狮。”
“你所认为的终究只是你所认为的，正如同你手中的茶杯，你觉得有它没它都无所谓。”
“但是它确确实实是用来喝茶的，谁说生来是刍狗，天地万物自有用。”
秦启说完之后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赤松子看着秦启，许久没能说出话来。
确实，他们无法证明自己所认同的大道是正确的，大道本来就是无形物质的存在。
他们追求大道，试图将其变成一个具体的形象，那本身或许就是错的，或许就是不可能的。
“之前来的时候我遇到了逍遥子师弟，他对我说你虽然狂人之名，可却不受其限制。”
“说你的境界深不可测，我本不以为然，可是一番辩论之后我服了。”
“但我心中还有不解，阁下是否可与我一战！”
赤松子心里服了，但还是想要亲自看一看秦启的境界到底有多高，他想要亲身体验一番对方的道！
“我就知道最后还得打起来，晓梦妹妹来这边，小心不要被他们波及到了。”
雪女摇了摇头，将杯子收拾好，随后将晓梦叫过来，远远的躲开了秦启和赤松子。
“那就外面一战吧。”
秦启开口道。
……………………………………
秦启和赤松子来到外面的空地之上，两人对视一眼，随后直接开始了战斗！
“万川秋水！”
赤松子一挥手周围的气流随之被其操控起来，周围的雪化作了水，水顺着气流汇聚在赤松子手中。
这便是万川秋水，这天下的河流自古便是如此，从高到低，这是自然之道，也是天地大势。
水不可倒流，万川秋水打出，也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宛如那滔天巨浪一般！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们用的招式看起来都好厉害啊！”
雪女在旁边感叹道。无论是之前逍遥子的雪后初晴还是现在赤松子的万川秋水都十分的帅气华丽！
“嗯。”
惊鲵点点头，她战斗的时候哪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甚至连个剑气特效都没有。
就是单纯的快！准！狠！招招致命！
秦启看着想自己冲过来的巨浪，只是伸手虚空一握，瞬间巨浪就停止了。
随后张开手，巨浪化作无数细雨，清洗着房屋和周围上面的些许尘埃。
“天地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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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赤松子身上的菁纯内力爆发出来，一时间天地仿佛静止下来一样，周围的一切在赤松子的眼中都变成了灰色的。
天地失色这一招需要耗费大量的菁纯能力，但效果也十分的强大，能让你周围陷入雷类似时间停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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