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玉那小子是我教导出来的，但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他之后的路终究要靠自己走。”
老天师眼神中满是豁达，灵玉这个行为在旁人看来无异于背叛师门，但是老天师却从未将其放在心中。
“不，我不是要安慰你，我只是想问灵玉这小子的姘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田晋中开口道。他不是要安慰老天师，他只是好奇张灵玉喜欢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师弟，我现在就想把你当做暗器祭出去。”
“师兄别闹。”
两个老头你一言我一语的逗乐起来，岁数大了很多事情也就看开了。
明明田晋中之前的时候还差点被全性的人杀死，但是此时谈论起张灵玉帮助全性的时候。
没有恼怒，更多的是一种调笑，似乎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在我看来就你们龙虎山这两个年轻一辈的都不太行，一个唯唯诺诺想做什么都不敢做。”
“一个满肚子小心思，警惕着这个，警惕着那个，就算是自己人他也信不过。”
“这小子混混日子还行，求道，他们差得远呢。”
秦启说的那个唯唯诺诺的就是张灵玉，那个满肚子小心思的就是张楚岚。
“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啊，要是灵玉有你这个天赋，嗯，这小子还未必有你这心性。”
老天师说到这里忍不住摇了摇头，哪怕是实力上面一样，天赋上面一样，心性上面未必就一样。
“当初我师父形容我和怀疑的时候用了一个比喻，他说我像是目空一切的傻狮子。”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疑惑的，我明明都那么低调的，怎么师父还说我狂。”
“这个我明白，我师父也老说我狂，我当初在龙虎山都这么低调了。”
“我要是真的狂，当场我就宣布要一个人挑所有参赛选手了，我感觉没问题的。”
秦启此时开口道。
“………………”
“这小子真狂啊！”*2
田晋中和老天师两人看着秦启，心中同时想道。
“你听我把话说完。”
老天师继续开口道。
“开始的时候我不明白师父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来他让我下山去历练。”
“在山下的那段时间中我明白他说的狂是什么了，不是那种目空一切的自负。”
“而是过度的自信，我从小就天赋出众，所以从来没从菜鸡的角度思考过问题。”
“就比如说师父和怀义当时做的局，怀义隐藏修为这对我来说并不是很难看破的事情。”
“但是我却从来没思考过这件事情，因为我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要隐藏修为。”
老天师从来没想过要像个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他有本事就拿出让大家看。
他不需要藏着掖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是他张之维是通天建木！
“田师弟的事情也是如此，我和他一起下山寻找大耳贼，以我的智慧完全能想到这一行绝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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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从来没想过师弟会变成这样。”
当年下山寻找张怀义的时候，不光是田晋中收到了袭击，老天师也受到了袭击。
但是袭击他的人都被他反杀了，当时他也没在意这件事情，等回山之后才知道田晋中也遇到袭击了。
这也是当初张之维唯一遗憾的事情，如果当初自己和师弟一起下山，两人一起寻找，或许就不会出这种事情了。
“我的狂在于从未从普通人的角度思考过问题，我今天和你说这个也是为了让你以我为镜，映照自身啊。”
老天师说完之后看向了秦启，今天他本来想要将藏书阁中的书籍当做感谢送给秦启翻阅的。
但是谁知道这小子那天晚上就全部看完了，准备好的礼物没有了，剩下足够贵重的东西。
只剩下五雷正法和天师之位了，他总不能真的把天师的位置传给全真的弟子吧。
而且秦启估计也不愿意的。
老天师思来想去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自己这一辈子的修道心得了。
希望秦启以自己未镜子，映照自身修行之路，以此让对方走的更远。
“老天师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不这样认为。”
“扮猪吃虎，去理解绵羊的想法，藏拙，这些看起来不错，看起来让人变得更圆润了。”
“可也让人失去了锋芒，扮猪吃虎时间长了就真的成了猪。”
“一头狮子去了解自己食物的想法，时间长了你的凶性就会被磨灭，利爪不再锋利，牙齿不在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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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拙，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需要藏，如果足够强大，那就算让所有人看着又如何？”
“他们能胜过我嘛？”
秦启说这话的时候老天师一直盯着秦启的眼前，他发现对方眼神中充盈的不是自负的狂妄。
而是坚定，那是对自己的坚信，他说出这还并不是狂妄之语，而是对自己道路的阐述，对自己意志的表达。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修行之道自古便是充满的困难的，也正是因为这些困难，才能不断地打磨人的灵魂和肉体！”
“当我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不断前进直到最顶峰，要么就是死！”
“没有后退，没有停下，没有转向这些选择！胜则生，败则死！堵上一切孤注一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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