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预备如何对待不知好歹之辈？”

    “我想给他们快递一张招聘海报。”

    魏楼想到被那张招聘海报勾过来的罗三，心下嘴角抽了抽，嘴上再问道：“若他们收到招聘海报却置之不理，沈君又待如何呢？”

    ...

    金银气流在虚空中翻涌，罗杀的身影依旧挺立，仿佛未曾动过。然而，他周身的气息却比之前更加凝练，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神道虽败，但它的意志并未消散。”光影低声道，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它只是……退去了。”

    戚苍握紧剑柄，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它还会回来？”

    “必然会。”光影点头，“因为，它代表着信仰的枷锁。而信仰，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人。”

    罗杀缓缓抬头，望向那道逐渐闭合的金色裂缝，语气平静：“它只是意识到，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它能轻易掌控的了。”

    “可它不会就此罢休。”戚苍皱眉，“它会寻找新的方式，新的手段，来重新掌控你。”

    “是的。”罗杀点头，“但那又如何？”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无法撼动的坚定。

    “信仰，从来不是一条固定的路。”他缓缓道，“它只是无数个选择的集合。”

    “而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光影望着罗杀，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你真的已经……跳脱了信仰？”

    “信仰，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执念。”罗杀轻笑，“当一个人不再执着于过去，也不再被未来所束缚，信仰便不再是枷锁。”

    “可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光影叹息。

    “所以……”罗杀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戚苍、丛莎、吕绝等人，“我不会要求你们也做到。”

    “我只会告诉你们，文道的本质，是选择。”

    “你们可以选择继续走文道的路，也可以选择其他道统。”

    “命运、武道、神道……甚至是那些被遗忘的古老道统。”

    “它们都曾存在过，也都有其意义。”

    “而我……”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只是退下，让你们来。”

    戚苍看着罗杀，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你真的要……离开？”

    “我从未真正属于这个世界。”罗杀轻声道，“我只是……来完成一件事。”

    “而现在，这件事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重塑，不是靠我一个人完成的。”他望着众人，“而是靠所有人。”

    “你们，才是未来的主宰。”

    “而我……只是退下，让你们来。”

    话音落下，天地间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仿佛有无数声音在诉说着什么。

    “又来了。”丛莎皱眉，“这次……又是什么道统？”

    光影神色凝重：“恐怕，是武道。”

    “武道？”吕绝一愣，“那不是早已被文道压制了吗？”

    “是的。”光影点头，“但武道的本质，是力量。”

    “只要还有人追求力量，它就不会真正消亡。”

    “而现在……”他望向天空，那道金色裂缝已经彻底闭合，但天地间的气息却愈发沉重，“它，正在复苏。”

    罗杀抬头望天，眼中金光闪烁：“武道……也苏醒了。”

    “它会如何选择？”戚苍问。

    “武道，掌控力量。”光影缓缓道，“它能让人变得强大，也能让人变得狂暴。”

    “它曾是远古时代最强大的道统之一，也是最危险的。”

    “因为它能让人迷失自我，也能让人彻底沉沦。”

    “而现在……”他语气凝重，“它苏醒了。”

    话音刚落，天地间忽然响起一阵低沉的鼓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紧接着，一道血色的光芒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虚空。

    “来了。”罗杀神色平静，缓缓抬起手。

    血色光芒中，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身披血袍的男子，面容冷峻，双目如刀，仿佛能斩断一切。

    他站在光芒之中，目光直视罗杀。

    “你，打破了文道的枷锁。”他的声音低沉而狂暴，“也唤醒了我们。”

    罗杀神色不变：“我并未有意唤醒你们，只是想让文道回归本质。”

    “可你却动摇了整个世界的根基。”血袍男子冷冷道，“你可知，你所做的一切，会让世界陷入混乱？”

    “混乱？”罗杀轻笑，“不，我所做的一切，是让世界回归真正的秩序。”

    “真正的秩序，不是被强加的规则，而是每个人都能选择的道路。”

    “而你……”血袍男子盯着罗杀，“妄图让所有人自由选择？”

    “是的。”罗杀毫不退让。

    “那么……”血袍男子缓缓抬起手，“你可敢与我一战？”

    “以武道之名，考验你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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