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究竟想要说什么?”姜律听他搁那滔滔不绝地讲述恶欲的定义,却始终说不到点子上,着实是有些不耐烦了。
眼看姜律逐渐没了耐心,东王公终于叹了口气:“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判断恶欲和正常的欲望最根本的区别就是,它是不是为了满足生存需要。
同样的一件事,在不同的背景下意义也是截然不同的。
人在快要饿死的情况下吃掉一头大熊猫,这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如果是为了寻刺激找野味而专门捕猎大熊猫,这就是不能容忍的恶欲。”
“啊你也看罗翔啊?”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传统意义上的恶欲,对你来说就是基本的生存需求,所以你即便没有克服,也对你毫无影响?”
东王公顿了顿,继续道:
“说是生存需求或许有些过了,但的确是有人天生就喜欢做一些无意义的恶事的,比如看到垃圾桶就得上前踢一脚,点完外卖随手给一个差评。
就对这种人来说,恶欲已经不能叫恶欲了,不会说是‘啊我今天突然色心大起去当一個采花大盗吧’,也不会说是‘他实在让我嫉妒干脆找个机会把他杀了吧’,而是如同没有任何原因的吃饭喝水一般自然的正常需求。”
姜律想了许久,然后突然不敢相信地抬起头,质问东王公:“你不会想说我是天生坏种吧?”
“虽然你说得有些露骨,不过.”
东王公面露尴尬之色:“我就是这个意思。”
“混账!倒反天罡了是吧?我是天生坏种,那你姐又是什么?”
“啊被黄毛诱骗了的恋爱脑吧.”
“不是你”姜律眉头紧锁,却又无力反驳。
“姐夫你别急。”
许是看出了姜律的窘迫,东王公安慰似的挽住了姜律的肩膀: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还是那句话,既然我姐信你,那我就信你。
我东王公是出了名的对人不对事,帮亲不帮理,我都叫你姐夫了,就证明不管你是什么人我都认了。”
“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说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之所以说这些,主要是想告诉你,你和我姐的情况可能不太一样,人与人之间是不能一概而论的,你就算不克服三尸灵催生的恶欲也不会怎么样,但我姐就不一定了。”
东王公眉眼间满是担忧之色:
“我真的很担心啊。”
看着他真情流露,姜律也不禁有些动容。
过了这么多年,东王公终究也还是成长了啊。
懂得为家人担忧,这就是从男孩蜕变为男人至关重要的一步。
于是,姜律感动地道:“啊你要不要先记住你姐的生日再来跟我装这些逼?”
“.”
“好了,开个玩笑。”姜律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三尸灵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重新接纳三尸灵也是你姐的想法,如果到时候有什么危险,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阻止的,这是男人之间的承诺!”
“姐夫.”东王公愣了片刻,热泪盈眶地问道:“可是你现在修为尽失,就是个普通人,要是真的有意外,你拿什么阻止啊?”
“我的命!”姜律沉声道。
“姐夫!!”东王公终于绷不住了,一把抱住姜律:“我和我姐果然没有看错人!”
而东王公并没有看到,此时被他抱住的姜律正搭在他肩膀上的脑袋,却是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呵呵,我自己的复活赛都还没有打赢呢,哪来的命?
松开姜律,东王公擦拭着自己湿润的眼眶,脸上仍是难掩的激动。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东王公才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可是姐夫,我姐的三尸灵现在都还没有找到,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错。”姜律摇摇头:“大错特错!”
“什么?”
姜律微微一笑:“如果我说,盖世山的封印就是我破除的,你又该如何应对?”
“啊?”东王公大吃一惊:“那封印就算是大罗金仙来了都得扼腕叹息,你是怎么你真的是普通人,没有骗我?”
“我只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姜律负手而立,正巧一阵风吹过,衣摆随风摇曳,端得是一个翩翩君子好儿郎:
“或许是我和你姐的感情,感动了那立下禁制的人,那困难重重的封印,在这份真挚的感情面前,也显得苍白无力了吧。
古有杨戬沉香劈山救母,今有我姜律破茧救妻,区别在于我甚至没有动用武力,这足以证明我对你姐的爱,甚至超越了母子之间的爱啊。”
“可是那封印不就是我姐设下的吗?”
“啊这不重要。”姜律揽着东王公,面不改色:“重要的事我们之间真爱无敌,懂?”
“好像有点懂了。”东王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没关系,现在不懂也没事,等你以后找到属于你的那个,一颦一笑间都让你神魂颠倒,愿意为了她付出所有,有了她的支持就能够让你变得无所不能的那个女孩儿,你就明白姐夫今天说的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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