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拉开了侧门,随即背着一人从车厢内出来,车厢出来的那人浑身被黑色斗篷裹着,帽兜戴在头上,宇文承朝这边一时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谁。
只见那车夫将那斗篷人背到酒桌边,在靠西边的席位停下,然后小心翼翼将那斗篷人放在地上,抱着他在西边的席位上坐了下去。
车夫待斗篷人坐好,这才一拱手,转身迅速退了下去。
月色之下,只见那斗篷人抬起双臂,将头上的帽兜向后掀开,露出了脑袋来,这时候瞧见宇文老侯爷似乎要站起来,但屁股抬起,又坐了下去。
“白掌柜!”站在宇文承朝身侧的秦逍脱口而出:“那是白掌柜。”
宇文承朝身边这些人,秦逍的视力自然是最强,实际上在两位侯爷饮茶相谈之时,他就悄无声息偷偷吞服了一颗血丸,那血丸是以狗血所制,服用之后,听力和视力自然都不是其他人所能相提并论。
只是隔得距离有些远,两位侯爷的声音也不是很大,秦逍隐隐听到几句不连贯的话,不是十分清晰,大体的内容根本听不明白,只能将听到的几句话自行脑补。
但此刻斗篷人掀开帽兜,他看到那人的样子,瞬间就认出那竟然是白掌柜。
宇文承朝扭过头,见秦逍直直看着那斗篷人,惊讶道:“你你说那是白掌柜?”
秦逍凝神细看,确定无疑,点点头,道:“大公子,是白掌柜,不会有错。”
秦逍的语气异常肯定,不但是宇文承朝,宇文承朝身边的袁尚羽和胖鱼等人全都是大惊失色,胖鱼失声道:“白掌柜白掌柜不是在府城吗?他怎会与樊家在一起?”
月色之下,对酒夜话。
樊子期面带微笑,宇文老侯爷的神情却已经冷峻起来,淡淡道:“我手里握有甄家谋反的证据,朝廷给了我们剿贼的权力,只要西陵出现乱匪逆寇,我们有权出兵剿灭。所谓的贼寇,那是任何对朝廷不忠的乱臣贼子,甄家不忠,也属逆贼,自然可以剿灭。”
“兄长误会我的意思了。”樊子期道:“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不能剿贼。这十几年来,西陵大小贼寇不在少数,我们也从没有对那些逆寇怀有纵容之心,我与熊掌一样的心思,但凡祸乱西陵忤逆朝廷,自然要将其彻底铲除。”顿了顿,神色也变得冷峻起来:“如果甄家确实怀有谋逆之心,甚至投敌叛国,那当然也要剿灭。”
宇文老侯爷道:“既然如此,你是否要和我一起上书?”
“兄长,我问你是否禀报过朝廷,也是为你好。”樊子期正色道:“甄家毕竟是朝廷赐封的侯爵,那些乱匪逆寇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可是甄家难道也能先斩后奏?即使可以先斩后奏,兄长是否在斩杀他们之后,能够拿出确凿无疑的证据?”身体微微前倾:“如果你能先禀报朝廷或者黑羽将军,拿出所谓的证据,让朝廷或者黑羽将军确定证据确凿无误,判定甄家确实有谋反的行迹,那么无论你用什么法子剿灭甄家,朝廷只会表彰你忠勇可嘉,宇文家也一定得到大大的封赏。”
宇文老侯爷皱起眉头,凝视樊子期,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先斩后奏再拿出证据不行?这种事情,如果走漏风声,被甄家有了准备,再想铲除可就困难重重。我是为朝廷谋划,在甄家叛乱之前,将灾祸扑灭于无形之中。”
樊子期颔首道:“我明白兄长的意思。兄长是担心将证据交给朝廷,朝廷只凭借那两封密函不好给甄家定罪,而且朝廷更担心轻举妄动会导致西陵动荡,所以很可能忍耐不发。兄长忧朝廷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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