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章问道：“那岭南四盗说有人要取我们的命，太师父可知晓是何人如此大胆？”

    “章儿，你觉得是谁？”

    邹老妇人看着正躺在自己腿上的柳含章，目光中带着些考验。

    柳含章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我怀疑此事和玄鹰派有干系。”

    “此话怎讲？”

    “师叔曾和我说过，玄鹰派桓掌门当年去南疆铲除岭南四盗，却被他们侥幸跑了，这一点很可疑。”

    老妇人笑道：“不错，当年桓千山那小子武功高出岭南四盗许多，按理来说他们是逃不掉的。”

    柳含章见她高兴，趁机问道：“太师父，此去晴川书院是为了什么事啊？”

    老妇人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痛得她“嗷呜”叫了一声。

    “此行所为何事，你师父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我们霜雁派许久没有和书院那边的人联络了，此番前去只是送点礼、交流交流感情。我也很久没见到书院的楚夫人了，此行也是为了见她一面。”

    柳含章揉着额头道：“那为何太师父要隐瞒行踪，现在除了师父、武师叔和章儿知道太师父的行踪，门派里的人可都以为太师父真的闭关修炼了。”

    “我要是没有隐瞒行踪，大大方方和你们一起去书院，可能就不是岭南四盗来行刺你们了，只怕会把魔教的那些妖魔鬼怪给招来，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们。”

    柳含章甜甜一笑，说道：“原来太师父是在为徒儿着想，那徒儿便多谢太师父的救命之恩了，徒儿只想着这辈子能天天陪在太师父身边，以报太师父之恩情。”

    老妇人被她甜言蜜语地这么一番话哄得心中高兴，脸上洋溢着笑容，于是拿出一颗暗淡的蓝色珠子，在柳含章眼前晃了晃，道：“章儿，你且猜猜这是何物？”

    柳含章见着有趣，一把抓过这颗珠子，放在手中把玩起来。

    “小心，别碰坏了！”老妇人急道。

    柳含章惊讶地看着老妇人，说道：“这世上竟还有能让太师父如此看重之物？”

    老妇人道：“此物可不凡，里面装的乃是天地五大至宝之一的‘漠北玄冥水’。”

    “传说中取齐天地五大至宝可生死人、肉白骨，这小东西就是那五大天地至宝之一？”

    “没错，这漠北玄冥水取自极北之地的冰海，乃天下水行之宗，就这么一小珠子水，其中所蕴含的水行之力，比一个湖泊还要多。”

    “那这珠子要怎么用呢？”

    “能利用天地之间五行之力的，也只有书院的五行剑阵了。”

    “所以此行我们要用这颗珠子跟书院换点东西？”

    老妇人点了点头，以示肯定。

    “太师父是从何处得到这颗珠子的？”

    老妇人笑道：“从岭南四盗身上搜到的，没准是他们碰巧从哪个王府里偷出来的呢。”

    柳含章又絮絮叨叨地和老妇人谈了一会儿心，声音渐渐变小，最后不自觉地沉沉睡去。

    她受伤后流了不少血，此时尚未恢复，精神尚有些委顿。

    老妇人默默地看着睡在自己腿上的柳含章，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满脸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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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驿道上，许云归驾着马车，秦遇安坐在马车沿上，与许云归肩并着肩，看着两边的树木向身后逝去。

    “许兄，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没搞明白。”秦遇安一边吃着干粮一边说道。

    “什么问题？”

    “说书先生说过，江湖上的顶尖势力被称为‘一山一寺一书院，四派五剑六护法’，不知许兄可否听过这个说法？”

    “当然听过，秦兄是何处不明白？”

    “我只是觉得，这句话太长了，包含的门派、人数还是太多。作为一个吃瓜群众，我只想知道当今天下第一是谁。”

    许云归疑惑地问道：“不知这‘吃瓜群众’是何意？”

    “呃，这个……”

    秦遇安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忽然看到手上那块饼，灵光一闪道：“这吃瓜群众乃我们开山县的方言，你可以理解为‘吃饼之人’。”

    “吃饼之人？”

    “没错，吃饼之人。”秦遇安撕下一块饼，塞到许云归嘴里，“你看，你现在就是一个吃饼之人了。”

    许云归被他说的晕晕乎乎地，胡乱将那饼吃了。

    秦遇安见他吃完后，继续说道：“所以，许兄可否告诉我，当今武林第一人是谁？”

    许云归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谁没事去评什么武林第一人啊，难道让几个武林高手去打擂台吗？”

    秦遇安道：“你们这一届‘吃饼之人’素质不太行啊，通常碰到这种江湖高手，总不得评出个四天王、八大鬼之类的。”

    许云归沉吟道：“硬要说武功天下第一的话，我认为九真山的林海楼前辈应该可以评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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