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脸往下缩了缩，小心翼翼放进他的手里，蹭了几下。

    可是陈之上的脸有点热，就算温乔手很凉，也能感觉到与自己的不同。他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和他鼻尖对着鼻尖：“你好热……你是不是发烧了？”

    “应该是有点。”陈之上头疼，被温乔一说，就变本加厉起来。

    “放我下来。”温乔不允许病号抱着自己，可是陈之上不太愿意放手，于是温乔哄他，“我们可以牵手。”又去摸他衣服，“穿这么少，当然会感冒发烧。”

    “嗯，那小乔监督我。”

    这话说得温乔脸热，他想陈之上的恋爱小说真的没有白看。

    两个人到家已经接近十点，温乔催着陈之上喝热水，自己站在厨房里纠结姜应该是冷水还是热水下锅。陈之上坐在沙发上能看到他隐约的背影，过了一会，就走过去把他抱住。

    十点多的时候，陈之上端了两碗姜汤出来，哄着温乔喝掉一碗，把他揽在怀里不肯撒手。

    可能会轻易失去的总是珍贵的，他好不容易再次得到温乔，总算窥见一点有关爱的真相。他胡子拉碴，黑眼圈很重，额头很烫而手冰凉，他学会在温乔面前示弱，握着他的腕子摩挲、亲吻，嘴里含糊地叫他“宝宝”。

    温乔在他的人生里变得很重要。

    温乔则很担心地看着他，摸他板正却僵硬的大衣，想让他赶紧躺下休息。两个人共用一支牙刷，用一块毛巾擦脸，温乔的睡衣陈之上穿不了，索性只套了睡袍，抽掉带子，为了把温乔搂进怀里。

    两个人第一次同榻而眠，害羞且紧张地磨合姿势，陈之上不愿意温乔背对着他，于是温乔最后抱着他的胳膊缩进他怀里。

    “小乔，小乔。”陈之上仍觉得不真实，不明白自己上一秒还坐在公园的小火车里失意，怎么会下一秒温乔就掉到了自己怀里。他伸过手去把温乔搂得很紧，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拍打着他的后背，伴随一些梦呓似的呢喃。

    “不是说不好叫小乔吗？”

    于是陈之上从善如流地改叫他“乖宝”。

    “陈之上。”温乔闭着眼睛回应他，夜晚很安静，值得听到一些温柔的呼唤。他的表慢慢指向11，于是外面的灯也在瞬间熄灭了，他们一起看到透过窗户投射进来的、银白色的月光。

    或许他们之前产生过爱欲，渴望接吻、做爱，但在这样的、一个经历过长途跋涉、穿越过风雨而悄然来临的夜里，拥抱总能更好地阐述爱意。

    床很大，可他们总喜欢尽力地贴近对方。

    就在这样的一瞬间，陈之上可以想到永恒。

    第二天陈之上醒得很早，或者说他一晚上都没睡踏实，总是惊醒过来，摸摸怀里温乔的脸。

    温夫人请的保姆会把早饭提前一天做好放在冰箱里，两个人只要拿出来热热就能吃。

    “你今天就要回去了吗？”温乔吃得嘴巴一鼓一鼓，像只松鼠，眨着圆眼看他。

    陈之上抹掉他嘴边的鸡蛋碎：“嗯，下午四点的高铁。”

    “我能去送你吗？”

    “乖宝要好好学习。”意思是不行。

    温乔不乐意了，把三明治咽下去：“可是我好想一直见你。”

    陈之上想了想，慢慢哄他，说：“我经常来找你，好不好？”

    “可是这样你两边来回跑，好累。”

    “乔乔见到我会累吗？”

    “不会呀。”

    “那我见到乔乔也不会累。”

    讨厌，陈之上到底从哪里看了恋爱小说。

    温乔顺势把脸放进他手心里蹭了蹭：“我妈妈两周来一次，都是周三来；那个姨姨是我妈的眼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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