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爷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真的是你做的手脚,你既然承认那就好了,如果朝廷要追究密函的真假,你伪造密函,难逃其罪。”
“侯爷忘记了,世人都知道我是侯爷的心腹。”白掌柜叹道:“为了宇文家,我在兀陀呆了近二十年,为此还为宇文家送了一双腿。如果我料的没有错,紫衣监的档案之中,一定会将我记成是宇文家头号走狗,也一定是侯爷的心腹。如果我供认是候爷让我伪造密函用以构陷甄家,找到今次的机会剿灭甄家取悦朝廷,相信不会有人怀疑。”
宇文老侯爷勃然大怒,厉声道:“白静斋,你!”剧烈咳嗽起来,樊子期却已经起身过来,轻抚宇文老侯爷的背部。
“至于第三位证人秦逍,我知道他和大公子交好。”白掌柜缓缓道:“可是比起大公子,这世上还有他更在意的人,那个人对他有救命之恩,而且待他如子,那人可以为他不惜性命,而秦逍同样也可以为那人不惜生命,他们是真正的生死之交。”顿了顿,却是向宇文承朝这边望了过来,依稀看到宇文承朝身侧的秦逍,轻叹道:“所以只要那人出面,他也不会包庇宇文家,只会说出事情的真相。唐蓉没有对秦逍隐瞒密函是伪造的事实,而秦逍知道真相,他与甄家有生死之仇,所以此番也是借宇文家之手铲除甄家。”
宇文老侯爷气息微顺,白掌柜才道:“所以我们三人的口供只要被朝廷知晓,宇文家就会成为屠杀长信侯甄家的元凶,无论动机何在,这样的大罪,也足以让宇文家遭受灭顶之灾。”
宇文老侯爷盯着白掌柜的眼睛,身体微微发颤,陡然间喉咙发出“咕咕”声,随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来,洒溅在桌上,亦有不少溅在了白掌柜的衣襟上。
白掌柜却是岿然不动,只是平静地看着宇文老侯爷,不动如山。
宇文老侯爷心中的惊讶,不下于宇文承朝。
白掌柜坐在西席,向老侯爷一拱手,面带微笑,并无说话。
“静斋,你果然是深藏不露。”老侯爷平静道:“你在宇文家二十一年,老夫从未想到你竟然是樊家的人。”
白掌柜叹道:“泰安白家一直受宇文家大恩,我年轻时候就与侯爷结交,也得到侯爷的器重,为宇文家办差。”顿了顿,才平静道:“如果没有十六年前兀陀人破关而入,我此生应该都会是侯爷的马前卒。”
老侯爷“哦”了一声,脸上显出一丝鄙夷之色。
“兀陀之乱,西陵惨遭荼毒,死在兀陀人马刀下的百姓不计其数。”白掌柜缓缓道:“兀陀人入关之前,我就已经为宇文家在关外开拓贸易,也在关外认识了不少兀陀贵族。兀陀人东进的计划,我事先得知,立刻向侯爷禀报,侯爷应该还记得。”
老侯爷道:“那又如何?”
“我记得自己当时从关外紧急赶回西陵,向侯爷建议,必须迅速集合西陵各大世家的力量,加固城防,囤积粮草,而且要以最快的速度招募兵勇,全力支持都护军,加强西陵的防备。”白掌柜看着老侯爷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时候距离兀陀人杀入关内还有半年的时间。时间确实很紧迫,但如果立刻动员,半年的时间,也足以做一些必要的准备,譬如让樊郡的百姓迅速向东迁徙,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后来许多百姓也不会成为兀陀人的刀下怨鬼。”
老侯爷冷哼一声道:“兀陀十万铁骑,唐军当时已经与南疆交战,图荪人也已经南下,关内无力支援,依靠都护军那几千人马,我们就算出钱出人,又有何用?”
“事到如今,侯爷又何必掩饰?”白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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